沈念晚跟着无踪进了一家普通药房，见他状似无意地朝店家做了一个手势，对方便悄悄呈上一个小布袋。

    “这是什么？”沈念晚从男人身后探出一个脑袋，小声询问。

    见这会儿店内无其他人，店家出声解释道，“雾丸。”

    沈念晚好奇地打开倒在手掌心，竟是一颗颗锈铁色小圆球。

    “姑娘别看这小小一颗，关键时刻只需朝地面使劲一扔顷刻便会有浓雾之效。”

    “嗯。”沈念晚一面点头，一面又赶紧小心翼翼地把雾丸装回袋子里去，她可不想一不小心掉个一两颗让这里起了大雾。

    只是从店家的反应看来，这雾丸似乎不能明面上卖。沈念晚不由发问：“这雾丸在古这里可是稀罕之物？”差点儿就把古代脱口而出了！幸好他们没有听清。

    “那是自然。这雾丸本是江湖中人打斗所需，药房不允许买卖。不过”那店老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赚钱的生意哪有不要的道理？但我也就偶尔暗地里能卖出一两包。”

    既然如此，那岂不是十分昂贵？如若是蝇头小利，想必他也不会冒着风险去卖。

    沈念晚低头看了一眼小方袋，忽然不想要了。

    她看着一脸堆笑的店家，摆了摆手：“我不要了，给。”

    无踪不解地转头看她，斟酌开口：“小姐，有何不妥吗？”

    沈念晚摇摇头，朝他笑笑：“总是让你替我买东西有些过意不去，我不想花太多钱，往后等我有钱了再去买也不迟嘛。”

    他听得是此缘由，忙回答：“小姐不必有此担忧，属下为小姐花钱是应当的。”

    “况且属下平日里除了在外偶尔买一顿饭食，不会买什么别的物件，月银于属下来说再无他用，小姐、小姐无需介怀。”

    沈念晚抿着唇看着他，这是他今日上街以来说的最长的一串话，竟只是为了让她花钱花的更没有负担。

    这个呆子。

    怎生对他人比自己还上心？

    “好吧。”她不想拂了他的心意，但状似任性地补充了一个要求：“今日逛街都是我在花钱，你也得给自己买一件需要的东西。”

    他抬起眼，再次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垂眸思考了一下，继而点点头。

    沈念晚忍不住笑了，他似乎总是很认真地做出回应。

    最终还是在同一家药房，他买了一瓶伤药。

    沈念晚瞧着一起结账的两样东西，亲眼看着无踪递过去一块碎银，然后掏出了三个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