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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城池解锁中(二十)

    和普通人格格不入的身份,母亲不知所踪,父亲沉迷酒精、村人漠然歧视,这样的孩子会经历些什么可想而知。

    “所以,不能简单将那孩子送回家,也不能就任由他在外面乱跑。东山方向的煤矿有着护卫的看守,又有听你号令的五只妖怪帮忙照看,也算是适合安置桑木柚的地方。”

    “不错的主意。”

    简单的商过后,在天色昏沉发黑,日将落于西山之时,瞅见已经有不少附近村庄的村民陆陆续续的往往城内赶去,耽搁了些许时间的天宫源知和夏油杰、冥加也急忙整装回城。

    因为桑木柚的事情,回程的路上天宫源知的心情都复杂了些许。

    看来那件事情需要快一些提上计划行程了。

    但想到还在解封状态的无限城,天宫源知轻声叹了口气,急迫的心情有慢慢放缓下来。

    罢了,路是一步一步走完的,城不是一天能建成的,慢慢来吧。

    因为已经到了晚上,没有了阳光的侵扰威胁,刚刚在无限城中啃了诅咒之王手指充能的天宫源知选择了拉着夏油杰和冥加顺应人流光明正大的走在街上。

    作为一个从后世穿越而来的人,无论是规模大小、建筑布局,还是公共设施、人口数量,横山城都不能叫天宫源知满意。

    一方面,天宫源知为横山城的荒芜所苦恼——这狭窄的道路,错乱的房屋、街道上溢出沟渠的臭气熏天的排泄物和佝偻着的贫瘠的人民都将是她将治理的对象,显而易见,这将是一份庞大的工程。可另一方面她又止不住的为之兴奋,想想看啊,一座原始的城池亟待你来改造,正因为原始,所以它有着无限的潜能,你能将它一步步变成你理想中的样子——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啊!

    更何况这是一个存在着超凡力量的世界,她还意外的拥有了系统,不做点什么的话,她一定会后悔。

    天宫源知无比的确信这一点。

    东濑户二的处刑地点位于城池的西南方,那是一片较大的平地,之前一直充当着公用晒谷场,但在东濑户二上位以后,热衷享乐的他将这处平地造成了养马的场地,并找人围了起来,禁止他眼中低下的“贱民”打扰到他养的宝马。

    此时,这处横山城居民熟悉不过的“晒谷场”再次向他们敞开,而在临时搭建的木台上,扒去华服的高高在上的东濑户而被手指粗细的麻绳死死的绑住,肥硕的手腕和脚踝捆绑在一起,呈现出对他而言屈辱无比的跪伏姿势。

    但想想他做下的那些恶事,只是简单的土下座而已,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东濑户二是典型的欺软怕硬的类型,虽然身体被屈辱的捆绑住,但在看到凑在木台边围观自己丑态的平民时,他的大脑中完全没有悔改之意,反而恼怒于这些家伙居然敢来看自己的热闹,他张开嘴,对着这些“下等人”吐出一句句恶毒至极的叫骂。

    “你们这些下等人!下贱的货色,看什么看?再看我就把你们眼珠子挖了,舌头剪了,在把你一家老小拖在马后面活活拖死!”

    “你这个贱人!刚刚是不是在骂我?我告诉你,我记住你的脸了,在场所有感看我笑话的人,我一定会一个不落的收拾的!”

    “小□□!你再看我!我弄死你易如反掌!”

    “还有你们,我可是城主!我太爷爷可是曾经的左大臣,你们就放任这些贱民对我出言不逊的吗?给我等着!等我回去了要你们好看!”

    丑陋龌龊的模样看的混杂在人群中的天宫源知与夏油杰厌恶的皱起了眉头,特别是在察觉到围观的民众真的因为东濑户二蛮横的态度而退缩之时,天宫源知抿抿唇,准备做些什么压制压制东濑户二的嚣张气焰。

    不得不说,贵族的压迫已经深入了这个世界平民的骨髓之中,而对恶的惧怕本身也是人性的弱点。但天宫源知不能放任这种弱点继续扩张,她会要求公开审判东濑户二,是为了杀鸡儆猴,告诉混杂在人群中的探子执掌横山城的新主不是好惹的人物,更是为了打破贵族和平民之前那过于分明的界限。

    阶级什么的,只会成为妨碍她对横山城进行改造的绊脚石。

    但这次还不待她自己动手,同行的夏油杰便抢先行动了。

    夏油杰同样对东濑户二这样的人深恶痛绝,在尚且相信正论的少年人的价值观中,像东濑户二这种尸位素餐之人完全就不配身居高位!全程参与了东濑户二和元兴寺之间罪恶的人口|交易,即便是夏油杰再三告诉自己最好不要亲手杀人,也总是克制不住自己将东濑户二人道毁灭的欲望。

    怎么说呢······能稍微理解一些悟了啊。

    和好友五条悟微妙共情的夏油杰放开了嗓音,抬高下巴,以一种高傲而又蔑视的姿态看向东濑户二,清朗而高昂的音调即便是在噪杂声中都极有辨识度:

    “我说,东濑户二你不会还以为自己可以逃脱吧?!把自己领地之民交易给恶妖作为血食,我要是你爹,在你生下来的时候就捂死你了,哪里还会留下一个孬种给东濑家抹黑?”

    虽然没有什么脏字,但却比东濑户二的话更有杀伤力。一时之间,整个晒谷场都安静了下来。

    “你·······你个贱民·······”东濑户二气的声音颤抖,素来养尊处优的他从来没有被人这么说过,气极之下竟一时语塞。

    “欸?听不清吗?那你可真是没用啊,我再说一边。”穿着僧袍,一身佛气的黑发青年微笑着眯起眼睛,与他和善的表情截然相反的,是毫不留情的刀子般的话语。

    “你真是个废物,出身优渥,文不成武不就就算了,怎么连老老实实不作妖都不会呢?啧啧啧,我要是你啊,我就找块豆腐撞死了算了,哦,抱歉,浪费豆腐了。”

    “前代城主夫妇明明都是好人啊,怎么到你这里就这么废了呢,你真的是他们二位的弟弟吗?这么多年的言传身教你就没学会一点点?”

    “你是不是只会说贱民两个字哦,是民我承认,可是那里来的低贱之说呢?哦,我明白了,贱是指得你自己,对吧。”

    “真是可怜啊,你不会认为自己还会有复起的机会吧,你也不想想自己当城主的时候是怎么治下的,我听说你的那条忠犬山崎葵三已经被代理城主大人砍了呢,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还被蒙在鼓里吧?”

    一句句话像是一柄柄刀子,狠狠插在了东濑户二的胸口上,他想反驳,却在黑发僧人如疾风骤雨般的输出下完全插不上话,而木台下方的平民也一愣一愣的,只顾着听僧人对东濑户二的嘲讽去了。

    终于,持续输出怒气的夏油杰爽了,他依旧是那副笑眼眯眯的模样,放缓了语速:

    “看到地上的泥了吗?我把它糊你脸上,这泥都比你看着顺眼。”

    话音落地,整个晒谷场都安静了三秒,东濑户二也有了喘息之机,总算缓过来的家伙当即便要开腔,却不想不知从哪个角落砸了一大块烂泥过来,时机相当恰巧的对上了他准备张开骂人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