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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赐婚

    太子一行人到达京都已是四月十九近午时,各自回去休息了一番,便进宫面圣。皇上李盛渊端坐在龙椅上道:“一切可还顺利?”太子开口:“回父皇,一切顺利,欧阳大人一家安好!”皇上点头:“你们一路舟车劳顿,若无事,便退下吧!”李元真上前一步,跪下说:“父皇,儿臣有一事,恳请父皇成全,”李琰也是一跪:“儿臣也有一事。”皇上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儿子:“哦,什么事?”李元真先开口:“儿臣想请父皇赐婚儿臣与欧阳府二小姐欧阳云柔!”李琰也道:“儿臣和三哥一样,对欧阳府四小姐一见倾心,恳请父皇成全!”皇上一脸欣慰:“欧阳谦为人正直,他教导出来的女儿朕还是信的过的,况且扬州是青容重地,如此一来朕也就安心了。依我看,你二人的婚事不如就定在五月初五,如何?”李元真和李琰马上叩首谢恩,皇上大笑:“好,明日朕就昭告天下,随后就派人去欧阳府提亲!”

    三人从大殿出来,李元真看向李琰:“四弟真要娶那丑女人,可是什么好处都得不到啊!”李琰笑道:“我对灵儿是真心诚意的,并不图什么,恭喜三哥抱得美人归,小弟要去给母妃报喜,就先行告退了。”太子看着李琰离开的背影,转头对李元真说:“真不明白,你们俩为何都要娶欧阳家的小姐,况且那欧阳芸灵还如此唉!”李元真看太子愁容满面道:“太子殿下在担心什么,扬州可是块宝地,况且欧阳芸灵的身姿还是看得过去的,只要她带着面具就无伤大雅,难不成太子殿下是担心未来会有个丑陋的侄儿不成?哈哈哈哈!”李元真说完便笑着离开了,只剩下太子一人自言自语:“本太子可不就担心这个吗,是侄儿倒好,要是个侄女,真是有辱皇家颜面!”不过事实证明太子多虑了。

    李琰快步走到惠妃居所范月殿,刚进院子就看见惠妃在园中浇花,便走过去:“孩儿给母妃请安,不知母妃近日身体可好?”惠妃温柔的将李琰带到石凳前坐下:“我倒是好,不知你可又遭人刁难?”李琰摇头:“母妃多虑了,儿臣做事安分,不会有人刁难的,不过今日儿臣有件喜事要与母妃说。”惠妃握住自己儿子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莫非你有喜欢的人了!”李琰低头一笑:“凡事都逃不过母妃的眼睛,今日我求父皇赐婚欧阳家的四小姐欧阳芸灵,灵儿与其他人略有不同,以面具遮面,虽不知容貌,但我对灵儿一见倾心,希望母妃能答应!”惠妃一笑:“你看上的女子,自然有她的过人之处,我也不是以貌取人之人,若是你将她娶回家,定要好好待她。”李琰看着母亲也是一笑:“那是自然,我不会让灵儿再感到屈辱了。”惠妃见自家儿子的态度也是欣慰:“如今你也将有自己的家庭,安稳度日就好,母妃信你!”“是,儿臣绝不辜负母妃的期望!”

    李琰从宫里出来已傍晚,他走向一家首饰店,店里的老板一见到他忙迎上来:“公子是来取那件物品的?”李琰道:“可做好了?”老板回答:“做好了,我这就拿来,公子稍等!”一会只见老板双手捧着一个木制的饰品盒,李琰接过,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鸳鸯形状的玉佩,两只鸳鸯交颈相拥。两块玉佩分开后则是一朵未开的花苞,隐喻着:两个相爱的人分开后,将自己的爱隐藏,只为保护深爱的人!然后他轻功闪进自家后院的一个小屋。敲了敲门,待屋里的人看清后,一把扑在了李琰怀里,李琰也是将她嵌在怀里,向屋里走去。这女子名曲琴是李琰外出时在水中救起的落难之人,曲琴为感谢李琰的救命之恩,甘愿为奴,留在李琰身边侍奉他。后李琰对她日久生情,却又不敢声张,怕连累了曲琴,只有晚上时,两人才能偷偷的在一起。曲琴抱着李琰不愿松开:“你这一去又是五日,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李琰,我真的害怕,害怕你丢下我一人!”李琰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傻瓜,我李琰今生只爱你一人,虽然现在我们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不过,过不了多久,就无人能阻碍我了!”曲琴听后猛地起身:“你真的决定要那么做吗,我们这样不是挺好,就算是一辈子无名无分,只要能待在你身边,我也很知足。那样做太危险了,万一有什么闪失”李琰突然亲了上去,打断了她的话一会才放开:“不会的,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成为这天下最幸福的女人,成为青荣国未来的皇后。不过需要你离开一段时间,我不想让你有危险,不会太久。等我坐上了皇位,我就立刻接你进宫!”他捧着曲琴的脸,对上她的双目:“琴儿,你要信我,无论以后听到任何传闻,请一定要坚信,我李琰今生绝不负你!”曲琴看着李琰清澈的双眼,随后又低下头:“我自然信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不论发生什么,一定要活着回来见我,若你不在了,我也不会苟活在世上!”李琰听后心疼的看着曲琴:“我答应你,为了你我会活着!”然后他拿出那对玉佩,将其中一块戴在曲琴的脖子上:“这玉佩是我找人定制的,这世间只此一对,也代表我对你忠贞不二,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就让它陪着你,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曲琴用手抚摸着这半个玉佩,看向李琰:“那我何时离开?”李琰回答:“明日一早,暗夜会带你离开,去我安排好的地方,切记除了暗夜和我不要相信任何一个人,也不要随意离开那个地方!”说完李琰从背后抱着曲琴,双手抚上她的腰去解腰带,嘴贴向她的耳朵:“琴儿,今晚再陪我最后一次,好吗?”曲琴害羞的点点头,李琰大悦,加快了手上的速度,随后一把将曲琴抱上了床!

    第二日凌晨,李琰刚醒就听见贴身的丫鬟小绿在外面喊:“王爷,不好了,曲琴她走了。”李琰只是淡淡回应道:“好了,知道了,下去吧!”小绿只好退下,只是觉得奇怪:王爷不是挺喜欢小琴吗,怎么这么漠不关心,唉!小琴也是可怜,对王爷一往情深,最后却还是离开了,毕竟身份卑微,又怎能与王爷相配呢!今日一道圣召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了整个青荣国:雍王和齐王要成亲了,娶得都是欧阳府的千金。此事瞬间在齐王府炸开了锅,下人们纷纷讨论:终于要有王妃了,不知王妃是不是温柔贤惠,王妃喜欢吃什么呀!虽然欧阳芸灵的传言遍布京都,他们对王妃的容貌只字不提,因为他们心里清楚,况且是王爷提出成亲的,王爷一定是喜欢!而雍王府又是另一番景象,李元真的后院如牢狱般充满了女人的争吵声。为了迎接王妃的到来,李元真决定将府中他接来的女人赶出去一半,如今他正被一群如怨妇的女人团团围住,吵得他忍无可忍大吼一声:“都给我闭嘴!本王又不是不要你们了,只是让你们换个地方住而已,等本王有时间就去看你们的,乖!”听到王爷这么说,这些女子才满身不情愿地离开。李元真松了一口气,抬头望望天空:女人啊,还是不要太多了好!

    两天后欧阳府接到圣旨,皇上将欧阳云柔和欧阳芸灵分别赐婚给了雍王和齐王,于五月初五完婚,并送来十几车的聘礼。接到圣旨后,欧阳谦半喜半忧,喜的是他家二女儿终于如愿成了雍王妃,自己的地位也有所提升;忧的是恐怕动机不纯,若是这两个人斗起来,自己实在是进退两难!另一边二夫人和欧阳凌风更是忧心忡忡,辰希也是一脸震惊:我的天,这狗血的剧情也落在我头上了!二夫人焦急的在房中来回走动,突然停下来说:“不行,我必须马上告诉老爷,灵儿是男儿身,让老爷求皇上收回成命!”欧阳凌风立马制止:“不行,圣旨已下,如今全国皆知,若是突然爆出灵儿是男儿身,恐会犯欺君之罪!”二夫人又说:“实在不行,就让辰希离开,找不到人,皇上也没办法。”欧阳凌风走到二夫人身边,边说着边将她推到椅子前坐下:“哎呀,娘,这也是抗旨的死罪啊!您先冷静一下,我们再想想办法!”辰希看到二人焦急的样子,于心不忍道:“二娘您不要担心,我嫁就是,若他知道我是男人一定不会为难我的!”二夫人见辰希如此说:“你若嫁给他就必须以女子的身份生活,时刻要保持警惕,况且齐王府人多眼杂,你如何能”辰希握住二夫人的手:“灵儿不能连累欧阳家!”欧阳凌风也道:“此事关乎欧阳家上百口的性命,娘不要意气用事,我与齐王也算熟知,依照齐王的性子,为自保他绝不会把灵儿身世公布与众,娘不必担忧。”二夫人想着齐王也并非不讲情理之人,紧张的心情也缓和了不少:“在外面不比在家随便,我让小柳随你嫁过去做你的贴身丫鬟,也能帮你不少,接下来也只能靠你自己了!”辰希看着二夫人:“谢二娘,灵儿绝不会为欧阳家惹麻烦。”二夫人看着眼前这个懂事的孩子,实在心疼,这孩子自出生以来就多灾多难,老天怎么如此不公,她红了双眼,起身抱住辰希:“二娘没用,护不住你,愧对你九泉下的母亲!”辰希乖巧的趴在二夫人身上,不觉得酸了鼻子:“二娘不要难过,灵儿不希望二娘为灵儿伤心!”欧阳凌风道:“好了不说了,该用晚膳了吧,灵儿都饿了!”二夫人一听,再看看外面,不知不觉已是傍晚:“好好,我们去用膳。”说着便起身向外走。

    几天后,京都派来两个嬷嬷,来教欧阳云柔和欧阳芸灵宫中的礼仪规矩,早学礼仪,晚学规矩,第二日还要考问。辰希每天都被折磨的腰酸腿疼,连她小时候学舞蹈时都没这么痛苦!这古人的规矩还真是多,走路时要挺胸抬头,不可摇晃的幅度过大,笑不漏齿,不可大声喧哗果真古代的女子命途多舛,辰希无奈,又不能反抗也只好学着。欧阳云柔则是一脸笑容的按照嬷嬷的要求做,她可是迫不及待等着嫁给雍王殿下,与此事相比学规矩简直是小菜一碟。自从欧阳家两位小姐要嫁给王爷的事传遍后,欧阳府每天门庭若市,来自各地大小的官都来巴结欧阳谦。而欧阳凌风也是被一群生意上的朋友缠着,每天都闲不得。

    五月初一,京都来了一队人马,大约五十人,穿着一身银色的盔甲,浩浩荡荡的进了扬州城,引得路人纷纷围观,原来是来接欧阳家的两位小姐的。这些人见到辰希后,扑通全跪下了,辰希吓得后退一步,领头的太监道:“齐王妃,奴才奉命来接您和雍王妃,收拾一下随奴才走吧!”辰希还没反应过来,就听欧阳云柔满脸笑容的小跑过来:“各位一路辛苦,快快请起,家父和家母外出还未归,请先在府中喝杯茶,待我和妹妹告别父母后,再随各位去京都可好?”太监行礼道:“那是自然,雍王妃果真是气度不凡,又如此孝顺,奴才真是替三皇子高兴!”欧阳云柔一听这太监称雍王三皇子,再看看这年龄,她猜可能是皇上身边的近侍,定要好好对待:“不知公公如何称呼?”太监回答:“奴才是内务府总管高长德,奴才是看着几位皇子长大的,如今三皇子和四皇子也要成亲了,老奴真是高兴啊!”欧阳云柔一听便向他行礼:“原来是高总管,云柔有礼了,往后还要仰仗高总管!”高总管一笑:“雍王妃客气了,雍王殿下是皇上最赏识的皇子,必定前途无量,是奴才要仰仗雍王妃才是!”欧阳云柔心中窃喜:“好说好说,高总管里边请。”一群人在欧阳云柔的带领下向大厅走去,只留下辰希和小柳两人。小柳看向辰希:“小姐,我们要跟着过去吗?”辰希摇头:“还是不要了,二姐一人应该能应付,我们收拾一下东西吧,待二娘和三哥回来,我还能多陪他们一会!”小柳知道四小姐心里不开心,便也没说什么。

    欧阳谦一行人回来,见外面停着几辆马车和好多人,就知道京都来人了,急忙向大厅走去,却碰上了正向大厅走的辰希。辰希低头:“爹回来了,宫里的高总管来了。”“知道了!”欧阳谦快步走上台阶,大夫人紧随其后。二夫人一脸心疼看向辰希,辰希走过去握住二夫人的手也跟了上去。欧阳谦和高总管闲聊了一会,等欧阳云柔收拾好东西,便说着要走。欧阳府一家将欧阳云柔和辰希送到家门口,辰希不舍得看着二夫人和急忙赶来的欧阳凌风,欧阳凌风向前抱住辰希:“日后,一切小心!”辰希点头和小柳上了马车。欧阳云柔则是哭哭啼啼的在欧阳谦面前不愿走,被她的陪嫁丫鬟如月搀扶着才上了马车。马车渐渐向前,辰希望着窗外慢慢后退的房屋,这个充满温暖的地方自己又要离开了,嫁给一个与自己只有一面之缘的男子,而他还不知自己将要娶的新娘竟是个男人。辰希摸着齐王送她吊坠:不知他是告我有欺君之罪,还是帮我隐瞒呢?小柳见小姐一脸忧愁安慰道:“小姐,别难过了,我们六个月之后就会回来的,况且大家都知道齐王殿下是个很好的人,一定会对小姐好的!”辰希叹气:这小丫头想的真是简单,若我是个女人就好了,不对,我就是女的,唉!一言难尽啊。

    近傍晚时,一队人在附近的驿站停下,高总管高声道:“今晚在此过夜,一定要提高警惕,保护好两位王妃的安全!”辰希和小柳被带到二楼的一个房间,欧阳云柔和如月则在对面的房间,这驿站被随行的侍卫团团围住。晚上,辰希在床上辗转反侧,看着旁边的小柳睡得很熟,无奈的笑笑,还真是无忧无虑,突然,她听到房顶上有声音,仔细一听,是脚步声。辰希披上里衣,带好面具便追出去。暗夜奉命去保护未来王妃的安全,顺便观察王妃的举动。见王妃睡后他刚要离开,就被人按住扯下了面巾,他心中一惊:世上还有人能在自己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接近自己,这轻功必在自己之上。他刚要拔剑就听见熟悉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你是何人,为何一直跟着我们?”“王妃?”暗夜回头见辰希一身白衣,乌发披散着,带着面具,他心中充满了疑问,但此时也逃不掉了,既已露脸,也只能如实回答:“见过齐王妃,属下暗夜,是齐王派来保护王妃的!”辰希质疑道:“你有何证据?”暗夜将一块令牌递在辰希面前:“这是齐王府的腰牌!”辰希当然不知道令牌是真是假,也只能暂时相信这人是齐王的人,便松开了手对他说:“你小心点,若被别人发现就不好了!”暗夜一愣,随后点头:“属下遵命!”便离开了。辰希飞身进了房间,又重新躺回了床上想着:李琰竟会派人保护我,这人还真是不错。

    暗夜被辰希发现后一直沉浸在王妃轻功比自己厉害的打击中,他觉得应该告知王爷,于是连夜赶回齐王府。李琰听完暗夜的话也觉得不可思议:她体弱多病却学的一身好轻功,竟连暗夜也自叹不如,要知道暗夜可是自己千挑万选出来的,轻功在青容国可是数一数二的,灵儿真是越来越有趣了!李琰笑的意味深长,他对暗夜说:“你先下去休息吧,看来王妃不需要我们保护,若是出什么事她也能自保!”暗夜领命退下,只是他并未回屋休息而是去了王府后面的树林,去练轻功,看来这打击对暗夜来说确实挺大的!

    辰希这边,高总管一群人马正在一片树林里面慢慢前行,这是通往京都必经的官道。辰希坐在马车里和小柳说着话,突然一个急刹车,差点让辰希和小柳四脚朝天,小柳撩开帘子,见一群黑衣蒙面的人正向这边飞来。高总管见状吓得立刻翻下马向后跑,并高声喊着:“快,快,保护王妃!”然后随行的士兵和黑衣人混战起来,终寡不敌众,黑衣人落荒而逃,士兵们也受了轻伤,高总管只好命令原地休息。辰希被小柳紧紧的抱着手臂下了马车,便看见一地的血迹和几具尸体,小柳吓得尖叫一声,闭眼转身不敢再看。这时辰希看见欧阳芸灵一脸苍白,全身颤抖的被如月搀扶着走下马车,辰希走过去:“二姐还好吗?”欧阳云柔见辰希过来,努力装作镇定:“本小姐当然没事,这点惊吓算什么!”高总管一脸愧疚的走来跪在辰希和欧阳云柔面前:“老奴该死,让二位王妃受惊了”欧阳云柔立马换上一副笑脸:“高总管何罪之有,应该是护驾有功才是,若无高总管我和妹妹恐怕要身首异处了,也不知是何人这么大胆,竟敢对未来的王妃下杀手!”高总管一听立刻回答:“请王妃放心,回京后老奴定向皇上禀报此事,一定严查,给王妃一个交代!”欧阳云柔这才罢休,坐在如月铺好的垫子上休息。

    此时辰希正在给受伤的士兵包扎上药,她在山洞里拿的药终于派上了用场,而士兵们则是受宠若惊:被未来的王妃上药是何等的荣幸!各个都坐立不安,辰希以为是自己下手重了便说:“疼吗?那我小心一点!”士兵一听扑通跪在地上:“谢齐王妃,卑职何德何能让王妃如此抬爱。”辰希立马将他扶起来:“小心,别扯动了伤口,我自幼体弱倒也懂点医术,这是我应该做的!”听到辰希这么说,士兵们都被这位未来王妃平易近人的行为所感动。稍作休息后,又启程,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京都郊野的驿站,这里驻守的是雍王手下的士兵。高总管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亲自将欧阳云柔扶下马车:“还不见过你们未来的雍王妃!”紧接着这些士兵唰唰跪了一地,辰希翻了一个白眼:整天被人家这么跪,也不嫌麻烦。欧阳云柔摆出一副王妃的架子:“起来吧!各位辛苦了!”士兵谢恩后,欧阳云柔就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