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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出嫁

    饭后辰希和小柳在院内的石桌上休息,就见一群宫女端着东西走了进来,为首的宫女开口:“见过齐王妃,这是皇上赐的凤冠霞帔,请王妃试一下合不合身!”辰希起身:“放在这就好!”宫女们将东西放在石桌上,便行礼退下了。辰希和小柳想把东西搬进屋去,刚端起来就觉得这凤冠得有十斤沉,又看了看这嫁衣,也得有五斤,辰希汗颜:这是要累死人吗?小柳仔细的看着桌上的东西:“小姐,这真好看,衣服的刺绣是金丝线绣的,还有这凤冠,真是太美了”小柳将双手放在胸前羡慕的说。辰希看着小柳一脸羡慕说:“那不如你替我嫁了?”小柳脸一红:“我怎么敢,再说了我才不要出嫁呢,我要永远待在小姐身边!”辰希笑着走过去揉了揉小柳的头:“你呀!真是太可爱了。”小柳抬头看向辰希:“那小姐喜欢齐王吗?”喜欢吗?辰希不知,她从未喜欢过任何一男人,对男生也接触的不多,不过对李琰她确实有种奇怪的感觉,但这是喜欢吗?他们只见一面而已!辰希摇了摇头:“我不喜欢他,但也算不算讨厌,谁知道呢!”小柳点头:“齐王一定会好好待小姐的,反正小柳是这么认为的!”辰希笑了对小柳说:“但愿如此吧,好了,早点睡吧。”小柳将东西放好,关上门窗去睡了。

    清晨,皇宫的钟声响了六下,这只有在重大节日才会敲响的定国钟,今日钟声响彻了整个京都。齐王府和雍王府的红绸和灯笼在风中微微飘动,通往皇宫的主干道上也是张灯结彩。齐王府中,李琰看着镜中一身红衣的自己,不由得苦笑一声:第一次这幅打扮娶的竟不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他双手抚摸着胸前的玉佩,然后打开门,满脸笑容的走了出去。辰希吃完早饭后,便坐在梳妆台前,任宫里的嬷嬷为她盘发,将凤冠戴在头上,辰希只觉得生无可恋。然后被人伺候着穿上了那身嫁衣,灼灼红衣,外衣背后一只浴火的重名鸟昂首衔珠绣的栩栩如生,广袖长裙,飘飘欲仙。

    辰希端坐在床榻上,被人盖上了红盖头,手中攥着红丝帕,小柳也是一身红衣,站在旁边。辰时一到,辰希被人牵引着坐上了轿子,抬到了大殿前。辰希感觉有人撩开了帘子,然后她的手被一双手温柔的握住将她牵出了轿子。与此同时,李元真也牵着欧阳云柔的手与李琰并肩进入了大殿。透过红纱辰希依稀看到大殿站满了统一服装但颜色分三六九等的官员,和电视里演的差不多。皇上和皇后端坐在高台上,看着台下的两对新人行夫妻对拜之礼,皇上看着两个儿子满脸欣慰。礼成后,李琰将辰希扶上轿子,小柳跟在轿子旁,自己则骑上白马,向齐王府走去。路上行人纷纷围观,叫喊声不断,辰希不时掀起盖头看向外面。

    不一会儿,辰希就觉得轿子停了下来,然后李琰走过来将她一把抱起,辰希一惊,只觉得心砰砰的跳的很快,她双手搂住李琰的脖子。李琰微微一笑凑近辰希的耳朵小声的说道:“怎么还怕我摔了你不成,你已是本王的王妃,本王可舍不得!”辰希听后只觉得脸上一热,不过遮着盖头,没人看见。李琰在王府众人的瞩目下将王妃抱进了寝房,他小心将辰希放在床上说:“王妃先在此休息,待我招呼完客人就来陪你!”然后便关门出去了。辰希立马扯下红盖头,看着这间房间,红色的床帘,一张方形的桌上摆满了各种糕点,床前是一个梳妆台,上面放了三个灯台,红烛的光晃得辰希昏昏沉沉的,不一会躺在床上睡着了。傍晚,雍王府,李元真一身酒气的向寝房走去。欧阳云柔听到脚步声,满心欢喜,李元真推门而入,粗暴的扯下欧阳云柔的盖头,双眼迷离看着她:“柔儿,哈哈,柔儿,本王让你久等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快!”说着李元真便开始解衣服,欧阳云柔一脸娇羞,手上却也开始帮他脱衣。这勾起了李元真的□□,他快速撕开了欧阳云柔的里衣,然后将她压倒在床上。

    齐王府内,宾客已经散尽,李琰回到寝房见辰希已经在床上睡着,他走到床前,轻轻地将辰希唤醒。辰希猛地一惊,马上将红盖头重新盖在头上。李琰见状大笑:“王妃既然已经累了,就陪本王就寝吧!”说着便挑开了辰希头上的红盖头,辰希双手揉搓着红丝帕心想:我去,这可怎么办,直接告诉他我是男人,还是被他自己发现呢唉!这破身体,我明明是个妹子,偏要我装成男人。正当辰希内心自我纠结时,李琰已经坐到辰希身旁,轻轻握住她的手。辰希回神,猛地站起来,向后退。李琰看着辰希的举动有些失落的起身:“你不喜欢本王?是本王唐突了,本王不应因一己之私,求父皇赐婚,从未问过四小姐是否愿意,也不知四小姐是否有心仪之人,如今看来四小姐并不愿做本王的王妃。”他径直走到桌前端起杯酒一饮而尽:“也是,青容的所有人都对本王远而敬之,生怕哪日引火烧身,你贵为欧阳府千金,应有更好的归宿,是本王害了你,只是圣旨已下,本王也无法抗旨。”辰希也是一脸懵逼的状态,原本还想着要不要向他坦白,现如今看来,似乎没那个必要了,只是让辰希没想到,李琰竟是主动求皇上赐婚的,难道他真的对自己有意思?辰希起身走到李琰身边:“你别误会,我也不是不喜欢你,只是你我二人只见过一次,我不了解你,也谈不上讨厌和喜欢,我们既然无法离开对方,不如就先做朋友如何?”李琰转身看向辰希:“灵儿,我对你是真心喜欢,自你握住我的手那刻,我心里便容不下别人了,我不会强迫你,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接受我的。”辰希听着这话耳朵一热,虽说以前倒有不少男孩子向他表白,她只是笑着拒绝,唯独这次她是真的听进了心里。忽然一阵脚步声,李琰慌忙将辰希按倒在床上,熄灭了蜡烛,辰希反射性挣扎着,二人扭作一团。

    来人趴在窗口听了听响动,随即离开。脚步声渐渐远去,周围没了响动,李琰松开了辰希:“抱歉,事出有因!”辰希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脸瞬间热的发烫。二人就这样有些尴尬的并排躺在床上,李琰闭上眼睛缓缓开口:“此人应该是宫里的嬷嬷,灵儿,明日我们要进宫给父皇和母妃请安,我并不想让母妃担心,所以明日希望你能配合我蒙混过关,可以吗?”辰希枕着胳膊道:“当然可以了,我见过你母妃,和我二娘一样,很和蔼很温暖,我不会让她伤心的!”辰希偏头看向李琰:“你不必担心,毕竟我已经是你名义上的王妃,自然要维护你,也不会让你丢脸的。”李琰转头对上了辰希的目光:“灵儿,我不强求你,在你答应做我的妻子之前,我不会碰你的,不早了,早些就寝吧,明日还要进宫。”说完李琰便转身辰走到外屋桌榻上躺了上去。希听着这话心中稍有暖意,他果真是个正人君子,不过看他蜷缩在榻上也不怎么舒服。辰希起身抱着一床被子走到他身边:“王爷,还是我睡这吧,我矮些睡着也合适。”李琰起身道:“怎能委屈你,无妨,等过了今日我便去书房睡,灵儿早些休息吧!”辰希将被子给他放下转身离开,今日也确实很累,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次日清晨,天还未亮,辰希便被李琰唤醒了:“灵儿,该醒了,我们准备入宫。”看清楚人脸,辰希下意识护住胸前,李琰见状,转身离开:“我去叫陪嫁丫鬟伺候你更衣!”辰希坐起身,看了看,衣服穿的好好的,应该没有被发现,不过他还真是说到做到!小柳端着一身衣服推门而入:“小姐,不,王妃,嘻嘻,请您更衣!”辰希下床看着满面红光的小柳:“遇到什么高兴的事了,这么开心”小柳将湿手帕递了过去:“刚才王爷赏了十两白银与我,看来王爷很喜欢王妃您!”辰希洗漱好带上面具坐在梳妆台前,任凭小柳为自己盘发。小柳看着辰希脸上的面具:“王妃,您为何还要带着面具,是王爷下的命令吗,王爷还真是醋意大呀!”辰希望着镜中的自己,这面具倒也带习惯了,李琰也未在意,理了理额前的碎发,还真是有些不适应这个发型,好重啊,如果每天都顶着这么重的头,这样下去非得得颈椎病不可。辰希将一身蓝色命妇服穿好,这时一名侍女推门而入,跪在辰希面前:“奴婢小绿叩见王妃,奉王爷之命,小绿以后就侍奉王妃左右了。”辰希起身道:“起来吧,我收拾好了!”小绿起身怯怯看了一眼辰希:“请王妃随奴婢去正厅用膳!”

    随着小绿出了房门,王府的守卫并不是很多,院子的构造和欧阳府差不多少,穿过一道拱门是前庭,只见院中站满了人,小绿带着辰希从中间走过。李琰亦是一身蓝色朝服,看到辰希一行人,微笑着走下台阶朝辰希伸出右手。辰希愣了一下,随后将自己的手伸过去,李琰牵着辰希走上台阶看着王府众人:“这位就是本王的王妃,齐王府的女主人,你们要听从王妃的命令,以死护卫王妃,听明白了吗?”众人纷纷下跪:“参见王妃,属下任凭差遣!”辰希看着如此场面,总觉得自己像□□老大,不,是老大的女人。辰希抬手道:“起来吧!”李琰一直牵着辰希的手,直到落座才松手。辰希看着满满一桌子的糕点和汤也不知该从何下手,李琰盛好一碗粥放在辰希面前:“这是皇城特有的珍珠翡翠羹,你尝尝合不合胃口。”辰希小心抿了一口,急忙吐了出来,有虾。李琰和小绿吓了一跳,小绿慌忙递上了手帕:“王妃怎么了?”辰希抬头道:“不好意思,我吃不了海鲜和鱼。”李琰松了口气:“来人,把有鱼蟹的都撤下去,以后王府的桌上不许出现鱼蟹!”进来几个厨子打扮的人端走了桌上大半的食物,辰希一看慌忙摆手:“不用不用,你不还吃嘛,我没关系的!”李琰又递过一碗豆花:“这个你应该喜欢,这是扬州的豆花。”辰希吃了两口点头道:“嗯,好吃。”

    两人吃完,李琰带着辰希走出齐王府,一辆马车停在门前。守在一旁的人道:“王爷王妃请!”辰希看了一眼小绿,被李琰牵着上了马车。一路上辰希一旁听着李琰讲着在宫内的礼仪,一边透过窗观望中皇城,李琰见她听的心不在焉道:“宫中不比王府,稍有不慎就会惹祸上身,灵儿你就跟在我身后不要多言!”辰希听言收了心思,乖巧的点头应道:“放心,我一个字都不会多说的。”李琰笑了笑:“灵儿,你好像变了一个人,与我初次见你有所不同。”辰希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其实也没有啦,我只是对陌生人有些抗拒而已,熟了之后我还是挺会聊天的。”李琰看着辰希道:“我知道,你与其他女子不同,想必是你常年在外,见多识广吧,灵儿,我母妃她一定很喜欢你,想当年母妃也与你一样并非深闺女子,朝气蓬勃,才会引起父皇的注意,也才得了个封号!”两人说着说着就到了宫门外,马车不许入内,两人换了轿子,这次并非在大殿,而是在皇后的太和殿。李琰和辰希牵手进时,李元真和欧阳云柔也到了,李琰和辰希走向前行礼:“三哥三嫂早,还真是巧,小弟和灵儿也刚到!”李元真一脸不屑看了李琰一眼:“早啊四弟,昨夜和弟妹过的可好,弟妹怎么还带着面具啊,我四弟娶都娶了,又不会嫌弃你!”说话间就伸手去摘辰希的面具,李琰伸手将辰希护在身后,欧阳云柔也慌忙拉着李元真:“王爷,我们快些进去吧,莫让父皇他们等着急了!”说着便推着李元真向大殿走去,欧阳云柔心里清楚,李元真本就是个好色之人,若是他见到灵儿的容貌,说不定会立马休了自己娶灵儿为妃,绝对不能让灵儿取下面具。李琰握住辰希的手:“没事吧,我们走!”辰希低着头,右手提着裙摆小声道:“我这才想起来,你也未曾见过我的容貌,你就不好奇我长什么样子吗?”李琰轻轻摇摇头:“我喜欢的是你的为人,并非你的容貌,且相由心生,灵儿在我心中是这青容除母妃外最美之人,能娶灵儿为妻是我的福气!”辰希听后撇了撇嘴,心跳不由得加速,她承认她是被撩到了。

    太和殿四人跪下行礼:“参见父皇母后!”皇上满意的点点头:“起来吧!如今你二人也各自成家,朕也就安心了,真儿的兵练的不错,日后继续努力!”李元真道:”儿臣谨遵父皇教诲!”皇上看向李琰:“至于琰儿,朕封你督察司一职,监管皇城治安你可愿意?”李琰下跪行礼:“谢父皇,儿臣定当尽心尽责,不辱使命!”皇后也点头道:“这孩子们都长大了,本宫呢就希望雍王妃和齐王妃早日为皇室开枝散叶,让皇上和本宫早日抱上皇孙!”欧阳云柔红了脸颊,行礼应道:“儿媳知道了。”辰希后知后觉,也跟着行礼,皇后看向辰希:“本宫还真是好奇齐王妃为何老是带着面具,你已是王妃,也无需在意旁人眼光,不如就把面具摘了吧!”瑾妃也是一脸看笑话的模样:“是呀,你既然嫁入皇室也该让皇上一睹容颜不是!”李琰面露为难,他心里清楚的很,这些人不过是想看自己笑话罢了,也不知道这欧阳云灵到底长的有多丑,李琰紧握拳头道:“灵儿不愿,希望母后收回成命!”这时李元真笑了笑道:“依我看是四弟不愿吧,放心,大家不会取笑于你的,在座也无外人,就让大家看看这齐王妃长什么样吧,是不是父皇?”皇上也点头:“不错,齐王妃你把面具摘了吧。”李琰看了辰希一眼,认命的点了点头,辰希伸手解了绳子,将面具扯了下来,回头看向李琰。看着眼前这如凝脂般雪白的皮肤,惊为天人的容貌,李琰恍惚片刻:“你”众人看了辰希的面貌也是大吃一惊,原本传言中丑陋不堪的容貌,其实美的惨绝人寰,尤其是李元真眼睛都直了。皇上摸着胡子道:“这欧阳谦还真是好福气,有你这么个倾国倾城的女儿,真是便宜琰儿了,哈哈哈哈。”惠妃也是松了口气,偷偷抹了把眼泪。辰希有些不适应被人盯着看,她微微向后面躲,被李琰小心护在怀中,辰希抬头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出一头的男子,有种特别奇妙的感觉,像是父亲一样温暖又令人安心的怀抱,让自己不由自主的去依靠。辰希心里还在挣扎,就被李琰拉着落座在一侧,后有宫女源源不断的传送食物,这时辰希才有功夫看清殿上的人。就这落座的约有十多人,年龄也相仿,应该都是后宫的妃子吧,辰希默默给皇上点了个赞,娶这么多女人,你心真够大的。午膳用完,皇上就离开了太和殿,李琰拉着辰希走到惠妃面前:“母妃!”惠妃看着辰希止不住的欢喜:“灵儿生的真是好看,日后啊,就跟着琰儿好好过日子,若他敢欺负你就跟母妃说,母妃定会帮你训他!”辰希听着眼前这位端庄的阿姨细声细语说着,不由得笑了笑,或许只有这样的母亲才会教出李琰这样温文儒雅的儿子吧,辰希点了点头:“灵儿记下了!”惠妃点点头,拉着辰希去拜见其他贵妃。瑾妃也拉着欧阳云柔走到惠妃跟前:“仔细瞧着,齐王妃还真是美若天仙,你和柔儿是亲姐妹,可怎么看都不像啊!”这时欧阳云柔高声道:“母妃误会了,灵儿与我并非同出,灵儿的母亲可曾是扬州大名鼎鼎的花魁,被父亲纳做小妾,花魁的女儿自然生的貌美,柔儿可比不了呀!”此话一出,原本就八卦的后宫老女人们,都开始七嘴八舌议论起来,辰希听着这些人把欧阳云灵说的如此不堪,尤其是连她死去的母亲也不放过,很是生气。惠妃感受到辰希不安,拍了拍她的手,走到皇后面前:“皇后娘娘,臣妾偶感不适,带着琰儿灵儿先行告退了!”皇后娘娘点头:“妹妹这身子还是这么弱,也罢,回吧!”三人向皇后娘娘行礼后离开,辰希挽着惠妃的手,李琰走在一旁,后面跟着两个宫女和太监。后宫简直像个公园一样,路过之处有个很大的湖,还有几处凉亭,每处弯角都有一个士兵守卫。三人默不作声,直到走进范月殿,惠妃才冲辰希笑笑:“此处是我的住处,随偏远但安静,灵儿气可消了?”辰希抬头看了一眼惠妃:“我,我没有生气,还好,还好!”惠妃转身走到一旁的茶室:“过来吧。”辰希和李琰跟了过去,跪坐在垫子上,看着惠妃缓慢的一步一步的泡茶:“灵儿喜欢喝茶吗?”辰希原本想说我姥爷喜欢,后来改口道:“我师父也经常沏茶,我自己不怎么会喝。”惠妃将泡好的茶递给李琰和辰希:“唯有心平气和才能品出这茶的清香,灵儿,我与琰儿在这宫中无权无助,唯独四处忍让,方可明哲保身,实在委屈你了!”辰希放下茶杯:“我也是一样,我懂的,不会给齐王和惠妃娘娘惹麻烦的。”话刚说完,惠妃笑了:“刚才你唤我什么?”辰希一脸懵:我又说错话了?李琰笑着看了辰希一眼:“你应随我唤一声母妃!”辰希恍然大悟,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衣摆:“是,母妃。”李琰不自觉勾起了嘴角,惠妃看了他一眼:“督察司一职你有何看法?”李琰正了正身体道:“此职位接触官员众多,且皇城这些官员狂妄自大,确实不好应付,不过还好,父皇把督察司一职给我,说明父皇开始忌惮三哥手下的兵权,这于儿臣来说也并非不是一件好事!”惠妃点头:“你能应付更好,母妃也帮不了你什么,不过督察司事务繁忙,你也莫要忽视了灵儿,要多陪陪她才是。”李琰颔首:“儿臣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