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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没有硝烟的战斗

    我的声音一落,预示着新的斗虫又要开始。

    大家也从青玉蜈蚣和白螳螂的神奇之中抽身出来,准备接着看下面的斗虫。

    亲眼见到神奇的青玉蜈蚣和白螳螂,对于后面的比斗,我的好奇心也越来越强。

    宋世遗短暂休息,接着和龙宽再比一场。

    龙宽是他们之中的老大,实力想必是第一位的。

    宋世遗和龙电打了一场,体力已经有所下降,不知道这一场会怎么样,想来也不会比上一场难看。

    龙宽道:“宋先生,你有能力挑战龙家两位兄弟,绝对不是一般人。”

    宋世遗哂笑道:“不用给我戴高帽子,我不需要任何人来定义我。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虫师。”

    宋世遗将左手抬了起来,上面还闪着亮光,对着龙宽有了一个示威的动作。

    这是一只蝎子手,莫非就是宋世遗用来对抗龙宽的手段。

    我刚准备要问,你们二位准备怎么比。话到了嘴边,还没有说出来,我就觉得没有必要再说了,两人似乎已经开始了,因为他们都没有说话,表情凝重。

    不过,两人站着没动,他们之间还是相差了五米。风从屋外吹进来,咱他们中间晃悠两下,又自己跑了出去。

    寒夜有点冷,却无人顾及。

    很快。

    一分钟过去,很快三分钟过去,接着是九分钟过去,两人没有点名要比什么,甚至连话都不再说了,气氛一下子就凝固起来,屋里面的火把也似乎停止摇摆。

    两人一动不动,大家很纳闷,不知道两人在干什么。

    我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两人如果站着不动,那岂不是分不出高低。

    虽然大家的时间很充沛,但是这样耗着也不是一回事,谁大晚上不想睡个好觉,看着两人杵在那里,就好像雕像一样。

    我也开始有些怨言。

    正当我要出口相劝,以裁判的身份希望两人可以开搞,不要搞心理战,有虫子就拿出来,这样站着不好。

    话依旧没有说出后,因为我我发现了两人并不是完全站着不动。

    从我这个角度来看(我正在站在两人中间的一旁,和他们两个距离是一样的),很容易就看清楚两人的神情以及身体的变化。

    此刻,宋世遗和龙宽两人的比斗,正以一种十分微妙的方式进行。

    因为两人眼睛都有奇怪的变化。

    宋世遗眼睛紧紧地顶着龙宽,龙宽的眼睛也紧紧地看着宋世遗。

    我之前看过一份报告,如果两个陌生人能够对视三秒钟而不离开,那么很有可能会产生爱情。

    当然,大前提是两个陌生人是一对年轻的男女。不过,现在也说不定,当下这个时代,男人和男人为了爱情而在一起并不是一件见不得光的事情,从某个角度来看,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是可以缓解如今光棍过剩的局面。

    我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告诉自己想多了。

    宋世遗和龙宽对视着,不是产生情愫,他们两人正发生着惊心动魄的决斗。

    没错,他们都在用夺舍之术。

    夺舍,是道法中的一种,原来很简单,就是通过一种神秘的术法,可以控制对方的思绪,影响他们的行为。夺舍最为高深的,是将对位的身体占为己用。

    没错,此刻,两人都在对对方使用夺舍,哪放夺舍成功,哪一方就是赢家。

    虫老四挪动脚步看了两眼,说道:“我大概明白了!”

    我问道:“老四,你明白什么了?”

    虫老四若有所悟地说道:“他们比的是控虫术,因为在他们眼中,对方就是一只虫子,谁能控制对方,就证明谁的虫术高明!”

    我不由地心想,虫老四虽然没有看出他们在夺舍,但也说出了问题的核心。

    或者,虫老四的说话更加准确,他们的确是在使用控虫术,目的就是把对方当做虫子一样控制。

    和上一场(青玉蜈蚣比拼白螳螂蛊虫)不一样。这一场风平浪静,但背后也是波涛汹涌。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

    龙宽是一个宽脚板宽手掌宽脑袋的人,他的优势在于年轻,而且体力上也占据了一定优势。

    不过,龙宽也有不足的地方。

    因为年轻,那么在经验上是抵不过宋世遗。

    宋世遗的缺点很多,第一是年纪大了,所谓拳怕少壮,老年人天生在反应和力量上是跟不上年轻人;第二是已经和龙电打了一场,势必有些体力不支。

    当然,宋世遗也有优点,那就是经验足、心态好、城府深,而且和先天之虫相处过,也就是和最狠最毒最阴的虫子相处,自然懂得如何应对恶毒之物。

    如果我没有想错,宋世遗必然来一个诱敌深入,故意引诱龙宽控制住自己,看准时机,反过来吃掉龙宽。

    如果我是宋世遗,我一定会用这个计策。

    如果我是龙宽,那么最好的办法是用持久拖延战术,以自己充沛的体力来消磨宋世遗体力,最后取得成功。

    双方都有可能获胜,就要看二者如何操作。

    一阵猛烈的寒风吹来,我知道马上就会分出结果。

    表面上的风平浪静,已经慢慢地有了变化,慢慢地浮出水面了。大海之下的风浪卷积,到了一定程度,必定风起云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