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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诏狱死囚

    (1)

    袁斌和弦子跟着唐婉儿身后一起往诏狱里面走。

    弦子靠近袁斌,压低声音说:“王梓骞抓起来不到两个时辰,而且只有咱们镇抚司的几个人了解情况,她是怎么知道的?”

    袁斌快步往前走着,面无表情地说:“不知道。”

    “你说她会是什么人?”

    “不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弦子有些生气了。

    “本来就是不知道。”袁斌依旧一个腔调。

    “你这人真是无趣。”

    弦子扔下一句话,气呼呼地追上前面的人。

    弦子的穿着打扮与袁斌无二,俩人的官品是千户,都是头戴黑色翼善冠,身穿红色的飞鱼服,上面绣着龙首鱼身的花纹。不细看认不出是个俏佳人,与其他锦衣卫唯一不同是弦子身上没有带绣春刀,她擅用暗器,在出手之前没人知道她用什么武器。

    门洞后面是一处空旷的庭院,院内光秃秃的看不见一丝绿色,青砖铺地,三面也是青砖建筑,有种沉闷压抑的气氛。

    正对面建筑上有个开口,是通往里面牢房的入口,两个身穿公服的狱官从栅栏门里跑出来,急匆匆来到罗杲面前跪地顿首。

    身穿青色公服的廷尉边顿首边说:“下官不知罗大人驾到,有失远迎。”

    罗杲看着俩人说:“都起来吧,王梓骞关在什么地方?”

    廷尉站起身,双手抱拳说:“回禀大人,王梓骞关押在刑房里,等候大人处置。”

    罗杲瞥了唐婉儿一眼,“带这位姑娘去见见王梓骞。”

    廷尉答应一声是,然后抬手向唐婉儿做出请的姿势:“姑娘请。”

    唐婉儿跟随廷尉向牢房入口走去,袁斌和弦子相互看了一眼,弦子随即跟了过去。

    (2)

    光线昏暗的刑房内,阴森恐怖,青石墙壁上挂满各种刑具,皮鞭、镣铐、夹棍、老虎钳,有些刑具上血迹斑斑。

    王梓骞上身只穿了件斜襟的白凌衣,双手被捆绑在沾满厚厚血迹的木桩上,不过身上还很干净,看样子还没经历严刑拷打。

    论年龄也不过二十出头,虽然说不上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还算清新俊逸,五官周正,双眉间带有坏坏的痞气。

    按照规定他是没资格被关押在诏狱的,因为是北镇抚司的缇骑,当然不能交给三法司审理,只能破格关在这里,算是享受特殊待遇了。

    镇抚司下设五个卫所,统领官有千户、百户和总旗,最底层的军士是校尉,也称为缇骑,卫所人员都是父子世代承袭,只有缇骑是从民间挑选,缇骑从事的主要是缉拿抓捕,必须要身手好,来源主要是练武和商贾之家的弟子。

    王梓骞的养父在打行干活,也就是镖师,自小跟随父亲行走江湖,练就一身不错的功夫,碰巧镇抚司招缇骑,就报名参加了招聘,经过选拔,如愿以偿做了校尉,没想到上班第二天就被抓进诏狱,而他竟然还不知道自己是因何被抓的。

    虽然是被捆绑在行刑柱上,脸上却没有一丝恐惧表情,好像捆绑着的不是他,王梓骞瞥了一眼坐在房内一角的俩狱卒。

    这俩狱卒跟说相声的搭档差不多,一胖一瘦,瘦的叫李丁,胖的叫赵宝禄,俩人喝着小酒,懒得理睬王梓骞。

    李丁端着碗喝了一口,看着桌上的几碟菜,花生米,吃剩的烧鸡架,叹气,“也没像样的下酒菜,喝着也没劲。”

    赵宝禄瞥了一眼王梓骞,咧嘴一笑,“等会给他开膛破肚了,不就有了。”

    王梓骞对狱卒的话充耳不闻,好像不是说自己,笑嘻嘻地说:“两位大哥,别光自己喝啊,给兄弟也来口。”

    赵宝禄没好气地说:“等会罗大人来了,你小子就去阎王爷那报到了,还他娘的想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