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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2)

    “我原先不明白泡面跟料理包不好,只是单纯想做饭。”

    “吃腻了?”樊谦轻笑的问。他是囤了很多快餐品,不过口味也就那几种,连吃二十几天大概就他不会腻。

    “不,”她认真的凝视着他,“我想做饭给你吃。”

    明亮的眼神、略羞的神情,还有嘴角那不该有的认真笑意,她怎么都可以用这么自然的语气,说出这种让他有点难以招架的话语?

    静蝶理所当然的说着,既然决定跟了他,为他烧饭洗衣也是正常的吧?或许其他公主不需要洗手做羹汤,但对她这个从小就跟佣人一起做事的人来说,她的梦想跟佩儿一样,跟一个可靠的男人在一起,然后为他烧饭洗衣、洒扫庭除。

    “你--”樊谦有点尴尬,天晓得他会尴尬。

    “帮我拿碗筷嘛!晚上我炒米粉,再配个豆腐汤,很快就能吃了。”她说得兴奋,因为这是她头一次为他做饭。

    小俩口一块儿吃,她只要想到,就会不自禁露出甜美期待的笑容。

    樊谦把到喉口的话给吞了回去,就怕说话太直接会伤了她,虽然她看起来并非娇弱,但是他不想失去那个笑容。

    他摸摸鼻子真的去拿筷,而她则是把米粉下锅炒,动作利落,他的确不必担心,至少这女人会做饭,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或许有一阵子不必再吃泡面了!

    站在餐桌旁可以看见她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他知道不是错觉,静蝶对他有某种奇怪的情愫在。这是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她像是个童养媳,唯他的命是从,以他的感觉为感觉、以他的喜好为依归。

    精神层面上早已超过了女佣或是助理,她感觉像是他的……附属品一样。

    对,就是这种感觉!虽然努力的在学习台湾进步的一切,可是望着他的眼神、所作所为,都像是为了他而活。

    是因为他救了她?还是因为他没报警?樊谦有点忧心,她会不会就此巴住他不放。她是不黏人,只是默默守在一边,可是这种人让他更担心,生怕会莫名其妙的死心塌地。

    “好了!”她红着脸端着一盘米粉走出来,“快尝尝味道合不合胃口!”

    她把米粉搁上桌子,直接动手帮他盛好一碗,然后反身走回厨房,将那锅汤端出来,好整以暇的放在桌上后,就站在桌边,期期艾艾的望着他。

    “嗯……你不吃?”他狐疑的看着身边的空碗。

    “噢!”她划满笑容的坐了下来,并为自己盛了碗炒米粉。

    这简直是她的怪异习惯,每次吃饭都站在旁边,若不是他开口要她坐下吃饭,就完全不动筷。

    换句话说,得他开口她才吃,这什么逻辑?

    “你为什么每次都要站在桌边不吃饭?”他终于开口问了。

    “嗯?因为理应你先动筷啊!”她微微一笑,“总是得让你吃饱了,我才能吃不是?”

    樊谦有些错愕,“这些奇怪的道理是谁教你的?”

    “咦?这是天经地养的吧?”她对他的说法不解。

    “我好像跟你提过,关于男女平等这件事吧?你别跟我说,你住的地方还是女人在厨房里吃剩菜这种荒唐可笑的传统。”他拿筷子敲敲碗,“平起平坐,我们是对等的,懂了没?不只是吃饭,是任何事!”

    她当然听他说过,可是在具体实践上,她还是不甚清楚,就怕逾了矩、坏了门风就不好。

    可是,现在还有门风这种东西吗?她也开始怀疑了。

    “懂了。”她认真的点头,端起碗来吃。

    他做了个深呼吸,想着要怎么开口才不至于伤到她……先夹口米粉塞进嘴里,他味蕾得到一阵狂喜。真是难得的美味啊!比料理包或泡面好吃几百倍,看不出来她不但会做菜,还煮得一手好料理?!

    “以后,你负责做菜,如何?”他试探性的问,“算在工作内容里,我一个月多贴你三仟元。”

    静蝶有些错愕,眨了眨眼,樊谦跟她解释过雇用一事,可是她一点都不想被雇用,因为这样他们就会是主仆关系,可是、可是他们之间不该如此啊!

    “为什么?我是真心想做饭给你吃的!”她皱起眉,“为你烧饭洗衣或是做所有的事情,都该是我分内的工作……”

    “停--”樊谦忽然伸出手,制止她再说下去,“就是这个!你分内的工作?不支薪的工作?”

    “是啊!”她理所当然的望着他,“这是我应该做的,不是吗?”

    “应该?对,因为我雇用你当杂务助理,所以你收钱帮我做事,这才叫应该的。”他认真的看向她,“但是你却不拿薪水,好像是心甘情愿帮我做事一样。”

    “我是心甘情愿的。”静蝶立即诚恳表态。她是发自内心想这么做的!

    “天!我就是不要你心甘情愿,你干嘛这样?”樊谦放下碗筷,“你不是我的谁,为什么要甘愿做这些事?这是为了报恩吗?因为我没报警?”

    她不是他的谁!静蝶为这句话所震撼。她跟他同处一个屋檐下,初见面时都已经有过肌肤接触,他甚至脱了她的衣服,现在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好歹是公主,再怎么样也应该是正室吧。

    “这不是报恩,这是因为……我们……”这话她怎么说得出口。

    “我们怎样?我们可没怎样!”樊谦有些苦恼,“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们只是单纯的主仆关系,我花钱雇你,你当包食宿的助理,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