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博衍全程还是那傲慢态度，不过收敛很多了。毕竟有被对方压着一头的感觉，总不能再傲慢。

    李博衍蛮欣赏许既明的吧？覃娴想。李博衍对他这么有耐心，这俩聊完工作又聊了蛮多其他的，甚至都聊到俩人是校友的事情了。覃娴偷偷打量着许既明，他没有放松警惕，脸上还是挂着不痛不痒的笑。李博衍也是面无表情，偶尔会泛出几个微妙的笑。

    合着两个披着羊皮的狼搁这会晤呢，覃娴抿了抿嘴掩饰自己的笑。

    两个人聊了很多听起来没什么用的大空话，两个人都乐享其中嘛，跟博弈似的，看谁甘拜下风呢。

    离开joyco前，许既明凑到覃娴跟前嘀咕了一句。

    “第一次来你们公司这么累，比那个部门经理能扯多了他。”

    “不能这样说别人啊，许总，以诚待人。”覃娴笑，眨了眨眼。“欢迎您下次再来。”这句说的很大声。

    许既明在李博衍看不到的视线处撇了撇嘴，意思是不想再来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呢。”覃娴扬了扬下巴。

    许既明走后，李博衍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覃娴自己是不是该请许既明吃顿饭，毕竟第一次见面。

    “许总都走远喽。”覃娴朝电梯口看了看，“您看怎么办？”

    “这……无所谓了，下次再说。”李博衍仍然没什么表情，“总会有下次的。”

    “是的呢。”覃娴轻轻歪头笑了笑。“下次把握住机会。”

    李博衍感觉怪怪的，总感觉覃娴暗地里帮着许既明说话，但这都是空穴来风，又不能说些什么，万一误会了到时候自己作茧自缚了。

    蛮有趣的覃娴这个人，李博衍不怎么喜欢这种人。感觉她挺机灵，但介于她比较能干，李博衍用不着纠结对覃娴是什么态度。

    惜才就行，又不是做朋友做家人，对对方不能太苛刻。

    许既明也挺行的，年纪轻轻创业挺成功，业务能力和情商都很优秀，李博衍挑不出什么缺点，他作为甲方都有点快被许既明牵着走了。

    下班后，覃娴给许既明发消息。

    覃娴：总经理要请你吃饭来着，忘记了，下次再会。

    许既明：什么时候来我公司一下？聂澄阳负责的那部分有些问题想找你，想改动的比较大。

    覃娴：下周一吧，这两天有点忙。

    覃娴：总经理要请你吃饭。[微笑]

    许既明：荣幸之至啊，还是我请你们吧。

    覃娴：给他点面子，咱作为甲方要面子的。

    覃娴说的自己也想笑，什么甲方，她觉得只有上司是甲方，她们和乙方才是同一战壕上的蚂蚁，卖力累死累活，干不好就得被无理由驳回。

    许既明：好。我继续工作了。

    覃娴：老板也内卷？这个点了还工作？

    许既明：有海外的合作，在这边视频会议呢。

    许既明真挺能干，小工作室业务都到海外合作了，看来他们小公司小的只有地方和人数，能力和潜力倒是无限大。

    覃娴：打扰你工作咯，不聊了。[龇牙]

    周日覃长策一大早就打电话来说中午要去覃娴那里吃饭，说陈梓悦也要去。

    “我不喜欢她，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