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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1章

    “魏箴,不是你亲戚,对吧。”

    姜芫拿购物袋的手顿了顿,没有回话。

    “我看得出来,他喜欢你,”小兔勾勾唇,给姜芫递了根烟,“来一根?”

    姜芫摆了摆手,“我们真的只是亲戚。”

    她还是笑,只是这次没再逼问,“姜芫,我跟魏箴认识太久了。在那些人里,我们认识最久。所以,我太清楚他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就,只是朋友。”姜芫摇摇头,“可能连朋友也算不上。”

    小兔呼出一口烟,隔着烟,姜芫看不清她的表情。

    “姜芫,手链是他送的吧。”

    小兔见姜芫没回答,上前挽住她的胳膊,“走吧,我想说的都说完了。”

    重新回到ktv,魏箴正站在大门口。

    “哟,箴哥,在大门口等谁呢?”

    小兔一边说,一边拽着姜芫的手腕跟他招手。

    “兔姐,别这样,丢死人了。”

    她小声在小兔耳边说,没想到小兔摆动的幅度更大了。

    “叫什么兔姐,叫小兔,我本质还是个温柔少女呢!你们这么叫,都叫老了。”

    ?

    姜芫没憋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在笑什么?”

    魏箴自然地拿过姜芫手里的袋子。

    想到刚刚小兔说的话,她有点心虚,故意把头扭向一边,“没什么…”

    小兔意味深长看了一眼魏箴,更加确定自己刚刚的猜测。

    “诶,姜芫,加个好友?”小兔拿出手机,打开二维码冲向姜芫,“扫我?”

    姜芫对小兔印象很好,自然也不介意多这么一个“温柔”好友,大大方方拿手机扫了码。

    小兔的头像是她的自拍,姜芫没放大看,不过这粉过头的滤镜和兔子贴纸,很容易让人误会成号主是个恬静的小姑娘。

    小兔通过申请后,她把自己的名字发了个过去,小兔也回了个“赵骁途”。

    她抬起头看小兔,一脸不可思议。

    小兔耸耸肩,“没办法,爹妈起的名太像男人了。”

    “兔姐,张禹他们叫了代驾,先走了。”

    小兔看着他,漆黑的眸子似乎深不见底,看不出情绪。但她明白他的意思。

    赶紧滚。

    小兔离开之后,只剩下姜芫和魏箴。

    魏箴拎着姜芫的购物袋,带着姜芫回到车上。

    魏箴坐在副驾驶,把安全带拽下来系上。

    那一瞬间,姜芫看到他冻红的手指。

    她有点愧疚,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半了,姜芫换了睡衣,打了个哈欠。

    她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撩开刘海。

    “操,不能熬夜了。”

    她匆匆洗了把脸,往脸上涂了一层面霜,打算扑到床上。

    在她距离床还有不到一米的时候,敲门声响了。

    姜芫真的很想装听不见,但她犹豫两秒,还是开了门。

    “你要睡了?”

    她想强迫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没,怎么了?”

    “你困了那就明天再说吧,不是什么急事。”

    “没事,”姜芫往后退了一步,“进来说吧。”

    魏箴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却没有拒绝,抬脚进了她的卧室。

    原本这间屋子只是一间客房,自从装修好后就再也没人进来过。魏箴还记得她搬进来之前的样子,空空荡荡,桌子上落了厚厚一层灰。

    但现在,屋内的桌子摆上了台灯和各种乱七八糟的小物件,床单也由原来的白色换成了淡蓝色,甚至连卫生间的洗手池上都挤满了瓶瓶罐罐。

    他忽然想起来小兔在他买手链时跟他说的那句话。

    一个人的家和两个人的家是不一样的。

    他看着眼前的女孩,白色的睡袍,随意垂在肩上的头发,不加粉饰的脸。

    跟他喜欢的类型完全不一样。

    “你跟小兔都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我们去了便利店,我陪她买了洗脸巾,我自己买了点吃的。”

    魏箴抿了抿嘴,姜芫看上去并不像说谎的样子。

    就在刚刚,小兔给他打电话。电话里,小兔先是跟魏箴说她猜到他们俩不是亲戚,又告诉魏箴,姜芫似乎喜欢他。

    挂断之前还特意嘱咐他把握好机会。

    整通电话讲下来,魏箴一头雾水。

    犹豫了片刻,他还是打算问问姜芫本人。

    结果本人看起来毫不知情。

    “嗯。她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不要跟她说。”

    “好。”

    魏箴实在没有什么能继续留在这里的借口了,两人互道晚安后,魏箴回了自己的卧室。

    他确实跟小兔关系很好,但她一向懂得把握分寸,他不觉得小兔是能在这种地方开玩笑的人。

    他从口袋摸出烟,点燃。

    房间里没开灯,窗外的月光照进来,周围的一切变得冷清。

    魏箴只吸了一口,剩下的时间都在看着这支烟,直至它燃尽。

    他确实很早之前就会抽烟了。

    初二那年,魏箴父亲病了。

    他仍然记得那天,正值盛夏,蝉鸣声不断,嗡嗡的声音让闷热的天气变得更加压抑。医院里,魏箴母亲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哭的泣不成声。

    魏箴那年还不满十五岁,医生说的那些名词他一个也听不懂。

    他跑出住院楼,蹲在楼后面的自行车棚旁。

    “来根烟?”

    魏箴抬头,看到了当时只有十四岁的小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