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江的手被柳河拉着，包里的手机响了，是许元。

    柳河放开手，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不说话，自觉有些失态。

    许江接了电话，许元嗓门很大，安静的包厢里，柳河被迫听了一顿训斥。

    许江醉得很，电话被许元挂断。

    “呆着，我去接你。”许元咆哮。

    “还有一刻钟。”柳河说。

    许江想想又绕回去坐下，两个月的工资全砸在他身上了，不能走。

    “你会唱歌吗？”许江问，酒壮人胆，许江的一只爪子已经爬上柳河的修长五指。

    柳河任她捏着右手，轻轻一笑，用空着的手连接了包厢的音响，接着就是低沉沙哑的开嗓。

    许江捏着柳河的右手，或重或轻，竖着耳朵听，婉转高昂的戏腔，就着柳河白净的小生脸蛋，恍惚间许江脑子里闪过一个人影，那人穿青衫，青丝倾斜而下，眼下一点痣勾人摄魄。

    徐江晃晃脑袋，柳河不再唱，回握许江的手，缓慢地勾出一个笑，然后全身而退。

    像是大梦初醒般的，许江清醒许多，桌面上的计时器也转到了底。

    经理过来开门，柳河跟经理说了些什么，经理露出了然的笑，知趣地走了。

    “要不要跟我回去？”许江没过脑子，直接问。

    柳河有些差异，许江坐在沙发上，他在上位者的角度，第一次清晰地看清楚许江，这个模样，和她确实不亏。

    柳河思考了一会儿才开口问：“三万五一晚。”

    他说出这个数字，自己心里也一惊，这个价确实虚高了一万多，他在赌。

    许江对数字很敏感，脸垮了下去。

    柳河略显尴尬，想着自己压价会让自己很难看。

    许江撩了把前额的碎发，再开口时说话都利索了起来，眼神也变了，透着股娇俏的精明，很迷人。

    “一万七，走不走？”许江一刀直接砍了一半多。

    柳河还想拿乔，抿着唇不说话，他在较劲。

    许江也笑，“那算了。”

    临到门前，柳河一把拉住许江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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