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河脱了鞋，光着脚去沙发边坐下，许江翻出两只黄色绒毛拖鞋推给柳河，柳河低头看了看摇头：“穿不上，你穿，我光着。”

    许江点点头，穿上拖鞋去餐厅倒水，柳河低头想了一会儿站起来，脸色还是不太好，客厅的灯源开的足，许江正好看见柳河的黑眼圈，这个样子很减分。

    许江说：“你先去洗一下，我在卧室等你。”

    柳河闻言一愣，但是很听话地去了许江手指的方向。

    这么听话，倒不像是泉莘的头牌。

    怎么着也得假意勾引几下，柳河太听话了。

    浴室传来水声，许江回到卧室把灯调到最亮，然后坐在工作台边把今天的工作收了尾。

    柳河进来的时候静悄悄的，房间很安静，许江在读邮件，镜片反光隐约看见一具白花花的□□，这把许江吓得鼠标丢老远。

    柳河□□地站在衣柜旁边，脖子以下有很多星星点点的伤口，细细密密的，或长或短，延伸至全身。

    许江和他对视了得有十几秒。

    柳河倒是没什么不自在，习以为常的样子，只是手往下虚虚地挡住了关键部位。

    房间里有沐浴液的清香弥漫开来，是艾叶的味道，也是许江身上的味道。

    许江转身合上电脑，身后的柳河突然开口：“把灯关了，行吗？”这是询问，他说得却没什么情绪在里头。

    许江想想也是，抬手拿来遥控器关灯。

    艾叶的味道越来越浓，许江对清洁度很敏感，靠近柳河的时候她显得小心翼翼，从双手开始，她浅浅地揉弄了一下对方的腰臀部位，柳河明显一颤。

    许江脸上也没啥表情，很认真地探索着。

    柳河被带着倒在床尾，流水般温柔静谧的月色下面是一张勾人摄魄的清纯面容，引人犯罪。

    柳河的表情很无辜，这是最致命的点，也是柳河的优势。

    许江呼吸稍微有些乱。

    柳河凑上去要吻她，被她偏头避开，柳河很轻地眨了下眼睛，那是个受伤的表情，但是他隐藏得很好。

    屋里面有艾叶混着□□的气味，浓烈而又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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