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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一颗心一个人
半期考结束，我如愿考了第一名，我妈在家长会后狠狠地夸了我一顿，说我让她在班级长了脸，并且很爽快地给了我买演唱会门票的钱。当天晚上，我抱着百元大钞入睡，梦里五月天坐在我的面前，深情款款地给我唱歌。
早上刚到教室，顾家姐弟就围了上来向我道喜。
“蓁蓁，你太厉害了，真的考了第一。”顾子衿勾住我的脖子，样子比我还兴奋。
“没想到你真的能打败陆离，荣登武林至尊宝座。”顾子佩最近迷上看武侠小说，一句武林至尊让我咋舌。
这时，汪柠双臂环胸地从我们座位旁经过，满脸不屑地丢了一句话：“大家把陆离传得那么神，没想到第二次考试就栽了，陆离也不过如此嘛。”
虽然我这次赢了陆离，但是我并不能容忍有人这么说陆离，陆离初三暑假在医院里自学，每天早出晚归照顾奶奶，他在没有父母的陪伴下孤独成长，他的努力只是没有被别人看见，一次失误并不代表他没有能力。
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着不远处的汪柠的背影顶了一句：“陆离这次考试只是失误，并不代表他没有能力！”
我的声音洪亮，原本就安静的教室使得我的声音更加清晰突兀。教室里的同学纷纷朝我投来诧异地目光。过了几秒，我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刚才自己的冲动，扯了扯旁边的顾家姐弟，示意他们帮我缓解这尴尬的氛围。
顾子衿立马意会，她跟着附和，“我看有些人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有本事自己考个第二名呗。”
顾子佩随后应和，“是啊，谁说陆离没能力，他钢琴比赛拿了市一等奖，说不定以后还能成为钢琴家呢。”
顾家姐弟的一唱一和让汪柠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冷哼了一声，没有回话，气鼓鼓地坐在了座位上。
这时陆离甩着书包走进了教室，顾家姐弟识相地回到他们自己的座位上。不知道陆离刚才有没有听到我们说的话，我偷偷转过头观察陆离的表情，发现他并无异样。刚才我那么明显地维护陆离，要不是顾子衿和顾子佩帮忙解围，有心的人一定会怀疑我对陆离有暧昧不清的态度。
暧昧不清？我为什么会用这个词来形容我和陆离的关系，明明就是我一厢情愿的单相思而已。我拍了拍脑袋，希望把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去。
“你打自己干嘛？考了第一名太高兴，失心疯了？”
我停下动作，丢给陆离一个白眼，这家伙说一句真心祝贺的话会死嘛？枉费我刚才帮他说话。
“我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我没好气地说，“竟然把那么厉害的陆离给打败了。”
“一次失误而已，并不代表我没有能力。”陆离很淡然地吐出这句话，脸不红耳不燥的。
但我的脸立马红了起来，我连忙翻开英语书，把头埋进书里，假装在看书，“你听到啦！你别误会啊，我就是看不惯汪柠处处针对你。顾子衿和顾子佩也帮你说话了，我们很够朋友吧......”
顾子衿说得对，我一心虚就爱长篇大论，我从书里偷偷抬起头，正好对上一脸笑意看着我的陆离。
“我又没说什么，你脸怎么这么红。”
说着，陆离将脸凑了过来，我被他突然的亲密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把书本盖在了脸上，压低了声音道：“我可能感冒了。”
还好这时早读课的铃声及时响起，结束了我和陆离的互动。当我从书里慢慢抬起头时，身边的陆离不知何时已经趴在桌上睡觉了。我松了一口，伸手捂了捂仍然有些发红的脸。
陆离从早读课一直睡到第一节语文课铃响，也没有转醒的趋势。语文试卷发了下来，我瞥了一眼陆离的分数，上面写着大大的68分。总分150分的卷子，陆离竟然连一半的分数也没拿到，我悄悄扯过陆离的卷子，前面语基部分答的还不错，得了65分，可是翻到背面，作文分只有3分，原因很简单，陆离的作文只写了题目，加上孤零零的两行字。
陆离的文科成绩确实不如理科的好，但也没有差到作文不会写的地步，然不成陆离是为了让我拿第一故意不写作文的。我看看身边熟睡的陆离，赶忙打消了这个想法，心不在焉地听课。
袁老师在讲台上唾沫横飞地讲评这次的考卷。
“这次我们班作文总体上写得比上次的好，但是有个别同学对待语文的态度很不认真了，不要以为理科好，就可以不学语文了，考试连作文都不写完，高考是绝对拿不到高分。”
说着，袁老师犀利的目光射向了我这边。在对上老师眼光的一瞬间，不知为何我竟心虚地低下了头，顺带推了推旁边的陆离。
陆离一脸不情愿地醒来，睡眼惺忪地看着我。
我用食指指了指讲台上的老师，小声地对陆离说：“袁老师在说你呢！你作文怎么没写完？”
陆离瞥了一眼语文试卷，满不在乎地回答：“写作文的时候我睡着了。”
“考试你都能考睡着，你是猪吗？别骗人。”
“不然，你觉得我是故意让你考第一才不写作文的？”陆离瞬间转过头，给了我一张巨大的笑脸。
自从上次我对他说要多笑笑后，我发现陆离时不时就对我露出那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在他灿烂如阳光的笑脸的照耀下，我的脸再一次不争气地红了。
我轻咳了一声，假装不经意抬头看黑板，“我，我才没这么认为。先听课吧。”
陆离没有再说话，下半节语文课，我的脑袋里一直回响着陆离说的“是故意让你考第一才不写作文的”，以至于脸持续红了一节课也没褪去。
下课后，我转过身找顾子衿聊天。顾子佩那小子一看见我红彤彤的脸，便一巴掌盖在我脑门上，“蓁蓁，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你发烧了吗？”
我胡乱拍掉顾子佩的手，顺了顺被他弄乱的刘海，没好气地道：“男女授受不亲，你别乱动。”
顾子衿见状，含着笑看看我，然后又看看背对着的陆离，故意放大声音道：“是啊，顾子佩，你别乱碰蓁蓁，万一被蓁蓁喜欢的人看到了，要误会的。”
顾子佩一听，着急地从座位上跳起来，两手撑在桌上，看着我的眼睛急得要喷火了般：“蓁蓁，你喜欢谁？”
坐在我旁边的陆离动了动椅子，正在我以为他也要转过身来听八卦的时候，他换了个姿势继续补作业。
我狠狠瞪了顾子衿一眼，“你别听顾子衿瞎说。”
顾子佩深深叹了口气，满意地坐了下来，“我就知道，蓁蓁除了我，怎么会喜欢别人呢。”
这回我又朝顾子佩狠狠瞪了一眼，朝他指了指门外，“滚一边去。”
顾子佩撇了撇嘴，“蓁蓁你就只对我一个人那么凶。”说完，委屈巴巴地趴在桌上看武侠小说。
罪魁祸首顾子衿捂着嘴偷笑，见我脸色有些不悦，才收敛起笑容，转移话题。
早上刚到教室，顾家姐弟就围了上来向我道喜。
“蓁蓁，你太厉害了，真的考了第一。”顾子衿勾住我的脖子，样子比我还兴奋。
“没想到你真的能打败陆离，荣登武林至尊宝座。”顾子佩最近迷上看武侠小说，一句武林至尊让我咋舌。
这时，汪柠双臂环胸地从我们座位旁经过，满脸不屑地丢了一句话：“大家把陆离传得那么神，没想到第二次考试就栽了，陆离也不过如此嘛。”
虽然我这次赢了陆离，但是我并不能容忍有人这么说陆离，陆离初三暑假在医院里自学，每天早出晚归照顾奶奶，他在没有父母的陪伴下孤独成长，他的努力只是没有被别人看见，一次失误并不代表他没有能力。
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着不远处的汪柠的背影顶了一句：“陆离这次考试只是失误，并不代表他没有能力！”
我的声音洪亮，原本就安静的教室使得我的声音更加清晰突兀。教室里的同学纷纷朝我投来诧异地目光。过了几秒，我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刚才自己的冲动，扯了扯旁边的顾家姐弟，示意他们帮我缓解这尴尬的氛围。
顾子衿立马意会，她跟着附和，“我看有些人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有本事自己考个第二名呗。”
顾子佩随后应和，“是啊，谁说陆离没能力，他钢琴比赛拿了市一等奖，说不定以后还能成为钢琴家呢。”
顾家姐弟的一唱一和让汪柠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冷哼了一声，没有回话，气鼓鼓地坐在了座位上。
这时陆离甩着书包走进了教室，顾家姐弟识相地回到他们自己的座位上。不知道陆离刚才有没有听到我们说的话，我偷偷转过头观察陆离的表情，发现他并无异样。刚才我那么明显地维护陆离，要不是顾子衿和顾子佩帮忙解围，有心的人一定会怀疑我对陆离有暧昧不清的态度。
暧昧不清？我为什么会用这个词来形容我和陆离的关系，明明就是我一厢情愿的单相思而已。我拍了拍脑袋，希望把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去。
“你打自己干嘛？考了第一名太高兴，失心疯了？”
我停下动作，丢给陆离一个白眼，这家伙说一句真心祝贺的话会死嘛？枉费我刚才帮他说话。
“我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我没好气地说，“竟然把那么厉害的陆离给打败了。”
“一次失误而已，并不代表我没有能力。”陆离很淡然地吐出这句话，脸不红耳不燥的。
但我的脸立马红了起来，我连忙翻开英语书，把头埋进书里，假装在看书，“你听到啦！你别误会啊，我就是看不惯汪柠处处针对你。顾子衿和顾子佩也帮你说话了，我们很够朋友吧......”
顾子衿说得对，我一心虚就爱长篇大论，我从书里偷偷抬起头，正好对上一脸笑意看着我的陆离。
“我又没说什么，你脸怎么这么红。”
说着，陆离将脸凑了过来，我被他突然的亲密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把书本盖在了脸上，压低了声音道：“我可能感冒了。”
还好这时早读课的铃声及时响起，结束了我和陆离的互动。当我从书里慢慢抬起头时，身边的陆离不知何时已经趴在桌上睡觉了。我松了一口，伸手捂了捂仍然有些发红的脸。
陆离从早读课一直睡到第一节语文课铃响，也没有转醒的趋势。语文试卷发了下来，我瞥了一眼陆离的分数，上面写着大大的68分。总分150分的卷子，陆离竟然连一半的分数也没拿到，我悄悄扯过陆离的卷子，前面语基部分答的还不错，得了65分，可是翻到背面，作文分只有3分，原因很简单，陆离的作文只写了题目，加上孤零零的两行字。
陆离的文科成绩确实不如理科的好，但也没有差到作文不会写的地步，然不成陆离是为了让我拿第一故意不写作文的。我看看身边熟睡的陆离，赶忙打消了这个想法，心不在焉地听课。
袁老师在讲台上唾沫横飞地讲评这次的考卷。
“这次我们班作文总体上写得比上次的好，但是有个别同学对待语文的态度很不认真了，不要以为理科好，就可以不学语文了，考试连作文都不写完，高考是绝对拿不到高分。”
说着，袁老师犀利的目光射向了我这边。在对上老师眼光的一瞬间，不知为何我竟心虚地低下了头，顺带推了推旁边的陆离。
陆离一脸不情愿地醒来，睡眼惺忪地看着我。
我用食指指了指讲台上的老师，小声地对陆离说：“袁老师在说你呢！你作文怎么没写完？”
陆离瞥了一眼语文试卷，满不在乎地回答：“写作文的时候我睡着了。”
“考试你都能考睡着，你是猪吗？别骗人。”
“不然，你觉得我是故意让你考第一才不写作文的？”陆离瞬间转过头，给了我一张巨大的笑脸。
自从上次我对他说要多笑笑后，我发现陆离时不时就对我露出那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在他灿烂如阳光的笑脸的照耀下，我的脸再一次不争气地红了。
我轻咳了一声，假装不经意抬头看黑板，“我，我才没这么认为。先听课吧。”
陆离没有再说话，下半节语文课，我的脑袋里一直回响着陆离说的“是故意让你考第一才不写作文的”，以至于脸持续红了一节课也没褪去。
下课后，我转过身找顾子衿聊天。顾子佩那小子一看见我红彤彤的脸，便一巴掌盖在我脑门上，“蓁蓁，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你发烧了吗？”
我胡乱拍掉顾子佩的手，顺了顺被他弄乱的刘海，没好气地道：“男女授受不亲，你别乱动。”
顾子衿见状，含着笑看看我，然后又看看背对着的陆离，故意放大声音道：“是啊，顾子佩，你别乱碰蓁蓁，万一被蓁蓁喜欢的人看到了，要误会的。”
顾子佩一听，着急地从座位上跳起来，两手撑在桌上，看着我的眼睛急得要喷火了般：“蓁蓁，你喜欢谁？”
坐在我旁边的陆离动了动椅子，正在我以为他也要转过身来听八卦的时候，他换了个姿势继续补作业。
我狠狠瞪了顾子衿一眼，“你别听顾子衿瞎说。”
顾子佩深深叹了口气，满意地坐了下来，“我就知道，蓁蓁除了我，怎么会喜欢别人呢。”
这回我又朝顾子佩狠狠瞪了一眼，朝他指了指门外，“滚一边去。”
顾子佩撇了撇嘴，“蓁蓁你就只对我一个人那么凶。”说完，委屈巴巴地趴在桌上看武侠小说。
罪魁祸首顾子衿捂着嘴偷笑，见我脸色有些不悦，才收敛起笑容，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