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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韩笑盈看着坐在对面的关竞堂,他已经就那样死死的盯着她十分钟了,本来有心和他在眼神上一较高下的,最终还是决定问问他想干什么。

    “竞堂,我昨天晚上睡觉一不小心长出象牙了吗?”

    关竞堂呵呵一笑,“象牙是没长出来,可是你也太奇怪了吧!这一次你怎么这么沉得住气呀?阿峰死了对你没有影响吗?我一直觉得你们的关系还不错呀。”

    怎么会没有影响,她只是不想表现出来而已,她不只伤心万峰的死,也担心崔美楠的状态,她推开关竞堂靠过来的脸,“你不去设计你的图纸了吗?跑这来研究我干吗?”

    “你比图纸好看多了。”

    拿她和图纸比美,根本是污辱她的长相,“那你是不是已经看够啦?如果是的话,就回去干活,离公开投标只有三天了吧?”

    关竞堂舒服的靠在沙发上,“应该我做的部分已经做完了,其余的一些细小的事情设计小组就可以做了,没有工作的感觉还真不错。”

    “那你又成了无所事事的人了吗?”韩笑盈看着他慵懒的神态。

    “不会,我们马上就有工作可以做了!”关竞堂有一点遗憾,“我还真想多休息几天,可是我们马上又有得忙了。”

    “有什么内幕消息吗?”韩笑盈斜目看他,今天早晨一起床就发现他的情绪很好,有什么好事发生了吗?现在他们是需要一点点的好事来刺激一下。

    “也不算是什么好消息。”虽然这么说关竞堂的唇边还是挂着一个笑容,“昨天晚上德国珊奇公司的代表死在酒店的房间里了。”

    又死人?这的确不能算是什么好消息,韩笑盈最近听到死人的消息太多了,几乎到了麻木的程度,“死个人让你高兴成这样啊?”

    “死不死人本来和我们没多大关系,但是因为这件事,我们可以省了不少的力气。”关竞堂的心情很轻松,没想到在南非的事情会有这样的转变,他们几乎还什么事都没有做呢,就达到了想达到的目的,真是峰回路转。

    “省什么力气啊?”韩笑盈追问。

    几声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话,关竞堂笑得更开心了,“去开门,你马上就会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高兴了。”

    韩笑盈看了他一眼,走过去开门,门着的是文勒和他的助手,看到韩笑盈两人有礼貌的行礼,韩笑盈还礼请他们进来。

    双方坐定之后,韩笑盈为他们敬上了很中国的茶,坐在了关竞堂的身边。

    文勒清了清嗓子说:“关总,我们已经做出了对勤亚的处分。”

    这件事啊,他几乎都忘光了,处分勤亚不是目的,目的是震震南非政府,这么快处分就下来了,南非政府的速度还挺快,“怎样呢?”

    “因为他对您有所伤害,所以我们觉得这件事还是应该告诉您一下。”文勒的话说得很礼貌,多天来的交往之中处处都能体现出这位外长有很好的涵养。

    “您太客气了,关于那件事,我已经不生气了。”因为他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

    “我们罚勤亚执行官二百万美元罚款,因为他收了美国韦切尔公司二百万美元的贿赂,判二十年徒刑,除去一切公职。”文勒平静的述说。

    关竞堂没研究过南非的法律,不知道这种刑罚是轻是重,也没有必要知道得那么清楚,他关心的也不是这种问题,他看了看文勒说:“其实这只是贵国内部的事,贵国给他一个合适的处分就可以了。”

    “我代表南非政府再一次向关总表示衷心的歉意!”文勒起身施礼。

    关竞堂和韩笑盈起身还礼。

    文勒坐回沙发之后,略一沉吟,开口说:“昨天晚上发生了一件非常不幸的事情,此次来投标的德国珊奇建筑公司的代表死在了酒店里。”

    这个消息一点都不让关竞堂意外,也不打算向文勒隐瞒他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今天早晨我已经听说这件事了,我表示非常遗憾。”

    非常遗憾,听到这么沉痛的语气,韩笑盈几乎要以为刚刚谈到这件事时笑得很开心的关竞堂只是她做梦时看到的。

    “我们正在全力调查事情的内幕,我想很快就会有结果。”对于关竞堂已经知情的事,文勒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意外。

    “我衷心的希望贵国可以很快查出真凶,给死者一个安慰。”

    韩笑盈很奇怪,关竞堂可以把这种无关痛痒的场面话说得如此的动情。

    “多谢关总的关心。”文勒话峰一转,诚恳的说,“我国政府本拟在那片沙漠中为大众建起一个狂欢的乐园,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种局面。”

    关竞堂和韩笑盈静静的听着他的话,都没有发表意见。

    “现在各个建筑公司的代表们都处在恐慌之中,我们对此也很头痛,整个计划基本上已经处在了瘫痪状态。”文勒的话很无奈,事情的发展已经全然出乎他们的预料,犹如脱出轨道的火车,再也不受控制了。

    关竞堂高深莫测的微笑,目光深邃得看不到任何波澜:“我来这里之前以为这只是个再正常不过的商业活动,谁知来了之后发现这更象是个恐怖的集会。”

    文勒不动声色的看着关竞堂,“关总,我们也知道关总是个什么样的人……”

    “当然了,我到了南非之后,你们的特工就一直围着我转,如果连这点事都看不清,他们也该失业了。”关竞堂的语气中听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