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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死婴

    “是我害了他,你们杀了我吧,我死了,或许飞鸟就能醒过来了。”

    墨怜安越说越激动,最后居然说出了这种话,这可不是胡说的。

    “怜安姑娘,你别着急,墨公子昏迷不醒其实和您所说的那些没关系的,他是因为中了魔族的术法才会昏迷,您不用自责。”

    “魔族?”

    墨怜安眼含泪花看着贺元隐。

    “对,这是魔族搞的鬼,并不是您害了墨公子。我们会想办法救他的,之后我们可能还会再来问您一些问题可以吗?”

    “嗯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们的。”

    辞别了墨怜安之后,贺元隐就在想,墨飞鸟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那几日是否就是在研究如何能让墨怜安出来,或许他研究失败了,而魔族此时来给了他那块玉石,他因此陷入了环境里。

    只是魔族是用什么办法诱哄墨飞鸟进入幻境的呢?这样做魔族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总不会是一时兴起为了作弄人才这样做的吧?

    回到客房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季霜竹突然说话了。

    “那个小姑娘的命格好奇怪,和那个墨飞鸟的命格一样奇怪。”

    “奇怪?”

    “是啊,她的身体里有两种命格。一种很好,一种很坏。”

    很坏说的应该就是“天命煞星”的命格,那好的又是什么?一个人的身体里怎么会有两种命格?

    “还有啊,她为什么要哭呢?你以前不是告诉我,只有伤心的时候才会哭吗?她在为谁伤心?为墨飞鸟吗?可她不是说了她和墨飞鸟没有亲缘关系吗?为什么还会为了墨飞鸟伤心呢?”

    季霜竹一下子问了这么多问题,贺元隐都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一个好了。

    “师尊,怜安姑娘哭是因为她爱墨公子。墨公子作为她的爱人此时性命垂危,而她却什么都做不了,甚至有可能墨公子就是因为她才这样的,所以她很伤心。”

    “那什么是爱?”

    “”

    贺元隐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季霜竹这个问题。不同的人对于爱有不同的定义,爱也有很多种,这个问题太过复杂。似乎没有办法给出一个标准的答案。

    “你以前教过我很多情绪,可是你好像从来没教过我爱是什么。你也不知道吗?”

    “是啊师尊,爱……太复杂了,我也不会,不过,或许有一天……”

    看着季霜竹的眼睛,贺元隐又想起了她修无情道的事情。她修无情道,应该也不会明白什么是爱吧……

    “你也不知道呀,那咱们一起学吗?”

    “好,我们一起学。”

    似乎是觉得贺元隐也终于有了不知道的东西,季霜竹脸上久违地露出了一个笑容,眉眼弯弯的样子看着很是可爱,惹得贺元隐也笑了起来。

    现在幻境里有的那些问题已经解决了。

    墨飞鸟的情绪低落或许也是因为被拒绝了,可如果只是因为被拒绝了,那魔族又是用什么方法诱导贺元隐进入幻境?难不成是说进去了就能和墨怜安长相厮守?墨飞鸟应该不能那么傻吧?

    “师尊,你可以带我再进一次那个幻境吗?”

    季霜竹想了想,拒绝了他。

    “为什么啊师尊?我们可以再去幻境里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啊。”

    “可是你上一次差点迷失在幻境里,我不让你去。”

    原来季霜竹还记着上次他在幻境里迷失的事情啊,还以为她会忘了呢。

    “师尊,那次是我没有准备,只是个意外。我发誓我不会再那样了。更何况不是有师尊你陪着我吗?师尊你在我身边的话我肯定不会有危险的。”

    “师尊,帮帮我吧,嗯?”

    季霜竹扭头不看他,他就故意走到季霜竹面前,趴在她膝盖上跟她卖萌,场面看起来很是搞笑。

    季霜竹看着他,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一套熟悉的流程过后,他们又一次进入了墨飞鸟的幻境里。

    他们这回看到的,也是墨怜安讲给他们的内容。

    墨飞鸟装作管家的儿子,每天夜深人静的时候就会溜过来,每次来的时候也不空手来,总是会那这很多有意思的小玩意,糖人、竹蜻蜓、傀儡玩偶、话本子……

    不管墨怜安说几次,墨飞鸟都只是嘴上应付着,下次还回来。

    “你为什么总是来这里?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我命中带煞,和我过于亲近对你没有好处的。”

    花树下,少年懒洋洋地伸展了一下胳膊又靠回树干上。

    “我为什么不能来这里啊?命中带煞?哪呢?我来这么多回了不也没事?”

    “再说了,我又没有朋友,我想和你交朋友不可以吗?”

    墨怜安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在回廊上坐了下来看着花树下的少年。

    “外面的世界那么广阔,想要交到朋友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吗?你又何苦天天三更半夜的来找我?”

    “你也知道是三更半夜啊,三更半夜你不睡觉,难道不是在等我?”

    墨怜安被说中心事有些羞恼,似乎是想要抓起什么东西丢向少年,但手边没东西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