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向奕看不到，女孩扬起一个明媚的笑。

    “所以我还是期待能再见到罗科先生，看看他的表演。”

    慕千汐话音刚落，耳畔就喜欢来一丝若有若无的叹息声:

    “没想到你这么喜欢他的表演……”

    许向奕一边摇头一边把茶杯拿起，再一次啜饮起来，慕千汐还是没有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如果她能在自己面前，大概会看到自己些有苦恼的表情吧。

    “如果他下次再来A市巡回表演，我会让他提前把票留给我们。”

    “那就太好啦！”慕千汐高兴的说。

    有关魔术师是诡骗师的言论却一直在她脑海里盘旋，魔术师能给大家带来意料之外的惊喜表演，骗骗大家的眼睛不过分呀，没必要一直纠结这个吧。

    忽然，那边传来一声“抱歉”。

    许向奕抱歉的说：“我的眼睛被水蒸气熏得朦朦胧胧的，暂离一下。”

    慕千汐灵光一闪说：“当世界模糊不清的时候，你看的是什么呢？”

    对方没有说话，似乎是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要这么问。

    “看不清的时候，对眼前的事物的判断方式更接近于想想，对吧？”

    “…嗯”许向奕点点头。

    “那某种程度上来说，许向奕你现在所看到的世界，也算是自己想象中的世界了，对吧？我觉得魔术师就是这样的一群人，把我们曾经幻想过的世界，用真实表演的方式呈现在眼前，那在我们看来不可能实现、超越大自然的现象，偏偏就在他们的演出中实现了，这样的“欺骗”，在我看来非常美丽，不可以仅仅用“诡骗”去否定他们的价值，所以有了魔术师的称号，你觉得的呢？”

    听到慕千汐的话，许向奕沉默许久，直到镜面上的雾气都散去了，视野重新恢复清晰的样子，他轻轻的笑了一声说：“你赢了……我确实不该用这种带着偏见的说法去形容魔术师，不过，诡骗和魔术一眼，都是艺术，就先现在你不也在用自己的方式扰乱我，让我无法进行思考吗？”

    “如你所说，将虚假的想象世界成呈现为真实，是一种艺术，可拨开想象的迷雾之后，看似将真实的骗局还原为虚假的存在，也是一种艺术，现实跟想象之中有重叠的地方，如果能找到这里，那么就能看清所有。”

    慕千汐接不上这个话头，对方忽然感叹的说：“忍心总是被深深的藏在诡谲的迷雾之中，必须抽丝剥茧之后才能找到真实的感受，在你看来，不比魔术的手法更加高明吗？”

    像是在催促慕千汐回答一样，许向奕那边的准点钟声“当当当”的敲响。

    “唔……我觉得洞察人心比魔术更加高明，但是为什么要说这个呢？我的答案并不能判别这两个谁更高明把？”

    “你的答案当然很重要，比起其他人对这件事的看法，我在乎的只有你的答案。”许向奕看着红茶平静的水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