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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chapter9

    梁寒进组后,左岭起初在剧组陪了两天,等他渐渐适应之后,陆勉继续在那里守着,左岭离开,眼下,有一件棘手的事急需解决。

    刘朗在辰东大饭店组了个局,得以让左岭见到了张喻。

    梁寒年前得罪的人正是影视圈尚有头有脸的角色,梅易文化的副总张喻。

    此人之前是摄影起家,后进入这圈子后当起艺人统筹,随后进入梅易文化做副总,人脉也算是四通八达,不少影视圈的导演、制片都是她的熟人。

    手里掌着权,背后有资本坐拥,身边阿谀奉承的人恭维着,谈不上呼风唤雨,但想要一个人凉,那真是挥挥手的事。

    左岭搞不清楚,一个还算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就跟不温不火的梁寒扯上了关系,关键梁寒还将人给得罪了,更得罪的不轻,要使绊子封杀的那种程度。

    前天旁敲侧击探了下梁寒的口风,提及此事,他原本漫不经心的神色迅速沉了下去。

    缘由肯定是没讲的,但他说:喷着血口的恶魔将糖衣炮弹硬塞给你,你拒绝,你说,我不爱吃糖。抱歉,肮脏的事说出来我都嫌肮脏,我知道我的前路可能怎样,但我不想低头。

    左岭从没有让他低头过,她不会将他的尊严被人踩在脚下,即使那个人有可能决定他的生死;如果有一天真的被人践踏尊严,那是她的失败,她会承担后果。

    女人虽已年过四十,但保养极好,皮肤紧致细嫩,风韵犹存,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股媚骨,眼波百转千回,频频抛向几个在座男性。

    “这女人,”刘朗灌下半杯啤酒,扔了个花生到嘴里,嚼了嚼,说:“是个狠角色。”

    “不是狠角色不会死咬着梁寒不放了。”左岭隔着一群人打量着前面言笑晏晏的张喻。

    “能解决吗?”刘朗斜着眼扫她一眼,打趣,“要是解决不了你还是回来带周良筠得了,省的那小子天天在我面前哀嚎求你回来。”

    左岭偏过头来,白了他一眼。“打住啊,让你当润滑剂,不是让你当摩擦布的。”

    “得,”刘朗气笑了,弹了她脑门一下,龇牙咧嘴:“感情我今天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你这死丫头,两年前进浩源就没一天让我省心过。”

    左岭瞪他,“我们之前,不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吗?”

    “嘿……你。”刘朗食指指着她,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左岭推了推他,端起杯红酒站起来,说:“前方开路,我要去会会她。”

    都是在同一圈内混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刘朗与张喻之前有业务往来,端着杯子敬过去,她很识趣,端起酒杯喝的痛快。

    刘朗与她介绍身边的左岭,张喻意会挑眉,对她淡笑一声,算是简单的打了个照面。

    临近散场,杯盘狼藉,众人算是喝的尽了兴,几个制片凑在一起借着酒劲大声讨论着前段时间物色的女演员,有经纪人跟在制片后费心给自己艺人说着好话。

    刘朗与前来商谈业务的振辉的殷总攀谈甚佳,左岭端起酒来,走向了包房露台。

    这个女人,今夜终于舍得在男人觥筹交错里抽身,独自推门去了露台。

    “张总。”左岭在张喻身侧高脚凳坐下。

    “如果你是为了他而来,”张喻没回头,背歪斜抵靠住蓝色栏杆,一丝不屑:“那你今夜可别开口扫兴。”

    她果然对梁寒最新动向掌握的一清二楚,连左岭也不例外。

    左岭指尖控制不住的掐住食指,舌头抵了抵上颚,笑:“那我今夜要是非扫您的兴不可呢?”

    女人漫不经心的回头,那双狐狸似的眼上下扫了几眼她,轻蔑一笑,“他不识趣就算了,他身边的人也这么不识趣,那就回去转告下金丝雀,再不低头,下次可不是发通稿的这么简单了。”

    左岭后槽牙咬的生疼,风刮过来,顺着领口侵入她身体内,像寒冰在体内游走,凉意从脚底下升上来。

    “您有头有脸的,犯不着跟个小人物计较。”

    “他可不是什么小人物,”张喻许是微醺了,头抵着右臂,着迷的闭了眼,“我从没遇到这样发光的男人,每根骨头都冒着劲,干净,却不脆弱,是那种一眼就想关起来,跟他上床的男人。”

    左岭“倏”的站起来,拳头捏的厉害,厉声问:“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从不掩饰自己的欲望,”张喻轻笑一声:“我要得到他,不惜任何手段。”

    左岭一脚踢开了身侧的凳子,“咣当”一声,雕着花的凳子被踢出几米远,在这静谧的空间里巨响一声。

    “本想跟您好好沟通商谈一下,”左岭面上露出愠色,无名火气从四肢百骸升腾,无数情绪系数奔涌,她冷笑一声,“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

    “这就急了?”那边无动于衷,打趣,“这行是是非非,无非不过是跟自己抗衡,很多事情,端的抬高,自己都够不上,想开也就好了。”

    左岭上前一步,目光凌冽的盯着这个沉迷于酒精与幻想的女人,冷笑,“温家的大公子知道您这放浪形骸的一面吗?”

    “你什么意思?”张喻警戒的张开了眼,看向她。

    左岭笑了声,将杯子里的红酒一口灌下,杯子重重往白玉案台上重重一磕,彻底撕破脸:“没什么意思,也给您提个醒,别太张扬,既然当被藏的那个人,那就藏好一点,别自身泥菩萨了,还妄想养个金丝雀。”

    说完,她转身,离开露台。

    “你这个女人到底还知道什么?”张喻在后头咆哮。

    “想捏住别人的脖子,得看自己有这个劲没有。”左岭站定,回头冷眼扫过去,“梁寒,你碰不得。”

    “还是撕破脸了?”刘朗拧开瓶盖递了瓶水过来。

    左岭接过,仰头灌下半瓶。

    “跟她多说半句我都觉得脏了我的嘴。”她心里火气未消,沉着脸摁下车窗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