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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物归原主
急诊室护士站台。
“哎哎哎……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
“什么什么？”
“你们看！”前台护士拿出一本杂志在其他护士面前晃悠。
“一本杂志而已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看！”
“这个人不是？”
“对，就是前几天穿着破烂衬衫救了那个股动脉患者还有那天在天台上救了我们沐医生的那个人。”那人面露喜色激动的说着。
“天哪！他是个画家？我还以为是哪家医院的医生呢？”
“画家怎么了，不比医生差啊！而且，人长得这么帅气，人又这么高，简直就和我心目中的男神一模一样啊！”
“切，你不是喜欢那个什么什么李敏镐李钟硕的么？”
“去去去……话说他叫什么来着？一个英文名字，难道也是外国人？”
“哎呦……Anson.chen！那天还是我给他包扎的呢，不想打击你，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外国人，可是一看就是有女朋友的主，我看啊，你也就别异想天开了哈！”
“哎~这种帅气多金的男人世上已经这么少了，想想我们医院的江科长已经名草有主有沐医生了，可怜我们这些个好女子还是待嫁闺中，何时能收得一个好夫君呦~”
周边一圈人看着这个自艾自怜的女子，瞬间不客气的鄙视了她一眼，摇摇头‘啧啧啧’了几声作同情状。
“我怎么啦？”突然从那名‘我见犹怜’的护士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此人正是沐云曦。
瞬间一旁的‘虾兵蟹将’纷纷散去，只剩下冒着冷汗对着沐云曦‘呵呵呵’傻笑的小护士，连忙招手到：“嗨~沐医生，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呀！”
“恩~东南西北风，你觉得是哪阵风呢？”云曦幽默的开着她玩笑道。
“嘿嘿，风大了可不行，我这小身板会被吹跑的。自然风就行，自然风就行。”
“上班时间，不收病人，在干嘛呢？”云曦板起脸对着她教训道。
“嘿嘿嘿……这就收去，这就去。”说完，她一溜烟撒腿就跑，云曦笑笑无奈的摇摇头。
恰逢此时，眼睛的余光看见杂志的一页，那一页上正是一张巨大的占满整幅页面的人物像。云曦拿起仔细一看，赫然正是昨天才见过的Anson.chen。她还是第一次见他西装笔挺的样子。
杂志的一整页都在讲述着这个男人的创作故事，大大的赞扬着他的风度翩翩，才华横溢，为人谦虚等等。只是，回想起昨天的事情，云曦‘哼’的一声嗤之以鼻道：“哪里看出来他风度翩翩了，就是一个怪人。”
云曦愤恨的准备将杂志丢进垃圾桶时，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犹豫了一下，自言自语道：“看在你画的面子上，暂且放过你一马。”
于是，带着这本杂志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内，随手丢在办公桌上，便看起了近期的急诊室病人病例。
看着看着，云曦的眼神情不自禁的撇向那本杂志的方向。终于还是耐不住好奇心的诱惑，云曦放下病例表，伸手拿起那本杂志，翻到了介绍Anson.chen的部分，静静的看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云曦认真的一字一句阅读着，殊不知从办公室外走进来一个人，看着她仔细的样子，来到她的身边，双手悄悄地覆上她的肩膀说：“你喜欢他？”
“啊？”云曦一惊，顿时合上杂志口吃的问：“你……你说什么？”
“哈哈哈哈哈……”来的人正是江宇，他大笑道：“我开玩笑的啦。”
“你进来怎么声音也没有？”云曦没好气的说道。
“是你太认真。”江宇责问道：“看什么呢？”
“恩，没什么，一本杂志。”
“哦？什么杂志？”
“啊，一个我曾去过的画展报道。”
“我看看？”江宇伸手拿起杂志翻看，皱眉道：“这个人不是？”
“恩，就是他！”云曦抿着嘴点点头：“我的救命恩人。”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那天因为手术，还没来得及谢谢他。之后我还在想哪天正式谢谢他救了你呢。”江宇一手拿着杂志一边拍着云曦的肩膀说：“改天我们一起去画展，好好谢谢他。”
云曦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点点头，却眼神游离，只要想起那个人，内心总是泛起一点点微澜。
2
山顶展览馆画作工作室。
“怎么几天不见你的手变成这样了？”楚林揪着心帮一早就来到画室的子晨解下绷带擦着药，一边责问着他。
安子晨默默不回答，只是笑笑。这么多天过去，为了不让伤口发炎更重要的是尽量保持纱布完好的子晨，就算是洗澡也努力的不让右手潮湿，睡觉的时候总是向右侧睡去。
“你怎么不说话，自从你回国，总觉得你怪怪的。”楚林重新把新的绷带缠在还未痊愈的伤口处：“发生什么事了？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子晨摇摇头：“没有，只是已经不重要了。”
贴好最后一条胶带，楚林皱着眉头说：“怎么偏偏伤的是右手？”
“没事啊，反正我是左撇子，不要担心了。”子晨向楚林晃动着左手，调皮的说道。
“你呀，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轻易让自己的手受伤，你不知道自己的手有多重要吗？你的手既是……”
“既是画家的手，也是拿手术刀的手？你想这么说对不对？”安子晨摸摸楚林的脑袋，笑笑说：“好啦，不要再担心我了。如果我说，因为这双受伤的手救了一个人的性命，是不是很值得？你还会像现在这么说？”
“救了一个人？”
“恩。”
“是谁？”
“恩……一个医生。”
楚林点点头，握着子晨的手说：“即使如此，也要答应我，不要再受伤。”
子晨内心感激的点点头，在陌生的国外，从认识楚林到现在，一直在自己身边的她总是为自己担心，明明比自己小，却总是安慰自己。
“哦，对了，有个叫宋智恩的杂志社编辑一直跑来画室想要见你一面，希望你能给她做个专访，不知道她今天还会不会来？”
“来的话就说我不在，打发她走吧。”
“我每次都这么说，可是她还是每天都来。虽然国内报纸杂志对这次的展览做了大篇幅的报道，却只有这家杂志的报道看得出来是针对你而来，这位编辑简直对你穷追猛打，大有把你的事迹掘地三尺的感觉。”
“不用在意。”
韩楚林摇摇头：“你还是这么固执，跟五年前一模一样。”
3
五年前晚上，在哥伦比亚大学医学院首席教授的办公室内，灯火通明，寂静的夜晚隐约听见房内传出的喋喋争论声。
“Chen！我要你告诉我，为什么不经过医院的同意，利用医院的资源去为那位并没有住院的病人动手术。”教授愤怒的将教科书砸向教案桌。
“当时那个人的情况很紧急，不为他立刻做手术的话，他很有可能就没命了。”
“Anson，你要知道，你是医院的医生，理应该遵守医院的规矩，怎么可以为那些没有住院的病人冒然动手术呢?”教授推了推滑下来的眼镜继续说道：“即使你的医术再好，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你该怎么办？很有可能会被吊销医生执照的。况且，你现在还是学生，还在实习。”
“他不是没有住院，而是因为没有住院费被医院赶出来的。为什么人要分三六九等，为什么医院只为有钱人看病而拒收穷人，难道穷人就不是人吗？”子晨据理力争。
“这……即使如此，医院有医院的规矩，所有事情按照规章来办才最稳妥。”
“规矩？稳妥？哈哈……在我的世界里没有这样的规矩，更没有这样的稳妥！我学医就是为了治病救人，让我见死不救，我做不到，我去世的父亲也不会让我这么做的。如果教授您教的只是那些为了替有钱人治病的医生，那么我大可不必再继续读下去了。”
“你……Chen，你可要想好了。世界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是的，我一直都知道世界并不简单。但是对于医生而言，他的世界只有病人，仅此而已。”说完，子晨愤愤离开了教授的办公室。
“嘿嘿，我以为教授一定会把你从他的课堂里除名，没想到的是教授居然愿意为你做担保以免受医院的责罚。”楚林在一旁泡着咖啡，摩卡的浓醇香味弥漫了整间工作室。
子晨笑而不语。对于Peter教授，子晨是心怀敬意的。虽然常常因为反驳教授的观点而被痛批一顿骂得很惨，但却是子晨一身医术的启蒙，更重要的是，就因为常常与Peter教授这样的争论，子晨才能继续保持初心做他最愿意做的事情。
更何况，有争议，才有真理可续。
“好了，来整理一下再展要展出的画。”
“哦，对了。”楚林从仓库的一角拿出一幅画，“我记得这幅画，是你第一副的作品，你看这幅画该怎么办？”
子晨接过手，颜料因为时间的洗礼来不及修缮而有了褪色的痕迹，素色的画框因为运输时的磕碰，边边上有了浅浅的凹痕。
春日的午后，大树下，那个穿着浅绿色连衣裙的女孩背对着正因为刺眼的阳光而揉搓着眼睑的男生，而他的脸颊有着一道被晒干的泪痕。
那道斜长的倒影似乎在说着一个纯真而美好的故事。
“封起来吧。”
“然后？你准备拿回家吗？”
子晨想了一会，哽咽了一下说：“不用，你帮我收起来吧。”
“怎么了？这幅画你以前一直很宝贝的。现在……”
“收起来吧，它已经没有意义了。”子晨最后看了一眼画中的女孩，这幅画的主人已经不需要他了。
楚林差异的接过画，抿了一口咖啡顺势瞧了一眼正发着呆的子晨，回头又看了一眼画中的女孩，眉头一皱，心中有许多的疑虑，却一句话都没有问出口就拿着画离开了工作室，只留下子晨安静的看着窗外安详的景物。
“哎哎哎……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
“什么什么？”
“你们看！”前台护士拿出一本杂志在其他护士面前晃悠。
“一本杂志而已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看！”
“这个人不是？”
“对，就是前几天穿着破烂衬衫救了那个股动脉患者还有那天在天台上救了我们沐医生的那个人。”那人面露喜色激动的说着。
“天哪！他是个画家？我还以为是哪家医院的医生呢？”
“画家怎么了，不比医生差啊！而且，人长得这么帅气，人又这么高，简直就和我心目中的男神一模一样啊！”
“切，你不是喜欢那个什么什么李敏镐李钟硕的么？”
“去去去……话说他叫什么来着？一个英文名字，难道也是外国人？”
“哎呦……Anson.chen！那天还是我给他包扎的呢，不想打击你，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外国人，可是一看就是有女朋友的主，我看啊，你也就别异想天开了哈！”
“哎~这种帅气多金的男人世上已经这么少了，想想我们医院的江科长已经名草有主有沐医生了，可怜我们这些个好女子还是待嫁闺中，何时能收得一个好夫君呦~”
周边一圈人看着这个自艾自怜的女子，瞬间不客气的鄙视了她一眼，摇摇头‘啧啧啧’了几声作同情状。
“我怎么啦？”突然从那名‘我见犹怜’的护士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此人正是沐云曦。
瞬间一旁的‘虾兵蟹将’纷纷散去，只剩下冒着冷汗对着沐云曦‘呵呵呵’傻笑的小护士，连忙招手到：“嗨~沐医生，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呀！”
“恩~东南西北风，你觉得是哪阵风呢？”云曦幽默的开着她玩笑道。
“嘿嘿，风大了可不行，我这小身板会被吹跑的。自然风就行，自然风就行。”
“上班时间，不收病人，在干嘛呢？”云曦板起脸对着她教训道。
“嘿嘿嘿……这就收去，这就去。”说完，她一溜烟撒腿就跑，云曦笑笑无奈的摇摇头。
恰逢此时，眼睛的余光看见杂志的一页，那一页上正是一张巨大的占满整幅页面的人物像。云曦拿起仔细一看，赫然正是昨天才见过的Anson.chen。她还是第一次见他西装笔挺的样子。
杂志的一整页都在讲述着这个男人的创作故事，大大的赞扬着他的风度翩翩，才华横溢，为人谦虚等等。只是，回想起昨天的事情，云曦‘哼’的一声嗤之以鼻道：“哪里看出来他风度翩翩了，就是一个怪人。”
云曦愤恨的准备将杂志丢进垃圾桶时，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犹豫了一下，自言自语道：“看在你画的面子上，暂且放过你一马。”
于是，带着这本杂志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内，随手丢在办公桌上，便看起了近期的急诊室病人病例。
看着看着，云曦的眼神情不自禁的撇向那本杂志的方向。终于还是耐不住好奇心的诱惑，云曦放下病例表，伸手拿起那本杂志，翻到了介绍Anson.chen的部分，静静的看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云曦认真的一字一句阅读着，殊不知从办公室外走进来一个人，看着她仔细的样子，来到她的身边，双手悄悄地覆上她的肩膀说：“你喜欢他？”
“啊？”云曦一惊，顿时合上杂志口吃的问：“你……你说什么？”
“哈哈哈哈哈……”来的人正是江宇，他大笑道：“我开玩笑的啦。”
“你进来怎么声音也没有？”云曦没好气的说道。
“是你太认真。”江宇责问道：“看什么呢？”
“恩，没什么，一本杂志。”
“哦？什么杂志？”
“啊，一个我曾去过的画展报道。”
“我看看？”江宇伸手拿起杂志翻看，皱眉道：“这个人不是？”
“恩，就是他！”云曦抿着嘴点点头：“我的救命恩人。”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那天因为手术，还没来得及谢谢他。之后我还在想哪天正式谢谢他救了你呢。”江宇一手拿着杂志一边拍着云曦的肩膀说：“改天我们一起去画展，好好谢谢他。”
云曦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点点头，却眼神游离，只要想起那个人，内心总是泛起一点点微澜。
2
山顶展览馆画作工作室。
“怎么几天不见你的手变成这样了？”楚林揪着心帮一早就来到画室的子晨解下绷带擦着药，一边责问着他。
安子晨默默不回答，只是笑笑。这么多天过去，为了不让伤口发炎更重要的是尽量保持纱布完好的子晨，就算是洗澡也努力的不让右手潮湿，睡觉的时候总是向右侧睡去。
“你怎么不说话，自从你回国，总觉得你怪怪的。”楚林重新把新的绷带缠在还未痊愈的伤口处：“发生什么事了？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子晨摇摇头：“没有，只是已经不重要了。”
贴好最后一条胶带，楚林皱着眉头说：“怎么偏偏伤的是右手？”
“没事啊，反正我是左撇子，不要担心了。”子晨向楚林晃动着左手，调皮的说道。
“你呀，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轻易让自己的手受伤，你不知道自己的手有多重要吗？你的手既是……”
“既是画家的手，也是拿手术刀的手？你想这么说对不对？”安子晨摸摸楚林的脑袋，笑笑说：“好啦，不要再担心我了。如果我说，因为这双受伤的手救了一个人的性命，是不是很值得？你还会像现在这么说？”
“救了一个人？”
“恩。”
“是谁？”
“恩……一个医生。”
楚林点点头，握着子晨的手说：“即使如此，也要答应我，不要再受伤。”
子晨内心感激的点点头，在陌生的国外，从认识楚林到现在，一直在自己身边的她总是为自己担心，明明比自己小，却总是安慰自己。
“哦，对了，有个叫宋智恩的杂志社编辑一直跑来画室想要见你一面，希望你能给她做个专访，不知道她今天还会不会来？”
“来的话就说我不在，打发她走吧。”
“我每次都这么说，可是她还是每天都来。虽然国内报纸杂志对这次的展览做了大篇幅的报道，却只有这家杂志的报道看得出来是针对你而来，这位编辑简直对你穷追猛打，大有把你的事迹掘地三尺的感觉。”
“不用在意。”
韩楚林摇摇头：“你还是这么固执，跟五年前一模一样。”
3
五年前晚上，在哥伦比亚大学医学院首席教授的办公室内，灯火通明，寂静的夜晚隐约听见房内传出的喋喋争论声。
“Chen！我要你告诉我，为什么不经过医院的同意，利用医院的资源去为那位并没有住院的病人动手术。”教授愤怒的将教科书砸向教案桌。
“当时那个人的情况很紧急，不为他立刻做手术的话，他很有可能就没命了。”
“Anson，你要知道，你是医院的医生，理应该遵守医院的规矩，怎么可以为那些没有住院的病人冒然动手术呢?”教授推了推滑下来的眼镜继续说道：“即使你的医术再好，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你该怎么办？很有可能会被吊销医生执照的。况且，你现在还是学生，还在实习。”
“他不是没有住院，而是因为没有住院费被医院赶出来的。为什么人要分三六九等，为什么医院只为有钱人看病而拒收穷人，难道穷人就不是人吗？”子晨据理力争。
“这……即使如此，医院有医院的规矩，所有事情按照规章来办才最稳妥。”
“规矩？稳妥？哈哈……在我的世界里没有这样的规矩，更没有这样的稳妥！我学医就是为了治病救人，让我见死不救，我做不到，我去世的父亲也不会让我这么做的。如果教授您教的只是那些为了替有钱人治病的医生，那么我大可不必再继续读下去了。”
“你……Chen，你可要想好了。世界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是的，我一直都知道世界并不简单。但是对于医生而言，他的世界只有病人，仅此而已。”说完，子晨愤愤离开了教授的办公室。
“嘿嘿，我以为教授一定会把你从他的课堂里除名，没想到的是教授居然愿意为你做担保以免受医院的责罚。”楚林在一旁泡着咖啡，摩卡的浓醇香味弥漫了整间工作室。
子晨笑而不语。对于Peter教授，子晨是心怀敬意的。虽然常常因为反驳教授的观点而被痛批一顿骂得很惨，但却是子晨一身医术的启蒙，更重要的是，就因为常常与Peter教授这样的争论，子晨才能继续保持初心做他最愿意做的事情。
更何况，有争议，才有真理可续。
“好了，来整理一下再展要展出的画。”
“哦，对了。”楚林从仓库的一角拿出一幅画，“我记得这幅画，是你第一副的作品，你看这幅画该怎么办？”
子晨接过手，颜料因为时间的洗礼来不及修缮而有了褪色的痕迹，素色的画框因为运输时的磕碰，边边上有了浅浅的凹痕。
春日的午后，大树下，那个穿着浅绿色连衣裙的女孩背对着正因为刺眼的阳光而揉搓着眼睑的男生，而他的脸颊有着一道被晒干的泪痕。
那道斜长的倒影似乎在说着一个纯真而美好的故事。
“封起来吧。”
“然后？你准备拿回家吗？”
子晨想了一会，哽咽了一下说：“不用，你帮我收起来吧。”
“怎么了？这幅画你以前一直很宝贝的。现在……”
“收起来吧，它已经没有意义了。”子晨最后看了一眼画中的女孩，这幅画的主人已经不需要他了。
楚林差异的接过画，抿了一口咖啡顺势瞧了一眼正发着呆的子晨，回头又看了一眼画中的女孩，眉头一皱，心中有许多的疑虑，却一句话都没有问出口就拿着画离开了工作室，只留下子晨安静的看着窗外安详的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