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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策

    林亮在酒店等到午夜近十二点还不见老朱回来,电话还是不接,无可奈何,只得悻悻回自己的房间另想对策。

    老朱被童老板缠着,无法抽身,KTV的吵嚷声把手机铃声都复盖过去,加上童老板一直敬酒,小姐们热情抚慰,老朱根本听不到林亮的电话。他心里只想着如何让李局与张处开心,明天千万别找公司麻烦。若是一查帐,补税都得去掉三四百万元,还得再罚款,那岂不是剜割自己的肉一般疼痛?他心里暗道。小姐见他并无相悦之意,便站起来去点歌消磨时光,童老板见状,坏笑道:“朱老板,咱们也去腐败一回。”

    “不啦,老人家了,没子弹。”老朱笑道,转而一想,去开房不是更好,可以在房间里好好想想应对的办法,这王八蛋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若是买货也就算了,若是找我的麻烦,给公司带来重大的损失,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没子弹可以买吧。”童老板不怀好意笑道:“小姐可以代劳的对吧?”他荡邪的目光盯着小姐呶呶嘴道。小姐一听生意来了,一脸妩媚荡过来,抚摸着老朱的脸,风情无限莺咽道:“老板,赏脸呀。”

    见小姐娇艳风情,老朱顺势下坡,打定主意先离开童老板,静静想会儿,于是露出yín猥的样子道:“好,我买子弹也要上。”笑罢与童老板一起各带着小姐开房去HAPPY。

    林亮在房间里睁大眼睛盯着没开启的电视屏幕,竖起耳朵仔细倾听隔壁房间的动静,但总是一无所获,不知不觉中进入梦乡。

    一觉醒来,不觉得天已大亮,一看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忙一骨碌翻身起床,开门查看隔壁房老朱的动静,但附耳门前啥也听不到。

    此刻陈雄的电话响了,传来他急促的声音:“老大,那缉私处长的关系找到了,问了魏清明才知道他姓林,名加华,他父母是农民,游洋人,但我们都不认识他,无法找到裙带关系,要不你马上回来,也许能找到与他家交好的朋友关系。”

    “行,我马上赶回去,再商量对策。”林亮说道。

    “那朱老板会不会耍弄滑头,把货给卖了。”陈雄问。

    “昨晚一直不接电话,我就怕他把货卖给别人,可等了一个晚上都不见人影。估计情况有变,我们先见面再商谈对策。”

    却说童老板一夜风流醒来后觉得浑身骨头都散开似的不舒服,伸了个懒腰,怕事情有变快打电话给李局,问道:“李局好,昨夜休息还好吗?”

    长期yín浸于官场的李局早已悉知其司马昭之心,但稍用点虎威帮他买到货仅是举手之劳,不算什么大事,而且女人也玩了,自己没收其好处,不算违纪,别出什么岔子就行,于是回话道:“还好还好,多谢挂念。”

    “要不今天不去上班,休息一天吧。”老朱故意这么说,却是巴不得人赶快去办公室,他公司偷税的事还要等他去摆平呢。

    “我们公务员可不象你们当老板的那么自由,不上班怎么可以呢。”李局道:“关于你公司的事,等候我让张处落实下。”

    于是便赶去办公室上班。喝完茶,看完报纸,近十一点,他拿起电话问张处:“张处,昨晚你们处里查处的朱老板偷税漏税案,准备如何处置。”

    “领导有何指示,我按领导意见办事。”张处精明拍须道。

    “少油腔滑腔的,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李局吩咐道。

    放下电话,张处忙朝李局办公室走去,局长办公室比自己处长的办公室更宽敞明亮,2.2米红酸枝木办公桌气派威严,肃穆含威,三件套独板红酸枝茶椅上摆放着景德镇陶瓷茶具,洁净闪亮,旁边放着安溪绿茶铁观音诱惑着办公室文人走向坠落,屁股坐定后,张处满脸堆笑问:“这绿茶的味道怎样?”

    “不错,味道飘香,韵味缭绕于舌根间久久不绝,真是好茶。”李局赞叹道。

    “安溪的铁观音名不虚传。”张处顿了下,道:“不过,价格也不菲。”

    “多少钱一斤。”

    “听说一万五。”张处说道:“上次福建一老乡托咱们办点事,送了几盒,前天我拿来二盒给您这品尝师评鉴下味道,若是真货,下次让他再带一些过来。”张处满心欢悦道。

    “不要,这价值太贵了,”李局皱眉道:“别拿原则做交易,我们可是有组织管理的干部。”

    “知道啦,”张处道:“茶叶再贵,也贵不过红木。这套茶几,可不是一般的红酸枝,应该是独板料,那价格可达到二十几万呢。”

    “你也懂红木?”李局不解问道。

    “咱们老家都炒翻了,哪几个不参与红木生意?你没沾上?”张处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知道尽管红木里有太多的泡沫,但生意太火红了,谁也没顾得上去评估泡沫经济何时被挤破的时间,有机会捞一把,不抓紧时间赚这波钱才是傻瓜呢。经济发展都有规律性,不管是世界经济还是中国历史的发展,都有经历从盛到衰的过程,差不多十年的繁荣是一个波段,今年才是这个波段的第四个年头,离经济危机远着呢,他学经济学的,懂得经济规律,每个经济危机过后都有十年左右的繁荣期,每个繁荣期都有主要的产品经济,而本波的繁荣期主产品便是老家红木与股票,这十年一遇的大好时光绝不能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