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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月色入户。庭下如积水空明。
水中各色灵能如藻荇交横，在辛苗的眼中，这栋小楼被层叠咒符包裹，宛如圣诞节的水晶球。
这个小圈子里唯一的医生屠隽正在地下室给同桌做缝合，另一边杜厚和张弓长的教授朱环在书房试图驱逐寄生在凶手大叔身上的灵体。也许是附加了消音的术式，两边都悄无声息。
在这样寂静的夜里，张弓长在她身边，不断手舞足蹈热心解说——
“杨绵绵和厉峰一起找失踪女孩子，本来猴哥只让杨绵绵去，厉峰非要跟着，还说怕杨绵绵光顾着勾搭妹子忘了正事。”
“他们俩总这样，一边打得浑天黑地，一边又你不放心我我不放心你的……”
“杨绵绵每次遇到凶灵都心情很差，这回还在厉峰面前丢脸了，我都替他郁闷！”
或者“屠萌萌也好辛苦，忙了一天还得专门来加班！”
还有“晚上豪哥也回来，又有好吃的啦！”
“这个是猴哥专门赶回来画的阵眼！”
“这个是我师傅想的点子，比八方印还厉害好多倍！”
“快看这个这个，我让来福做的！”
“小猫你渴不渴，饿不饿，我让来福找东西给你吃”
“是不是很无聊，让来福陪你玩，它最喜欢追自己尾巴啊哈哈哈！”
……
如是几个循环，辛苗觉得精神倍受摧残。
她努力挑了个比较有营养又不会太发散的话题：“杜先生回来的时候脸色似乎不太好。”
张弓长忽然整个人垂头丧气起来，“是哦，和师傅在书房好久了，不知聊什么。”
辛苗担忧道：“是不是我同桌这案子……”她斟酌用词，“有什么不方便？听说有很多女孩失踪，‘有关部门’会不会不希望咱们大张旗鼓参与？”
张弓长耸耸肩，“他们巴不得我们参与，这种涉及灵能的案子，交给普通人伤亡大、效率低，交给‘夜枭’又小题大做，最好就是当任务发布，交给散户正好省时省力。”
“什么夜……”
“散户里面也分大户小户，要说最厉害的，就得数咱们十二生肖，顶多再加南边那八个……”张弓长来了精神，兴奋道。
辛苗：“十二生肖！”
“你没发现吗？咱们这里一堆属相！”
辛苗仿若醍醐灌顶，一直以来被她忽略的细节被一个词串起来——十二生肖。
所以杜先生是猴哥；厉峰是凤姐，辛苗哀叹自己的迟钝，她甚至看到过厉峰的灵相鶤鸡；还有杨未眠身后那虚影，怎么看怎么像一只巨大的美羊羊；张弓长更不用说，来福和一群狗狗就是他的灵相；辛苗注意过屠隽颈上戴了一条似图画又似文字的巳蛇项链……
其他几人，她大概能猜到他们各自的灵相。
“之前跟马超聊天提到游戏里的‘夜照狮子’，他表情忽然很奇怪……”辛苗说。
张弓长哈哈笑道：“他最奇葩啦，也就他能跟自己的灵相相看两厌！”
“马超的灵相是夜照狮子？”
“对呀，连来福都要经常叫出来溜溜，马超那宅男，你指望他遛马！？有没有灵主都一样，没事完全不联系，夜照狮子当然不开心啦！”
“一、二、三……七、八！”辛苗掰着指头数，杜先生、厉峰、马超、杨未眠、张弓长、张弓长的老师朱环、正在给同桌做手术的屠隽、酒吧主人豪哥，都数了一遍后，辛苗问：“不够啊？”
张弓长憨厚地笑笑：“我们领导行踪不定，只有猴哥能联系他。”
辛苗愣了半晌才问：“领导是哪个？”
“东阳大哥……”他忽然皱起眉头，疑惑道：“哎等等，你不是东阳大哥的女儿吗？”
辛苗比他更惊讶：“谁！？”
他们面面相觑，终于辛苗开口道：“这个东阳大哥……”
张弓长打断道：“那是你爸怎么能叫哥！？”
“他不是我爸！”
“是！”
“不是！”
“是！”
张弓长如此坚决，辛苗从心底感觉一阵无力，她无奈道：“好吧，那么我这个爸也是十二生肖里面的吗？”
“是呀！”
“那我爸……为什么是我爸呢？”说这句时辛苗差点咬到自己舌头——何等混乱的逻辑。
张弓长居然懂了！他痛心疾首地道：“东阳大哥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从没见他对什么这样上心过，但他居然特意拜托猴哥照顾你，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辛苗怎么听都觉得这个因果关系没法理解，“说明什么问题？”
水中各色灵能如藻荇交横，在辛苗的眼中，这栋小楼被层叠咒符包裹，宛如圣诞节的水晶球。
这个小圈子里唯一的医生屠隽正在地下室给同桌做缝合，另一边杜厚和张弓长的教授朱环在书房试图驱逐寄生在凶手大叔身上的灵体。也许是附加了消音的术式，两边都悄无声息。
在这样寂静的夜里，张弓长在她身边，不断手舞足蹈热心解说——
“杨绵绵和厉峰一起找失踪女孩子，本来猴哥只让杨绵绵去，厉峰非要跟着，还说怕杨绵绵光顾着勾搭妹子忘了正事。”
“他们俩总这样，一边打得浑天黑地，一边又你不放心我我不放心你的……”
“杨绵绵每次遇到凶灵都心情很差，这回还在厉峰面前丢脸了，我都替他郁闷！”
或者“屠萌萌也好辛苦，忙了一天还得专门来加班！”
还有“晚上豪哥也回来，又有好吃的啦！”
“这个是猴哥专门赶回来画的阵眼！”
“这个是我师傅想的点子，比八方印还厉害好多倍！”
“快看这个这个，我让来福做的！”
“小猫你渴不渴，饿不饿，我让来福找东西给你吃”
“是不是很无聊，让来福陪你玩，它最喜欢追自己尾巴啊哈哈哈！”
……
如是几个循环，辛苗觉得精神倍受摧残。
她努力挑了个比较有营养又不会太发散的话题：“杜先生回来的时候脸色似乎不太好。”
张弓长忽然整个人垂头丧气起来，“是哦，和师傅在书房好久了，不知聊什么。”
辛苗担忧道：“是不是我同桌这案子……”她斟酌用词，“有什么不方便？听说有很多女孩失踪，‘有关部门’会不会不希望咱们大张旗鼓参与？”
张弓长耸耸肩，“他们巴不得我们参与，这种涉及灵能的案子，交给普通人伤亡大、效率低，交给‘夜枭’又小题大做，最好就是当任务发布，交给散户正好省时省力。”
“什么夜……”
“散户里面也分大户小户，要说最厉害的，就得数咱们十二生肖，顶多再加南边那八个……”张弓长来了精神，兴奋道。
辛苗：“十二生肖！”
“你没发现吗？咱们这里一堆属相！”
辛苗仿若醍醐灌顶，一直以来被她忽略的细节被一个词串起来——十二生肖。
所以杜先生是猴哥；厉峰是凤姐，辛苗哀叹自己的迟钝，她甚至看到过厉峰的灵相鶤鸡；还有杨未眠身后那虚影，怎么看怎么像一只巨大的美羊羊；张弓长更不用说，来福和一群狗狗就是他的灵相；辛苗注意过屠隽颈上戴了一条似图画又似文字的巳蛇项链……
其他几人，她大概能猜到他们各自的灵相。
“之前跟马超聊天提到游戏里的‘夜照狮子’，他表情忽然很奇怪……”辛苗说。
张弓长哈哈笑道：“他最奇葩啦，也就他能跟自己的灵相相看两厌！”
“马超的灵相是夜照狮子？”
“对呀，连来福都要经常叫出来溜溜，马超那宅男，你指望他遛马！？有没有灵主都一样，没事完全不联系，夜照狮子当然不开心啦！”
“一、二、三……七、八！”辛苗掰着指头数，杜先生、厉峰、马超、杨未眠、张弓长、张弓长的老师朱环、正在给同桌做手术的屠隽、酒吧主人豪哥，都数了一遍后，辛苗问：“不够啊？”
张弓长憨厚地笑笑：“我们领导行踪不定，只有猴哥能联系他。”
辛苗愣了半晌才问：“领导是哪个？”
“东阳大哥……”他忽然皱起眉头，疑惑道：“哎等等，你不是东阳大哥的女儿吗？”
辛苗比他更惊讶：“谁！？”
他们面面相觑，终于辛苗开口道：“这个东阳大哥……”
张弓长打断道：“那是你爸怎么能叫哥！？”
“他不是我爸！”
“是！”
“不是！”
“是！”
张弓长如此坚决，辛苗从心底感觉一阵无力，她无奈道：“好吧，那么我这个爸也是十二生肖里面的吗？”
“是呀！”
“那我爸……为什么是我爸呢？”说这句时辛苗差点咬到自己舌头——何等混乱的逻辑。
张弓长居然懂了！他痛心疾首地道：“东阳大哥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从没见他对什么这样上心过，但他居然特意拜托猴哥照顾你，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辛苗怎么听都觉得这个因果关系没法理解，“说明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