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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的开学

    校车在行驶了将近一个小时后到达我们一路上充满遐想的新学校。那种感觉就好像我们是来旅游的、我们将自己的位置放偏了。临行前所以为的种种都被推翻了,没有难过,没有不安。我想,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身边有安微在,她给了我安定的勇气,让我不再惶恐。

    学校占地面积很大,啸清和啸和提着我和安微的行李累得满头大汗,我们穿梭在络绎不绝的人群中,像小孩子一样嘻嘻哈哈。入学的手续总是很冗乱,我们各个地儿来回的跑,一路上仿佛整个中国的语言都汇集在一起了,南腔北调,东语西言。还好有来时校车上那个讲解普陀樟的男生带着我们才不至于转懵了。

    最后一项,找宿舍。安微跟我在一栋楼但不是一个楼层,这样,我也已经很满足了。收拾完以后,跟宿舍人用各自带着方言的普通话打过招呼就出去了。啸清以家长的身份帮我收拾的宿舍,啸和帮的安微。刚走下楼,看到一路上带着我们的那个男生焦急的徘徊在门口,看到我们立刻迎了上来。

    “这是你们被褥的收据,拿好了。”说完转身就走。

    “欸,你叫什么啊?” 我后来回想起来真的不知道是哪里错了,就这样很冲突的问了一个男生的名字。

    “我嘛,亦霖。”留下一个灿烂堪比太阳的笑容。

    很久很久的以后,在我们被残酷的现实逼的渐行渐远后,我脑海里深深印着的是那张温暖的直达心底的笑。

    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这里地处北纬二十多度,夏季的昼长夜短。校园里依旧熙熙攘攘,摩肩擦踵。正式开学是在后天,我们打算先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一起逛逛这座陌生的城市。

    啸清啸和的学校分开在南北方向,我们在他们学校之间,最后决定一帮一,我送啸清,安微送啸和,为了节省时间。啸清啸和坚持不让送,说两个大男生让女生送像什么话,典型的大男子主义。

    安微撇撇嘴:两个大马哈就别逞强了。

    刚才还抻着脖子的两个人瞬间没话了。难怪安微这么说,领被褥的时候他俩居然把别人当成我俩,最后还跟进了人家宿舍,差点引起一场误会。

    找到邻近的公交站牌,我和啸清很默契的谁都不说话。或许是都累了吧,长时间的火车,折腾了一天的入学手续,更重要的是对陌生坏境的心理不安。

    “啸清,你感觉怎么样?”

    “还好,只是有些不放心我妈,你呢?”

    “刚到时没什么感觉,现在,心里挺慌乱的。”我感到一种压迫感时时环绕在周身。

    “不要想太多,还有我们陪着你呢,你不是一个人。”啸清的眼睛像是被打了高光,亮的诱人。我突然才发现,原来他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内敛。

    “恩,谢谢。”

    ——陌生的环境注定你要接受陌生的食物,陌生的人,陌生的事物,甚至还有陌生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