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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一次接吻

    转眼到了元旦,函又邀我去钧家里吃饭,我找借口没去,主要是因为我害怕再见到媚,我已经隐隐约约地感到这位美丽妩媚的少妇有着彻彻底底摧垮我把我烧成灰烬的魔力!我时刻警醒自己还是离她远点为好,我可是家庭的顶梁柱,现在不仅不具备挣钱的能力还要花钱,有什么资格向往美女呢?更重要的一点,我已经在和燕交往,虽然现在还谈不上真正的男女朋友,但是既然已经和燕交往,就必须专一对她,这就是双鱼座的我一个鲜明的特点,无论和什么样的异性在一起,那段时间不仅专一而且专注,绝对不会同时脚踩几只船!暂按下媚不表,单表我与燕的交往。

    北京的冬天很冷,我买不起羽绒服就买了件军大衣,买不起真的毛皮鞋就买了双假的,别看不起这两件土得掉渣的玩意,这可是伴我度过四年大学时光的两件宝物!其中三十元钱买的那双鞋,因为是革的很容易破,补了又补,经常会露出脚趾或漏水,脚冻得不行,这可能也是我大学时代老犯肠胃病的原因之一。我和燕的书信来往越来越密切,称呼也越来越亲密。转眼就放寒假了,我们相约安师大校园见面后一起回家。临近放假的时候我的肠胃病又犯了,老难受还时不时拉肚子,真是郁闷。

    从北京到合肥再辗转到芜湖,上午十二点多我来到安师大的校园,很漂亮的校园,第一眼见到燕的时候双方都有点矜持,根本不像琼瑶小说里描写的那种热烈的拥抱在一起。燕在食堂里招待我吃了顿大餐,我开玩笑地说要是每天都能吃上这样的饭菜,我就有天天过年的感觉了,燕用爱怜的眼光看着我:“那你多吃点吧。看你这么瘦,脸色也不太好,是不是长期营养不良啊?”我苦笑道:“真是没有口福啊,最近肠胃不好,这不一路上坐车奔波,现在又有点疼了。”燕说:“我去给你买点药吧,你平时吃什么药?”我说:“高中肠胃就不好,要不是因为这个我也不用复读。不用吃药,扛着自己就能好。”心里默默地想,燕这么会关心人,做老婆应该很不错吧,我就盯着燕看了很久。燕被我看的有点不好意思了,就说:“咱俩去校园走走吧。”

    我们在校园边走边谈,谈过去高中的时光,谈各自家里的事情,谈将来的打算,燕比高中那时候明显健谈多了,但依然还是很少笑,我就问他:“见到我不开心吗?”她愕然:“你为什么这么说啊?”我笑道:“没看到你笑啊,说明你不欢迎我来。”燕终于被我逗笑了,幽幽地说:“一想到家里的事情我总是不开心,真的笑不起来。”我没说话,沉默了许久,气氛一下子又变得很凝重起来。燕让我牵着她的手,这个时候我知道燕需要温暖,我果断牵起了她的手。我们就像一对恋人一样走在师大的校园里,来到无人的角落,燕突然扑倒在我的怀里失声痛哭,我一下子就蒙了,从来没经历过这种阵势,而且我很害怕女孩子在我面前哭,总觉是因为自己做错了什么。燕哭了很久,我什么也没说,我似乎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高中时代燕看上那么孤冷,原来是因为她连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都没有啊,看来家庭的变故对她打击实在是太大了。过了一会,我轻轻地拍拍她,扶起她的脸想帮他擦干眼泪,可是发现身上没有纸巾,我就轻轻地用嘴唇吻干她脸上和眼里的泪珠,原来少女的眼泪也是那么苦涩啊!燕不再抽泣,闭着眼睛喃喃地说:“鸣哥哥,你真好,长这么大还只有妈妈为我吻干过眼泪。”我说:“燕妹妹,你别哭了好吗?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我在欺负你呢。”这时就见燕满面红晕,意想不到地说了句:“鸣哥哥,别人欺负我不可以,但你可以。”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看着怀里楚楚动人的燕妹妹,我忍不住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正想罢手时,燕突然迎上来了,她的唇碰到我的唇的那一刻,一股奇异的强大电流彻遍我的全身,突然我青春荷尔蒙起作用了,变得异常兴奋激动,我失去控制力,任凭青春激情荡漾。但是由于没有经验,我的动作极其笨拙。燕给了我一个深深的长吻,那种青春美妙的感觉让我们陶醉,我们紧紧地抱在一起,彼此激发的温暖已经感觉不到寒风的凛冽,在萧索的冬日里简直就是一副唯美的青春图画!燕情到深处,动作有点趋于疯狂,我突然觉得口腔里一阵刺疼,连忙推开燕,燕满面潮红,微微睁开眼睛,轻声问我怎么了。我没好意思说是因为她太用力弄疼我了,怕彼此都很尴尬,就说我自己不小心可能弄破了舌头,燕赶紧找出纸巾给我,我一吐才发现有好多鲜血,这可是带血的初吻啊!我至今记忆犹新。虽然流点血不算什么,但我联想第一次接吻就发现流血事件,总觉有点不祥的预感。燕似乎对我流血很是歉疚,轻轻抚摸我的脸,怜惜地说:“鸣哥哥还疼吗?”我说:“肯定疼啊,不过痛并快乐着。”人生就是痛并快乐着,生老病死爱恨别离不是苦就是痛!

    我们走出校园,买了晚上芜湖到安庆的船票,准备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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