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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帮不上的忙

    4.帮不上的忙

    贝汉斯在初中时期就是伤春悲秋的文学青年了,老妈教语文的,靠语言文字吃饭,细腻敏感,表达欲望极顽强,到现在成退休大妈了还坚持挑灯夜战地写日记,把每天的流水账记得是文采斐扬,这个尿性真他妈的有遗传。

    他现在也记日记,只是这个“日”已经当动词和形容词在用了,记录也不是用笔,都改用手机拍照或学习虫灌稀随身带着照相机了。

    说起来他的文学资历比较老,朔及到最早应该是抓周的时候,扑过去抓的就是一杆笔,然后抓着这根水笔自己玩鸡鸡,专心致志乐此不疲谁都不理,算是极早就建立了两者之间的必然联系。

    古人云:三岁看早,他神童,一岁就看到了。

    小学时期发表的黑板报不算,他算是中国搞自媒体最早的一批人了,或抄或拼贴或自己亲自捉刀创作写,他集腋成裘汇集了几十上百封的情书,复印装订成册,根据不同的早恋暗恋情况供男同学们点击选择,稍微换个名字改头换面拼贴剪辑一番就是一系列惊天地动鬼神可歌可泣的情书,看得小女生们是小鹿乱撞,春心萌动,帮她们好几个提前成了年。

    而且他还特有互联网思维,点击搜索浏览观看都免费,链接只收广告费,用他的情书追求成功摸到小手了才收钱。

    校花校草看得顺眼的同学少收点,这个卖点有吸引人遐想的广告效应,这叫借花献佛成人之美,长得丑还叽歪的收费翻倍。

    这个其实合情又合理,还符合经济规律,校花校草哪里会没人追,他这批发的情书充其量也就是个药引子,一点就化,丑八怪要拿他情书当药的,而且还得是付猛药,加大剂量连吃几个疗程才攻城得手。多使用多付费,有的还要双向收费,他的服务是移动的,不搞性别歧视,她改成他就好使了。如果追求的对象比较多,搞情书轰炸漫天撒花,选择他的包月套餐可以便宜点。

    如果单从发行量来说,到大学时他已经算得上是文坛巨匠了,他主编的社团文学刊物交流广远,无远弗届,和莽野的地下艺术杂志是当时学界的双壁。(当然这个学是学生的意思,不是指学术界,权且混用了,还是习惯偷偷地拔高一下自己。)

    他跟他的抽象破画和照片配诗,他替他的艺文刊物做装帧配图,风头一时无两。反正写的画的都云山雾罩,他们俩都会装深沉,无病**也语不惊人誓不休,才华是横着溢了,其实流了一地没人收,造了一堆的文字垃圾和涂鸦废稿。

    现在有时翻出来以前折腾的那些东西看,两个人都看不下去,抢着要去厕所里吐,以前的淳朴和才华早以不复,拿钱拿枪比着他们写和画都写不出来和画不出来的了,就象现在再也不可能一次又一次的初恋。就像以前再土鳖难看的一代身份证照,现在怎么都照不出来的了,这个没办法。

    他们当时的座右铭“是金子总会发光”,现在早已变成“是精子总会发光”了。时换世移青春不再,搞艺术的和搞工科的终归殊途,再同归就只能是精神和身体层面的了。他搞设计的只能严谨,最多混成一个有艺术气质的建筑师和规划师,那是人家不好意思说你是鬼话师而已,他艺术家没关系,鬼画鬼话都有市场,只要他哄得住鬼就行。

    莽野还是坚持艺术是疯子的事业,凡人莫为。

    他永远装疯卖傻,就要保持这个疯劲,总在先锋潮头之上,不然创作力一定枯竭,早早的就被拍死在沙滩上。

    眼球经济时代,自我炒作是最根本的炒作,没关注度就没市场,也没人会来捧场,更就没人会来买单。当疯子那是他的专业和职业,他可不想他死后才成名,那时画作拍卖就是过亿也不关他鸟事,儿子孙子也不会烧给他花的,他就要花在当下和裆下。

    毕业以后他们老友重逢,自然而然就顺势而为建立了很没有界限的关系。

    吃喝泡妞狼狈为奸互通有无这些都是必须的。

    他礼拜天和节假日除了加班赶图就没地方去,食堂又不开伙,吃他们家住他们家那叫家常便饭,搞得秦妈妈以为天上掉下来个上门女婿,确实相处得一家人一样的热情融洽。虽然秦妈妈是农村人,做的饭菜不那么对口味,他反正感激不尽从不挑嘴,吃完了还大包小包的往回拿。

    “真心话,我不一定会喜欢你做我的老婆,但我肯定会喜欢这样的岳父岳母”,这话当着秦荟莲小姐的面他也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