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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真实的人
思燕见她目光久久的停在一页上，便也好奇的坐到她的身边凑着小脑袋看过去。待看清那一页上画着的人时，捂着嘴笑道：“这临江王世子虽是罪臣的身份，但就凭那样貌气度京城里有不少小姐们抢着要嫁给他呢。如今怕是公主也要对他起了思慕之心了。”还未等裴素说些什么她又接着说道：“不过他可配不上公主你。”裴素侧过身去点着她的小鼻子笑道：“你这小丫头惯会哄人开心，可不要乱说。”
思燕揉了揉被裴素点过有些发痒的鼻子又说道：“我可没有瞎说，除却他罪臣的身份外，我听说他文不成武不就的。唯一的爱好就是哄女孩子开心，据说有好些个红颜知己呢。”
听到这话裴素似乎又想起她第一眼见到孟清时的情形了，并没有深想她回过头去又笑道：“你个小丫头懂得倒不少。”思燕见她似乎不信忙又说道：“是真的，我前些日子随我二哥去美玉斋。我亲眼看见临江王世子搂着花魁在那调笑。”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慌忙用手捂住了嘴只留了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裴素。
裴素揉了揉额头无奈的看着思燕，道：“那美玉斋是什么地方，你一个还未出阁的小姑娘怎能去？”思燕也知道是自己做错了事，乖乖的坐在那里也不辩解。裴素无奈叹了口气道：“本宫这里便也罢了，若是在外不小心说漏了嘴便说你自己不知那是什么地方是你二哥硬带你去的。”思燕转了转眼睛，又望向裴素，似乎有些不解。裴素只得解释道：“外人听到这话最多骂你二哥不懂事罢了，若是你自己吵着要去的会污了你的名声的。”
思燕明白的点了点头随后又一脸可怜的望着裴素道：“公主，您不会将此时告诉祖父吧？”见她可怜兮兮的表情，裴素忍不住笑道：“不会的，此时也不全怪你，你年纪还小对什么是都充满了好奇也是正常的，本宫当年也一样。”
思燕听她这话忍不住睁大了眼睛惊讶道：“难不成公主当年也曾去过？”裴素笑着摇了摇头又说道：“当年不过碍于身份一直未能去成，如今想来也是件憾事。”
思燕像是得知了别人小秘密的孩子一样高兴的手舞足蹈，又回过头来悄悄地对裴素说道：“那这事可包在我身上了，下回我一定偷偷的带公主进去瞧一瞧。”
裴素同样笑道：“如此，我们便说定了。”
刚将思燕欢欢喜喜的送走，那边夏音神色慌张的走了进来附身对着裴素耳语道：“公主，刚刚我们的探子来报，丽嫔准备动手了。”裴素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头，近日事情越来越多了搅得她头痛。她突然想起云锦，那日午后，云峰崖上少年就站在她身旁，微笑着对她说道：“我知你素来不喜欢宫廷，以后我也不做这劳什子的将军了。我带着你走遍这天下，可好？”
夜幕降临，裴素依然没有吃晚饭。躺在床榻上，胃疼的睡不着。她将暖炉贴在肚子上，想象那是母后的手，想儿时她肚子痛一样，用手的温度为她暖肚子。
她还记得六岁那年，不知为何一向疼爱她的父皇不知为何好几日不曾来看她，她看出母后心情不好便乖乖的没有向母后抱怨。然而，一旁的宫女嬷嬷却比她还要想念父皇似的。不住的向她母后念叨着：“娘娘，皇上已经好几日没有来过了。”
“皇后娘娘，您想想办法啊，不能再让姚妃那个贱人在嚣张下去了。”
“就是就是，丽贵人也敢不把您放在眼里了。”
“丽贵人那个下作的东西，姚妃身边的人没一个好东西。”
于是，年幼的她就在众人的话中记住了两个人，姚妃和丽贵人，也就是现在的姚贵妃和丽嫔。一旁宫女嬷嬷骂的火热而她母后只是低下头来笑着问她：“娘亲刚刚讲的兵法听懂了吗？”
那些人虽然满嘴都是粗鲁的语言，裴素却不觉得烦。只因那是她与母后所过的最热闹的一段日子了，之后的一年里她与母后两人在冷宫里相依为命，夏日里不仅燥热难耐且常常被蚊虫叮咬的夜不能寐，冬日里没有碳火只有一床破旧不堪的被子她常常被活活冻醒。直到她母后翻不了身了，那些宫人也对她们不屑一顾尝尝忘记给她们送饭，一饿就是一天。她原本以为那就是最艰苦的日子了。直到某个冬日的早晨，父皇身边的大太监秦公公笑着来到冷宫，她高兴坏了以为终于可以见到父皇了。而母后却一把抓住她，看着她一脸严肃却什么也不说。她有些不解，看着母后同秦公公离去，她以为很快就可以看到父皇很快就可以重新回到以前有父皇母后疼爱的日子。可是，她谁也没有等到。
整整一年后她母后的尸体被人在藏书阁地下被人挖出来。只因皇上想要为新进宫的林贵人建一座玉泉池，为了方便引进城南山上的温泉选了地势最低的藏书阁。结果挖出森森白骨，从她身上饰物以及死亡年份被确定为前皇后。为博新人一笑，却挖出旧人白骨，何其可笑？
最后，她父皇终于重新想起他还有一个女儿，她这才从冷宫的噩梦里解脱出来。她突然又梦到她母后临死前的样子，浑身鲜血，目光哀怨。她腾然惊起，枕畔已湿了大片。突然她凄惨一笑，她似乎永远都无法从这噩梦中解脱。
由于昨夜睡得不是很好，裴素的的面色不是很好。一旁夏音一边服侍她洗漱一边担心的询问她的状况。她笑着抬起头来说道：“今日该料理丽嫔了，这是绊倒姚贵妃的第一步。我盼今日盼了整整九年，如何舍得生病？”听到这话，夏音暗自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裴素却心情很好的弹了琴，夏音望着她却不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未等她先开口说些什么裴素却先开了口：“你是否记得林贵人？”
夏音当然记得，因为她，先皇后的尸体才被间接找到，可此时她却不知怎么开口。裴素又接着说道：“你去把她给我叫来吧。”
夏音低头答是，便转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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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燕揉了揉被裴素点过有些发痒的鼻子又说道：“我可没有瞎说，除却他罪臣的身份外，我听说他文不成武不就的。唯一的爱好就是哄女孩子开心，据说有好些个红颜知己呢。”
听到这话裴素似乎又想起她第一眼见到孟清时的情形了，并没有深想她回过头去又笑道：“你个小丫头懂得倒不少。”思燕见她似乎不信忙又说道：“是真的，我前些日子随我二哥去美玉斋。我亲眼看见临江王世子搂着花魁在那调笑。”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慌忙用手捂住了嘴只留了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裴素。
裴素揉了揉额头无奈的看着思燕，道：“那美玉斋是什么地方，你一个还未出阁的小姑娘怎能去？”思燕也知道是自己做错了事，乖乖的坐在那里也不辩解。裴素无奈叹了口气道：“本宫这里便也罢了，若是在外不小心说漏了嘴便说你自己不知那是什么地方是你二哥硬带你去的。”思燕转了转眼睛，又望向裴素，似乎有些不解。裴素只得解释道：“外人听到这话最多骂你二哥不懂事罢了，若是你自己吵着要去的会污了你的名声的。”
思燕明白的点了点头随后又一脸可怜的望着裴素道：“公主，您不会将此时告诉祖父吧？”见她可怜兮兮的表情，裴素忍不住笑道：“不会的，此时也不全怪你，你年纪还小对什么是都充满了好奇也是正常的，本宫当年也一样。”
思燕听她这话忍不住睁大了眼睛惊讶道：“难不成公主当年也曾去过？”裴素笑着摇了摇头又说道：“当年不过碍于身份一直未能去成，如今想来也是件憾事。”
思燕像是得知了别人小秘密的孩子一样高兴的手舞足蹈，又回过头来悄悄地对裴素说道：“那这事可包在我身上了，下回我一定偷偷的带公主进去瞧一瞧。”
裴素同样笑道：“如此，我们便说定了。”
刚将思燕欢欢喜喜的送走，那边夏音神色慌张的走了进来附身对着裴素耳语道：“公主，刚刚我们的探子来报，丽嫔准备动手了。”裴素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头，近日事情越来越多了搅得她头痛。她突然想起云锦，那日午后，云峰崖上少年就站在她身旁，微笑着对她说道：“我知你素来不喜欢宫廷，以后我也不做这劳什子的将军了。我带着你走遍这天下，可好？”
夜幕降临，裴素依然没有吃晚饭。躺在床榻上，胃疼的睡不着。她将暖炉贴在肚子上，想象那是母后的手，想儿时她肚子痛一样，用手的温度为她暖肚子。
她还记得六岁那年，不知为何一向疼爱她的父皇不知为何好几日不曾来看她，她看出母后心情不好便乖乖的没有向母后抱怨。然而，一旁的宫女嬷嬷却比她还要想念父皇似的。不住的向她母后念叨着：“娘娘，皇上已经好几日没有来过了。”
“皇后娘娘，您想想办法啊，不能再让姚妃那个贱人在嚣张下去了。”
“就是就是，丽贵人也敢不把您放在眼里了。”
“丽贵人那个下作的东西，姚妃身边的人没一个好东西。”
于是，年幼的她就在众人的话中记住了两个人，姚妃和丽贵人，也就是现在的姚贵妃和丽嫔。一旁宫女嬷嬷骂的火热而她母后只是低下头来笑着问她：“娘亲刚刚讲的兵法听懂了吗？”
那些人虽然满嘴都是粗鲁的语言，裴素却不觉得烦。只因那是她与母后所过的最热闹的一段日子了，之后的一年里她与母后两人在冷宫里相依为命，夏日里不仅燥热难耐且常常被蚊虫叮咬的夜不能寐，冬日里没有碳火只有一床破旧不堪的被子她常常被活活冻醒。直到她母后翻不了身了，那些宫人也对她们不屑一顾尝尝忘记给她们送饭，一饿就是一天。她原本以为那就是最艰苦的日子了。直到某个冬日的早晨，父皇身边的大太监秦公公笑着来到冷宫，她高兴坏了以为终于可以见到父皇了。而母后却一把抓住她，看着她一脸严肃却什么也不说。她有些不解，看着母后同秦公公离去，她以为很快就可以看到父皇很快就可以重新回到以前有父皇母后疼爱的日子。可是，她谁也没有等到。
整整一年后她母后的尸体被人在藏书阁地下被人挖出来。只因皇上想要为新进宫的林贵人建一座玉泉池，为了方便引进城南山上的温泉选了地势最低的藏书阁。结果挖出森森白骨，从她身上饰物以及死亡年份被确定为前皇后。为博新人一笑，却挖出旧人白骨，何其可笑？
最后，她父皇终于重新想起他还有一个女儿，她这才从冷宫的噩梦里解脱出来。她突然又梦到她母后临死前的样子，浑身鲜血，目光哀怨。她腾然惊起，枕畔已湿了大片。突然她凄惨一笑，她似乎永远都无法从这噩梦中解脱。
由于昨夜睡得不是很好，裴素的的面色不是很好。一旁夏音一边服侍她洗漱一边担心的询问她的状况。她笑着抬起头来说道：“今日该料理丽嫔了，这是绊倒姚贵妃的第一步。我盼今日盼了整整九年，如何舍得生病？”听到这话，夏音暗自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裴素却心情很好的弹了琴，夏音望着她却不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未等她先开口说些什么裴素却先开了口：“你是否记得林贵人？”
夏音当然记得，因为她，先皇后的尸体才被间接找到，可此时她却不知怎么开口。裴素又接着说道：“你去把她给我叫来吧。”
夏音低头答是，便转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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