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搜索繁体

第7章 胡贼谈枪色变,大夫欲去关内

    直到打完了一弹匣,天承才将之收回空间。城墙上,众人无不为之喝彩。城墙下,蕃兵已经停止攻城,退到半里外了。

    天承吩咐了几句,带着陈世寅下城墙去了。

    “一旦有任何关于呼延廷的消息必须马上汇报。”

    计划被天承临时更改,呼延廷带着一千人去劫物资。劫完后就不回安南了,直接去胡贼的营帐。

    物资……会有接应的人带回来的。

    在这个乱世就是这样,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瞬间变化。例如,你今天还是至高无上的皇帝,明天就有可能是他国的阶下囚。

    目前天承要做的,就是守好城门,替呼延廷拖延时间。

    “一鸣,”陈世寅的字。“你琢磨透了吗?”天承趁着空闲时间问问他学的怎么样了。

    陈世寅头没有抬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书。“方才城上一战,并无几多时间钻研。现在有空余时间,师弟自觉已窥得一二。”

    天承点头,他能自己学就最好不要找他。他不是个当老师的料儿,否则凭他的学历,都可以去评顶级大学的讲座教授了。也就不用选择走上特种兵这条路。

    蕃兵中军大帐

    “有看清楚那“怪物”是何物吗?”安使元在大帐里踱步。他才不信有什么鬼神,更不相信一个小小的“怪物”就能阻挡他的大军。

    面对一座小小的县城,他居然束手无策,实在是奇耻大辱。尤其对手还是个文弱书生,更是让他觉得有失颜面。

    一名蕃兵回答道,“将军,听那城上守军将领说,那物名叫枪,又称,M,M16。”

    安使元啐了口,“汉人就是无聊。几千年了,甚东西都要夸大其词的宣扬一番。传令下去,今晚补充粮草,明早本将军亲自率军攻打安南。某倒要看看,是何等能人,能阻挡我草原铁骑的脚步。”

    金格瓦觉得这是个倒霉的日子。早上跟随大军攻城被吓的个半死,中午吃饭又吃到石子。现在还被派来检查粮草,万一有什么闪失自己就不用活了。

    给外面看守的士兵打过招呼,认真的检查过后,金格瓦便出去了。

    待在粮草袋里的战士们一个屁也不敢放,等待着外面呼延校尉动手的信号。生怕弄出什么动静破坏了少府君的计划。

    而假扮成蕃兵粮草守卫的呼延廷一干人等,正在等待最佳的时机。

    眼看到了三更时,大帐里的人都睡下了,除了例行巡逻的蕃兵和看守粮草的蕃兵。呼延廷见时机已到,割开了绑粮草的绳索,让里面的士兵出来。

    因为粮草众多,足足有百十来辆大车,所以里面的人很多。

    待全员到齐后,他们悄悄向中军大帐奔去。

    “砰”

    最后一个守卫倒去。

    “一队,负责伪装成巡逻的士兵,天亮胡贼离开之后放火。二队跟某埋伏在中军大帐附近,一有信号,立即杀进去。”

    安南县,城墙之上。

    天承望着前方黑漆漆的一片,有些恍惚。自己来这儿也有几个月了吧,刚来就打仗,实在是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最近他常常梦到安史之乱的模糊场面,看不真切,每到清晰可辨的程度时都会被惊醒。

    这是在告知他什么吗?

    难道,这个世界是以安史之乱为背景的?

    仔细回想这些天发生的种种事情,与安史之乱爆发完全契合。不同的是,名字换了。倘若真如他所想,那么,苍啸是否又要成为第二个大唐,当今天子啸元帝是否又要走向灭亡?

    等等,有一点他好像忽略了。

    大唐是统一天下之后爆发的安史之乱,苍啸只是个小国而已。那么,事情应该还有转机。

    现在只希望,呼延廷能够胜利归来吧。

    “少府君请喝茶汤。莫要伤了身。”一个小卒恭敬的把茶碗递到天承面前。

    天承看了看那碗满是佐料并且有着一大股胡椒味的茶汤,喉咙有些哽咽。

    伸手接过,一口下肚。“噗”尽数吐了出来。

    茶汤里大量的胡椒呛得他直咳嗽。小卒不知所措,连忙拍打天承的背给他顺气。

    “少府君饶命,俺,俺不是故意的!”

    天承摆摆手,“无妨,还有未煮过的茶叶否?”

    “回少府君,有。”

    “嗯…尔将茶叶拿来,用热水泡着。不用加佐料,直接拿来便是。”他实在受不了了,这鬼地方居然不喝茶?喝劳什子的茶汤。

    小卒领命而下,不一会儿便端上一个圆盘,里面是一壶刚泡好的清茶和几个杯子。

    天承小呡一口,笑道,“这才对嘛,足下尝尝便是。”

    小卒连道不敢,天承故意板着脸,道,“龙魂特种部队第一准则是甚?”他把前世的所有纪律统统搬来了。

    “绝对服从命令。”小卒立刻站直了身子,颇有一番军人的风姿。

    “喝了便是。”天承把茶杯递给他。

    小卒尝了一下,脸色有些变化。“若尔真不能下咽,某不强求。”天承负手而立。

    小卒慌忙道,“哪里哪里,俺只是觉着少府君的茶别有一番味道,品尝罢了。”那茶真的很好喝,他从未喝过如此味道的茶。

    天承点头,“几岁了,姓甚名谁?”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