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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多情总被无情恼

    蒋温一连半个月都泡在酒坛子里,暗无天日。赵未然只觉得是天助我也,一同陪了他半个月,如今他也是个伤心之人,她也应当许他些宽慰!

    “既是如此,怎么不看开些?”赵未然轻啜一口红酒,展尽妩媚“从前在书上看了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她冥思想着,假以灵光一现“哦,说是你的,无论你曾经如何失手以后仍会拥有;不是你的,无论你双手怎样紧扣仍会走漏!”

    “少给我说这些!”蒋温一把胳膊,桌上的酒杯酒瓶稀里哗啦地碎在地上,片片残忍。犹如他和夏挽舟四年的感情,支离破碎!“她先前的好话都是哄我,如今你也要用好话来哄我?”

    赵未然哑口不言,有时候说的越多反而适得其反。

    “那天,我以为她是气我没去参加她的生日宴会,我还笑话她小家子沉不住气。”蒋温冷笑“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我还嘱咐人一定要好好切割钻石切面,定要给她个惊喜!呵,倒是她先给了我一个深水炸弹!”

    “我前两天去瞧她了,挽舟可没有一点伤心的样子。”赵未然说“我还瞧着她同另一个男人一起,倒是亲密得很,我打听了下是叫刘弋城。”赵未然看蒋温余心未死,一直懊恼夏挽舟,火上浇油道“哦,你知道吗?刘弋城,就是那个五年前就成为电台首席坐上宾的刘弋城,可是迷倒了全城的花季少女呢!”

    她得让蒋温他瞧清楚,夏挽舟现在身边的人如隔云端,不是他所能比。他向来都是一个“只要你过得比我好”的主义者,现在他和夏挽舟差了十万八千里,不放手也得放手!

    蒋温喝了口闷酒,他确实没法子和刘弋城比,除了父母的家产他一无所有。刘弋城不同,且不说他父亲高官厚禄,母亲才气逼人。就是他在社会也有自己的半壁江山,不用沾借父母的光环,走到哪里都自带闪光灯。他的的确确矮了刘弋城半个头,换做他是夏挽舟,他也愿意站在刘弋城身边。

    而此时,夏挽舟正在厨房煲汤,刘弋城则打下手。

    “这可是我头回煲汤,也不知味道好不好。”夏挽舟将围裙解下,洗了洗手“哎呀,刘弋城你说如果我结婚了,会不会是个贤惠的妻子啊?”她转身问刘弋城,正瞧见他在清理垃圾桶。“你清理它做什么?我会叫小时工来,不用亲自动手的。”话虽这么说,但夏挽舟还是觉得这简直就是居家必备好男人!

    刘弋城也不搭话,将垃圾提到大门外,又进来套好塑料袋才罢手“煲汤丢的余料有些是肉沫子,放久了会腥,还是早些处理要好些。”

    “一时半会儿又没什么,也不是夏季。”夏挽舟唠着“你一个大男人做这些,真不知是该夸你贤惠还是该训你不务正业!”

    “结婚了你定是个贤惠的妻子!”刘弋城将话题拐了回去,夏挽舟一愣,他说得很自然,就像同他的妻子讲话一样。刘弋城看她愣着,想必是想起了蒋温,蒋温从前一定给她讲过类似于结婚的话。

    这个该死的蒋温,这个无孔不入的蒋温!

    刘弋城恨不得将他撕碎,每当他们聊得正欢,这个蒋温就会跑出来打断,让两人都好一阵伤心!

    “我看外面天放晴了,喝了汤出去转转吧。”夏挽舟提议,她已经大半个月没有出门了“整日待在家里,怕是要出霉了。”

    刘弋城倒也乐意,换个环境,换个心情,省得夏挽舟睹物思人又想着蒋温伤神“好,上回我和朋友去了次扬州湾,景色怡人。且我晓得那里有家馆子,菜色味品也好,顺便带你去尝尝。”

    “是吗?我可有好几年没有去扬州湾了,不晓得变没变样子。”夏挽舟说起扬州湾,眉眼间全是喜色“前些年还是我爸爸带我去的,虽都是些小商小贩,却最有人情在!”

    “变化肯定是有,只是你说的人情味儿没变。”刘弋城三两口将汤解决了大半,不似夏挽舟,拿着勺子一口口喂“你要快些,去扬州湾都是赶早不赶晚,照你这样磨下去,到了扬州湾也没有你踏脚的地方。”

    夏挽舟笑的腻人“好,我快些喝。”

    刘弋城觉得扬州湾是他和夏挽舟的共同语言,暂且不说他对扬州湾的情感,就是方才夏挽舟那股欢喜的劲儿,刘弋城就知道他们之间的距离并不是想象的那么远。

    夏挽舟也高兴的不得了,很少见她这样活泼,像是一只重获新生的囚鸟。她确实是只囚鸟,被感情一直禁锢着,今天这样的欢脱难得一见。

    “你家里是做什么的?你这样照顾我,我都还没有抽时间去拜访你爸妈呢?”夏挽舟觉得两个人默默无言,反把热闹的情绪降了下去。

    刘弋城开着车,正想着说点什么,她却憋不住先开了口。刘弋城望了望夏挽舟,她总是无时无刻地展现另一个自己给他“我父母啊,说出来真怕吓死你!”他故作严肃,夸张的像个吹牛的小孩儿。

    夏挽舟按着他的套路,也装作着实吓了一跳的样子“哎呀?这样厉害?”

    “哈哈哈哈哈,你居然比我认真!”刘弋城不爱做戏,没成想夏挽舟入戏这样切合情景,又有些搞笑。

    “我还不是顺着你。”夏挽舟用手戳了戳刘弋城,看起来像在撒娇“我要是立马戳穿你,那你可就尴尬了,虽说没有别人,可我照样会笑话你。”

    她说没有别人,那么潜意识当他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