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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再要一个孩子

    陈小白坐在床边,歪着头,用手从上到下打散头发。厕所的灯还亮着,映在她身上,让我想起画室里那些找面光的模特。刚去的新生不懂,其实脱干净了往往没什么想头,脱的过程才是兴奋点。更衣间都是苫布围出来的,挡不死,下面露着脚踝。老鸟摆画夹的时候,动作往往会放得很轻,这样能听见里面内衣搭扣磕在板凳上的声音。和人像不同,模特的手难画,模特的手搭在胸上时更难画。看得越是多,笔越是抖。我就老画不好,所以要经常在宾馆里补习,开小灶。第一次跟我出去的姑娘比我大6岁,身子很软,身上的东西也很软,比我咬的八棱的中华铅笔软多了。

    “小白,明儿班上忙吗?”

    我坐起来,往床边靠了靠,帮着她松头发。头发好像长了些,手指从发丝儿里划出来,刚好落在背上。

    “不忙啊。”

    “困吗?”我揽住她的腰,又往前靠了靠。刚洗完澡的热乎气儿散得差不多了,贴在身上有点儿凉。她头发还没干,湿塌塌地散在胸口,我顺着发尖向下,抹了一手的水珠。

    小白嘤了一声,声音很低。“斌子。”

    “嗯?”

    “我今儿过了安全期了。”

    “嗯,”怀里的小人儿又热乎起来,身前一起一伏,“过了咱再要一个。”

    话一出口,就收不回来了。就像骤然鼓起的风扇,吹散了一屋子的灰。陈小白顿了顿,身子一点点儿僵了。

    “睡吧,我去关灯。”她猛地起身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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