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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杀戮前的静夜

    一年前困以星的前任城主突然失踪,涧王把这个重任交给当时正在稻凤山协助管理户籍资料的水沿,那时的水沿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官,日子过得悠闲自在,每天只要把桌子上的一堆本子丢给下面的人去整理,然后每年拿点小工资,和亲朋好友聚个会,出去旅个游什么的,这么好的美差当时没有好好珍惜,如今水沿真是后悔到肠子都青了。困以星虽然没有稻凤山那么高大上,但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它更加亲民,百姓们都愿意来这个平凡的地方,所以一年到头这里都热热闹闹,作为城主的水沿也是忙昏了头,好不容易刚刚处理完困以星雨季所有的事,本来想着可以清净个三五天,没想到居然碰上这茬,水沿现在的心情只能用欲哭无泪四个字来形容了。

    然而茬事还接二连三的跑出来,眼前那片挡道的森林又是什么鬼,水沿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他真希望可以把自己拍昏过去,这样他就可以休息会儿。

    “水沿啊,这这这,真的啊”销及两只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水沿找了块大点的石头,一屁股坐上去“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件事我会找个机会问问涧主,当然了,前提是明天我们两个还能活着,我要是把困以星给弄没了,估计涧主会气得把我大卸八块。”

    销及也挪到水沿旁边坐下“涧主也不能这么对你啊,稻凤山法力高强的大有人在,偏偏选了你这个四肢简单的过来,这不明摆着把困以星置于危险嘛。”

    “你懂个屁啊”,水沿顿了顿“涧主选我是看得起我,我肯定是要好好变现争取今年多拿点奖金,不过”,水沿把头埋进手臂里“今年奖金估计是没了,只盼着好心人多给我烧点纸钱,让我在地府能吃顿饱的。”

    “说啥呢!”,销及推了推垂头丧气的水沿“说真的,我们今晚不会要在这荒郊野岭的过夜吧?”

    “肯定啊,我们还不知道火迟宫明天什么时候杀过来,只能先守在这里,天一亮通知城里的百姓暂时出城避避难。”

    “好吧”虽然销及是不情不愿,但眼下为了城里的百姓着想也只好将就将就了。

    一阵风从树林里掠过,惊起几只鸟,扑扇着翅膀飞向天空,这把销及吓了跳,四周都是在月光下映射的黑影,再加上他和水沿窝在杂草堆里的一块石头上,他总担心杂草里会不会跑出点什么东西来。

    “不行了,实在憋不住了”,销及见水沿在闭目养神,也不好意思打扰他,只好自己跳下石头,寻了棵树跑过去,正要收紧裤子走人时,他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就像是火柴棒在划火柴盒的声音,销及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在他左手方向大约十几米的树丛里有一团冒着绿光的东西在移动,销及吓得“哇”的一声喊了出来,拼命跑向水沿“有鬼啊,水沿有鬼啊,有鬼呀!”

    被销及摇醒的水沿皱着眉头,好不容易刚刚睡着的他就这样残忍的被吵醒,“鬼你个头啊,能消停会吗,我明天还一堆事呢。”水沿打起了哈欠。

    “真的有鬼,真的有鬼,你自己看嘛”,销及一只手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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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眼,另一只手指向刚才的方向“就在那里,就在那里。”

    “哪啊?”,水沿歪过脑袋朝销及指的方向看过去,除了一堆树木,什么都没有。

    销及小心翼翼的把挡住眼睛的手稍稍挪开一个口子,但这次他也扑了个空,“奇怪,我明明看到有个发绿光的东西,就在那些树后面。”

    水沿把身上背着的剑扔到销及怀里“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胆子怎么小成这样,好了,剑交给你了,我要睡觉了,自己好自为之吧”,水沿说完就躺在了石头上。

    “不是,我真看到了,一团绿色的东西,是真的!”销及脸色惨白,努力解释道。

    水沿不耐烦的回了句“我看是萤火虫吧!”

    “怎么可能,它那么大,怎么可能是萤火虫。”

    “说不定是一堆萤火虫,够了啊,你也早点休息吧,不然明天黑着两个眼圈怎么打战啊!”水沿掀起身上的上衣盖住了自己的头。

    销及现在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把水沿的剑拔出来,身子靠紧水沿,想着等会儿看到什么就一剑挥过去,原本跑了一天的销及是又困又累的,如今被这么一吓,精神抖擞,全身上下都紧张到不行。但奇怪的是,他盯了这么久,那团发绿光的东西再也没出现过,没几个时辰就要天亮了,销及想着再熬一熬就到头了,就在他准备收剑的时候,从森林里涌出大量白色雾气,把销及和水沿团团围住,销及只感到眼皮很重,紧接着毫无知觉的一头栽下去。

    息荷从柜子顶上的一只黑色铁盒里拿出一片钥匙,打开索佗的房间,很重的灰尘味道,她摸索着点燃墙壁上的煤油灯,索佗从来不让息荷进这里,这还是息荷第一次看到父亲房间的样子,凌乱不堪,打开的抽屉,还有洒得到处都是的纸张,息荷跨过一堆箱子走到父亲的桌子旁,她想着能在这里找到点什么,她从其中一个抽屉里翻出一本用黑布包住的本子,小心翼翼的打开后,她看到一些奇形怪状的符号,青面獠牙的怪物,还有一些数字和地点,息荷猜想这些数字是日期,但单凭这些,她还是无法解开那个秘密。

    息荷注意到父亲的床下有一个木盒子,她伸手拖出来,找了个石头砸坏上面的锁,打开的一瞬间,一直坚持到现在的息荷实在没忍住从眼角悄悄掉下来的泪水,里面是母亲的遗物,她曾经看到父亲对着这些东西偷偷拭眼泪,母亲在息荷不到一岁的时候就去世了,索佗告诉息荷她的母亲只是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总有一天会回来的,她知道父亲骗她是不想让她伤心,可是一张纸无论如何都是包不住火的,息荷一次又一次附和着父亲的谎言,真相早就在她的心里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