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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千里救父

    初生的朝阳将不甚宽阔的乡间小道映射的通红,路面,小树,所有的一切都被秋霜染上了一抹醉人的雪白。万物寂寥,偶尔几只麻雀落到小道上寻觅着食物。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奔若如雷的马蹄声,瞬间一队骑士身着黑衣黑裤,背后黑色披风猎猎作响,骑着黑色骏马犹如旋风般卷过,地上的麻雀似乎都被吓傻了,在马蹄落下的那一刻才慌慌张张的飞了起来。

    周墨面无表情,背着三尺见长的开山刀,他一手策马,一手掏出一个烙饼啃了起来。他们已经整整跑了十个时辰,众人一人双马,歇人不歇马,吃喝在马上,拼命的赶路。哪怕是早到一分钟,父亲他们就能早一分钟脱险。

    身后的骑士都是一样神情肃穆,皱着眉头,身体前曲,双腿不断的夹击着马腹,催促着身下的骏马加速。家主的安危寄托在他们身上,家族的兴衰寄托在他们身上,他们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拼死,也要保护家主和少爷的安全。

    “假如这次我们能拨乱反正,你们,将是周家的功臣,周家将为你们立碑,颂德!你们的子子孙孙,只要不做恶事,都将无条件的受到周家的庇护!”少爷的话还在他们心中回荡着。

    为人一世,追求的无非是生活,荣耀而已,这些,少爷都会给他们。而且,少爷连后顾之忧都给他们完美的解决,每家每户留黄金百两,全部安置到城外的秋华山上。

    他们没想到,曾经浪荡,放纵,废物般的少爷居然像变了一个人,那气势,那手段,让他们深深的折服。每一个人都相信,周家,有一个这般优秀的少爷,绝对不会败落下去!而他们,将是辉煌的开拓者,付出生命又有何憾!

    官道上,一队身披战甲,头戴白绫的军士策马狂奔。领头的壮汉白面长须,身披战甲,犹如战神在世。只是现在一脸的疲惫,双眼之中交织着密密的血丝,连长须上都沾满了尘土,显得有些狼狈。

    他,就是周墨的父亲,周家新一代的家主,帝国四品游击将军周德武。自从接到父亲亡故的消息之后,他就匆忙安排好军务,连战甲都来不及脱下便马不停蹄的往秋华城赶去。除了在驿站换一下马匹之外,他们没有停留过一分钟,两天两夜的急行军,足足跑了上千里地。

    估算着离秋华城还有八百余里。周德武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铁卫,眼中露出一丝担忧,每个战士都脸色铁青,摇摇欲坠。但是没有人抱怨一声,拼命的拽着缰绳,甚至于有的卫士把手伸向锋利的道口,拉一道小口子,借疼痛来驱赶可怕的睡意。这些,可都是跟他换过命的兄弟,对于自己的命令,他们什么都不会说,什么都不会问,只会不折不扣的执行。周德武眼睛有些泛红,感觉自己有些莽撞,盘算着找个地方休整一番。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将所有的战士惊醒,所有的人都立直身体,一手勒缰绳,一手握大刀,静静的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周墨借着朦胧的月色,模糊的看到前面的一直队伍,心中不由得一喜。方圆几百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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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偏僻,很少会有大股的队伍,而且这么匆忙的赶路,十有**就是父亲了。兴奋的大吼一声,双腿狠狠一夹,骏马飞驰着向前奔去。

    “站住!”周德武看到已经靠近的队伍喝到,长期的军伍生活让他戒备之心尤重。

    出乎意料的是,对面的骑士接二连三的翻身下马,冲着自己的队伍跑了过来,正在疑惑之间,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爹!”

    “墨,墨儿?”周德武难以置信的叫到,他已经模糊的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两只手微微颤动着。

    “爹!总算迎着你们了。”周墨高兴的说到。

    “墨儿,你怎么跑这儿了?看你们风尘仆仆的样子,赶了不少路吧?”周德武翻身下马,伸开宽阔的臂膀,紧紧的抱住自己这唯一的宝贝疙瘩。

    周墨有些愣神,对这陌生而又熟悉的父爱有一丝感动,一丝依恋和一丝尴尬。想他逍遥帝君,从孤儿到帝君,除了师傅和小狐狸,再也没有一个值得信赖的人。作为一个孤儿,他也曾幻想过父亲宽阔的臂膀。问题是他心理年纪几百岁了,被一个几十岁的壮汉这样抱着,不由得有些尴尬。

    父子俩坐在路边的青石上,周墨将周家发生的事情跟周德武详细的说了一遍。

    “混账!”周德武怒吼一声,一掌将青石拍的粉碎,咬牙切齿的说到:“我爹对二叔何等的关爱,没想到他竟然下的了如此毒手!血脉亲情难道对他来说比不上所谓的权势么?”

    “爹,你先息怒,我们目前要解决的是如何躲过他们的截杀。先把性命保住再说。”周墨劝道。

    “你说的对,先保住命才能报仇。”周德武压了压怒火,赞同道,但随之忧心忡忡的说到:“但是他们出动了六个武师,其中还有两个高阶的。我们这边就我武师三阶,铁卫统领周栋武师一阶,剩余的全部都是武士。实力相差太悬殊啊。”。

    “我们也有底牌,周启天老匹夫肯定不知道我还活着,更不知道我跟你已经汇合了,所以,这就是我们的机会!”周墨淡然笑道。“明天,我们就送他一件大礼!”

    “奥?”看着胸有成竹的儿子,周德武有些吃惊,这跟他的印象中那个懒散,无知,任性而又无法无天的儿子完全不一样,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此刻他身上的那股处变不惊的气质,连自己都有一种折服之感。不禁感觉有些完全看不懂自己的这个儿子,但是转念一想,儿子不懂事你操心,儿子独当一面了你怎么倒是疑神疑鬼起来。老怀欣慰的道:“那我就看你的了。”

    “必须的,父子同心,其利断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