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黄昏，幼稚园前的小石凳上有两个身影，一个一身泥土，一个纤尘不染。两个人中间隔开了一个人的距离。突然，有着细碎小短发的小女孩转头对旁边人笑了笑，露出了一口白牙。

    “子隐哥哥，这个给你。”染晗默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脏兮兮的小手对着许子隐打开，手心躺着一颗同样脏兮兮的水晶，“爸爸说，这个石头是天使的心脏，我想把它送给你。你要好好珍惜哦，我出生后爸爸就让我带着身上，小森跟我要我都没有给他呢。”

    小男孩皱着眉头，似乎很嫌弃这颗‘天使的心脏’，丝毫没有伸手去拿的意思。

    小女孩见他这样就鼓起了腮帮，一脸的不高兴，仿佛在说，‘你再不拿我就要打你了！’

    在她的怒视下，许子隐不情不愿地接了过来，这么脏……该不会在哪个石头堆里随手拿来的吧？他不禁怀疑，皱着眉头想，待会还是丢了吧。

    但在接过来后，看着染晗默那仿佛吃了世界上最好吃的糖一样，笑的那样开心，他瘪瘪嘴，把水晶放进了裤袋里。

    ****************************************

    那一天染晗默回家后，一直咯咯咯地在笑，染父摸摸染晗默的脑袋，“我们家小默默又干什么坏事啦？笑成这样？”

    一般做了不好的事情，染晗默就会笑，但在染父问她的时候，她会坦白，即便父亲的脸色会变的很不好。但是这次她摇摇头，依旧笑的很开心：“没有噢，晗晗最近很乖哦。”

    “晗晗？谁叫你晗晗呢？”熟络的人都叫染晗默叫默默，还真想不出有谁叫他宝贝女儿晗晗的，莫非幼稚园老师？不可能，要是是老师，默默早说了。那会是谁？

    “前几天来的幼稚园的许阿姨和子隐哥哥叫我晗晗啊。”染晗默一脸得意得坐在父亲的腿上，“比默默好听对不对，爸爸。你知道吗，许阿姨好漂亮呢，子隐哥哥也很漂亮。”

    染父笑的一脸慈爱，许阿姨？姓许吗？我明天问问老许去。“晗晗很喜欢他们？”

    “很喜欢啊，许阿姨笑起来和妈妈一样。”染晗默眼光里跳动着光芒，“但是，我更喜欢子隐哥哥呢，一直酷酷的，他不爱说话，但是所有小朋友都很害怕他。只有我敢跟他玩哦，爸爸，我是不是很棒，是不是……”

    在听染晗默提到妈妈后，染父就没有细心去听染晗默说了什么，思绪早就飘到某个靠仪器活着的女人身上……

    “爸爸……爸爸……”染晗默摇着染父的手臂，每次总是这样，爸爸总是在和她聊天聊着聊着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了？

    “默默……”染父摸摸染晗默的脑袋，“没有妈妈，是不是很难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