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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可堪一战,生死局

    下一刻,光华剑与书卷相触。

    光芒掩盖了一切。

    这书卷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被这惊天一剑劈中,竟然没有损坏,无数蓝色的文字飞舞,构成一副奇异的花卷,虽然很多文字被剑光吞没,却竟然硬生生挡住了这一剑。

    南宫怡觉得胸口烦闷无比,后飞老远一段距离,“哗”地吐出一口血来。

    张云泽也不好受,异呼强大的反冲之力将他硬生生打飞,脚点一点,又回到了屋顶。

    “南宫世祖受伤了!”凤凰书院弟子纷纷露出不可思议之色,在他们心中,南宫世祖年轻一辈无敌,根本没想过有人能让她受伤。几个弟子破口大骂,手中法宝纷纷亮了起来,远远向张云泽砸了过来。

    张云泽身法闪动,一一避过这些攻击,便在这时,金彩凤的第二箭蓄力完毕,空气再次被刺耳地音暴声扰动,亮起了诡异的白光。

    白光如电。

    南宫怡粉面生煞,强压下体内不轻的伤势,手中书卷爆发出刺眼的光芒,一串文字组成的长流在半准确无误击中了气箭,气箭再一次被带偏,这一次往上击中了浩然天罡。

    浩然天罡被击中,发出强烈的七彩之色,将气箭吞没,竟然没留下半分孔洞。

    屋顶上的张云泽心下一沉,知道凭自己的本事休想击破浩然天罡逃生。眼下只有两种方法有一线生机,第一立刻逃遁,这凤凰书院可不小,找个地方藏起来理论上没那么快被人搜出来,第二便是拼一把擒拿这个南宫世祖,除了逃生,还可以威逼书院给自己想要的东西。

    一番思想挣扎,张云泽决定博一把,否则就算逃出去,又有什么意义?

    张云泽的光华剑亮了起来,再次冲了上去。

    南宫怡面上闪过一丝狠厉,眼前的蒙面人显然年轻,骄傲如她,虽然受伤,哪里甘心退缩。

    书卷展开,化作一条纸龙,正面迎向光华剑,随着她手中指法快速变幻,纸龙越来越亮,一个个人头大小的蓝色大字飞舞,仿佛这一片天地都被她掌握。

    张云泽手握长剑,撕开一个个大字,一往无前,欺身而近。

    张云泽发现,随着与这位南宫世祖的距离越拉越近,他受到的压力也越来越大,当距离六尺远的时候,那些文字越来越小,但也越来越多,怎么杀都杀不完。

    高手比试,总是令人感觉惊天动地,书院弟子们看得目眩神驰,连加油打气都忘了。

    两人你攻我守近三百招后,还是南宫怡占据了上风,将光华剑的光芒渐渐压制,不过要正想打败他,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南宫怡想到这里气血又一阵倒腾,刚开始被那个家伙偷袭受伤,现在全力对仗已经不能完全压制伤势,若不迅速结束战斗,只怕身体会受到损伤。

    张云泽也觉得侥幸,此女修为看起来要强过自己不少,若不是一开始自己偷袭得手,现在对仗只怕走不了这么多招,同时他很恼怒,金彩凤不知道在做什么,到现在还不出手,若是全力配合自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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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会如此被动了。想到这里,他决定先退避,这个南宫世祖的法宝攻守兼备,消耗起法力肯定多,近了看不出破绽,远一些说不定能看出来。

    便在这时,他感觉背脊发凉,脑海中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硬生生挥剑往后一挥,不过他还是迟了片刻,右胸被气箭穿胸而过,鲜血喷涌。

    金彩凤银铃般的笑声在他背后响起:“姓张的的小子,好好陪陪这位大美人,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哦!”说完,她身法闪动,往远处而去,书院弟子纷纷怒吼拦截,却哪里拦得住她。

    张云泽左手连点,匆匆封住部分筋脉,金彩凤这一击可谓狠毒之极,没有让自己失去战斗力,但也同时断送了自己逃跑的后路,否则气息牵动,留下血迹在所难免,那样等于自寻死路。

    张云泽当然不甘心自寻死路。

    南宫怡停下攻击,颇为怜悯看他一眼:“堂堂天晴宗弟子,为何藏头露尾的邪女合作,闯我书院,杀我师叔?”

    张云泽一言不发,她看出自己身份一点不奇怪,不管是灭神斩还是剑法套路都来自天晴宗,自己她为何在占据优势的情况下停手?

    “十五师叔是否被你所杀?你若现在停手投降我可保你不死!”南宫怡冷冷说。

    “莫非她在压制伤势故意拖延?”张云泽想到了这个可能,况且自己肺叶被击穿,拖得越久,对自己越不利。

    想到这里,张云泽重重咳嗽几声,蒙面的黑布都染红了。

    光华剑发出更亮的光华,他真打算拼一把了。

    南宫怡粉面闪过恼怒之色,冷然喝道:“找死!”

    纸龙率先出手,密密麻麻的蓝字如同暗器一样打了过来。

    张云泽随手挥剑,将周身守得滴水不漏,剑气纵横,蓝字纷纷消散。

    一顿饭的功夫过去,场面依旧对峙不下,张云泽右胸渐渐压制不住伤势,鲜血直流,南宫怡同样也伤势爆发,樱唇流下一行血,他们谁也不退缩,在这种程度的战斗中,退缩的那人肯定没有好下场。

    便在这时,张云泽感觉周围的书院弟子安静了下来,他用余光撇了过去,心头一沉,只见书院弟子中间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位灰衣老者,他看起来普普通通,像是乡村某个教书先生。只是这么看一眼,张云泽便觉得目光刺痛,心下骇然的同时,差点膝盖一软跪地。

    张云泽只有面对宏真人或者其他天晴宗元婴长老的时候才有过这种感觉。

    “这……”张云泽觉得全身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