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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九

    人生各有百态命,最惨不过少无养。

    年老力竭难猎耕,饥食野菜饮清汤。

    贫寒家境邻和善,稍有馈赠解粮荒。

    试问谁寿过千年?王八子孙活命长。

    说起喝酒,武虎便想起在醉蚕酒家那夜喝酒之事,稀里糊涂地醉得不省人事,险些一觉不醒,而今老人家又说让喝酒,他真心不想喝,怎奈老人盛情难却,只得端起酒杯啐了一口,味道甘甜醇香,回味无穷,与其之前所饮之酒根本不同,微醉却不上头,不觉多喝了几杯。真是: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酒过三巡,不觉话多了些,老人旧事萦绕心怀,感慨万千,想起过去失子之痛,潸然泪下,忍不住将压抑内心多年的事情说了出来。

    言谈之间,武虎得知,老人家姓高,名鬼桑,原有一个儿子,叫高游丝,三年前一个夏天,高游丝偕同娇妻拉着家里酿的酒去卡门城贩卖,得些钱财,买些家用物件,谁曾料他们夫妇一去三年不归,他孙儿高乔天天缠着要找爹娘,问爹娘去了哪里,怎么还不回来之类的话。

    高鬼桑经常委托因事进城之人打听儿子儿媳的下落,却没有打听得任何下落,有人劝他们节哀顺变,可是他却从不死心,一直想亲自去省城看看,怎奈年老力衰,行不得长途,只能一拖再拖,后来他们也慢慢地接受此事。

    武虎对他们的家事没有一点好奇心,听他提及丧子之痛,顿生恻隐之心,便说道:“正好我们卡门城办事,我去的时候帮你打听一下您儿子的消息!”

    “谢谢你们,那么些年过去了,如果他真的还活着,肯定回想方设法给家里来信,可自从他们离开之后,没有收到任何消息,想必是遭遇了不测,可不管怎么样,即使已经死了,我也想知道他们是因为什么死的,不能不明不白的就没了!”高鬼桑眼中充满血泪,此刻心情好似刀绞,就连他老伴也情不自禁地流下泪来。

    武虎和柳芸香对他们各自安慰一番,希望他们不要因此过于难过,事情已经发生,无论怎样伤心痛苦也是无法挽回,并向他们保证,会竭力打听此事。

    在吃过晚饭之后,他们又谈及醉蚕酒家之事,武虎仍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些蹊跷,太邪乎,便问道:“老人家,我想了解有关醉蚕酒家的事儿,也不知道从何问起!”

    “你想了解什么,直接问就好,不过那是我小时候的记忆,记得不是很清楚!”高鬼桑爽快地说道。

    “嗯,桑树湾只有一家醉蚕酒家?在别的地方有没有类似的店铺?”武虎问道。

    高鬼桑疑惑地看着他,反问道:“你在别的地方见过醉蚕酒家?”

    武虎点了点头,说道:“见过,听您说除了哪所破宅院,这附近没有第二家醉蚕酒家,所以才觉得有些奇怪……”

    “不好,他们又回来了,我真不该贪财带你们去的……”高鬼桑突然六神无主,陷入深思,不由得自言自语,埋怨道。

    “谁又回来了?”武虎追问道。

    “村里近日可能会遭血洗之灾,小时候也听人说看到过醉蚕酒家,而且那里顾客盈门,很热闹,可不久之后,村里面便有人不明失踪,起初只倒是那些人不告而别,后来失踪的人越来越多,太诡异了,一点征兆也没有,一夜间消失很多人,村里有个盛传的说法,说他们被妖怪抓走了!”高鬼桑恐惧万分,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可见此事对他影响很大。

    “你说,附近有妖怪?”武虎虽是个无神论者,但很好奇怎么会有这么多事情发生,妖怪之说必是空穴来风,有些根据。

    “嗯!”高鬼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肯定有妖怪,否则人怎么可能悄无声息地消失?而且都是在夜里!”

    武虎心里也有些不解,便安慰道:“世上有很多事情都无法解释的,真相明了之前,说什么的都有,什么鬼啊妖啊怪啊,只是嘴上说,没人亲眼见过,您也不必过于忧虑,真相迟早会澄清的。”

    关于醉蚕酒家之事,难以争论出个子丑寅卯来,武虎觉得那是诡异之地,还是远离些也好,更不希望柳芸香和小满因为此事儿心神不宁,只好对她们撒了个谎,就说那老人家记错了,在另一条主干道上确实有另一家醉蚕酒家,只是离村里有些距离,一时间没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