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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不安的梦

    付俊以的睡眠质量不好,经常做噩梦,每每是蹙着眉反复叫着一个名字——千以。

    萧沁睡觉一向轻,几乎在他说梦话的时候她都是醒着或半清醒。但今晚她也做梦了,同样的,噩梦。

    梦里萧沁迷迷糊糊回到了小时候,那间住着她和丁宁两家的大四合院。

    院子里两家人开开心心聚在一起像是在干什么,她慢慢向里走发现是在拍照,丁宁坐在她母亲腿上,她站在父母中间,哭了。她瞬间湿.润了眼眶原来,是那张最后的全家福。

    随后相机定格照片落到她手里,里面的人却成了父亲和他在外面的那个女人。

    她抬头,院子变成了繁华的市区,那个女人笑面如花挎着她父亲从她面前走过,笑得可真灿烂,灿烂的灼人眼球。她浑身战栗想要冲过去给她两巴掌,可是追不上,怎么也追上……甚至哭不出声。

    她跌倒在地上愤怒的撕碎照片。

    突然身背后有一双温暖的手紧紧抱住了她,手掌的温度抚平着狂躁不安的心,赋予了她安定、温和。一股暖流从心底溢出,她渐渐得到了安全感,冷静了下来。

    四周变得云雾缭绕,她闭上双眼转过身回抱那个人的身体索取着熟悉的清香。

    “沁儿,不要回头,也不要去想,一切都已经过去……”是妈妈的声音。

    “妈妈,他在背叛你啊,你怎么能做到原谅他?”

    “你看。”

    她睁开眼四周已是一片漆黑,漆黑中她的父亲穿着囚服步履蹒跚的向她走来。他瞬间老了,凌乱的头发已然花白,胡茬冒长,皱纹横生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父亲从来没有这副落魄的样子,她鼻子一酸留下了眼泪。

    “他知道错了,没有什么比一个人真诚的忏悔更值得珍惜,珍惜他和你在一起短暂的日子……”

    “妈妈……”

    萧沁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付俊以的臂弯,他胸前的衬衫阴湿了一大片贴在她脸上,微凉。

    她抬起头,付俊以抱着她正安静的睡着。梳理整齐的头发,换好的衬衫西裤,他一副收拾完毕准备出门的样子,怎么又抱着她睡了起来?难道昨晚又没睡好吗?

    她一动付俊以就醒了,他低头见她醒来揉揉疲乏的眼睛,眸色重新恢复了神采。

    “你醒了?”

    “嗯。”萧沁才发现自己浓重的鼻音,她伸手摸摸眼角还有残留泪,原来他的衬衫是被她眼泪阴湿的。

    付俊以放开她起身脱下衬衫在柜子里找个新的换上。

    “晚上公司年会既然你状态不好就算了,我会晚点儿回来,你晚上早点儿睡。”

    “好。”

    简单的两句话过后,付俊以出门了。萧沁穿上睡衣下床拉开窗帘,外面的天气阴沉沉的,零星的雪花飘到窗上,一落即化。要下雪了,难怪一切都冷冷的,连他也是。

    萧沁看着楼下卡宴开出大门愈加不安的情绪油然而生。

    ——

    付俊以到楼下的时候立铮正站在门口等他。

    见他出来立铮上前,“老夫人刚打过招呼,让你晚上去付宅接沈小姐。”

    “放着现成的萧沁不带,要我亲自跑去付宅接一个只见过一面完全没好感的女人?”他停步看一眼立铮,干脆地答复,“回她,不去。”

    梦境,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是人类大脑对自身无意识思想的加工,或虚拟环境中对危机处理的预演。而噩梦,人类每年要做三百到一千次,大多是人类对大脑深处真实恐惧的一种回溯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