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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何错之有

    衬衫的纽扣已经解开了一半,酥胸半露,里面白色内衣若隐若现。

    萧沁眼泪根本抑制不住漱漱地下落打湿了衬衫,而付俊以看她痛不欲生的样子一时失神竟没发现她长衫已褪到了臂弯。

    他失神的瞬间,她低头看见自己颈下的白皙如雪也骤然停止了动作。

    这是在干什么?她究竟在干什么!

    竟然被所谓伟大的还债蒙住心智,脱掉尊严,爬上陌生男人的床,献出女人最宝贵的东西?

    外遇,私生子,背叛承诺续弦——凉薄是他萧木成,她萧沁何错之有!

    疯了,她是疯了才这样!

    急促的喘息声带动着全身战栗,她一手抹掉眼泪迅速的穿起衬衫,抖着十指将纽扣逐个记上,随后下床拎起大衣就向外走。

    盯着她一气呵成不容停顿的动作,付俊以瞳孔一缩,沉下脸来。

    “你就这么走出去?不会不知道后果!”

    男人凛冽的声音如同一把尖锥钉在萧沁心上,渗出了血。

    “后果,是死吗?他死有余辜。”

    “死有余辜的人你可以不在乎,但你弟弟呢?他才只有十岁。”

    “十年的痛苦还不够吗?还要怎么遭受?”

    萧沁突然变得暴怒一把将手中的大衣摔倒墙上,肆无忌惮地朝付俊以大吼起来,“他早该死了,七年前在收容所!为什么要让他活下来,为什么要折磨所有人……”

    ……

    最后的对话两人平静了许多。

    “萧沁,你很自私。”

    “那就一起死吧!我陪着他们一起下地狱。”

    不知道这是她的回答还是在自言自语,萧沁五指收紧扭动门把手走了出去。

    ——

    远方夕阳正下,映照着女人单薄的身影。

    接到鸢姨的电话时萧沁刚走出别墅大门。

    “你爸爸已经进手术室了,是政朗给院长去了电话!”鸢姨的声音颤抖中夹杂着喜悦。

    政朗,鸢姨有多久没有这么亲切的叫过韩政朗了?半个月而已,他竟摇身一变从女婿成了恩人……只要他开口,那她刚刚穿好的衣服是不是又要脱给另一个男人?

    二楼,立铮负手立于付俊以身后,“俊总,你还是第一次这么逼一个女孩子。”

    付俊以站在落地窗前若有所思的望着远处残阳,幽幽开口,“是啊,我的第一次。”

    是啊,萧沁,这只能怪你自己命运不济。

    ——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衬衫依然在。韩政朗没想按自己说的,睡她一晚给她一百万,而是维持原条件,他们正式解除婚约了。

    坏消息是,手术,失败了。

    终究保不住父亲的命,心静如水后她也终于明白何谓命运使然。

    如今父亲依然留在医院里昏迷不醒,法院将父亲贪污一案暂时停滞未做处理。在外面租到一个四十坪老式房的第三天,萧沁正式向学校提交了退学申请。

    此时走在操场旁的小路上萧沁的脚步放慢了许多。多少还是舍不得,三年,这条路上来来回回留下了她多少脚印?她记不清了,但不会忘记的是清瘦的脚印旁边总有一双略大又踏实的脚印伴随左右。

    今后她不在,他的脚印会孤独吗?

    微风磨磋这道边柳树发出沙沙声响。萧沁一低下头,仿佛那双脚就像从前那般轻盈地从她身后跟上来。

    ——

    阳光明媚的中午,付俊以难得回家陪吉吉吃顿饭。

    此时的餐厅里付俊以与吉吉并肩而坐,桌上的几个餐盘里全是营养师专门给吉吉配的营养餐。颜色鲜丽,种类多样。不过吉吉貌似对这些并不感冒,只眼巴巴望着付俊以手里的铜锣鱼——舔口水。

    阳光透过吉吉金色毛发照在付俊以俊逸的脸上。

    他半干的黑发贴在额角,衬袖卷至臂弯露出精瘦的小臂,修长的十指熟练地将清蒸铜锣鱼肉刺拆分完毕,然后……送进自己嘴里。

    “汪汪……!”

    付俊以撇它一眼,继续拨,“你知道我为你找个漂亮营养师有多不容易,以后的一个月你都只能吃这个营养餐增强免疫力。”

    “那个护士怎么样?漂亮吗?”

    “旺……!”

    吉吉的叫声洪亮了些,付俊以听的满眼笑意。

    “喜欢就好。看来你在那儿呆的心情不错,的确,那家宠物医院比矮医生那儿强多了。”

    “你有没有看出矮医生喜欢韩荣林?哼!怎么能有人蠢到看不出自己喜欢的女人对自己没任何意思?他会在韩荣林这儿受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