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吉义中学还是老样子，但是毕业班的他们却没有了往日忙碌的身影，都在估分和讨论考试的内容。九十年代的国家教育制度还是以中考考中率来计算教学率。柳如烟、欧阳小玲和李霞、石岩、石强、梁斌和龚伟一伙人围坐在一起，都在估分，

    梁斌说：“我反正是估下480，上高中应该是没有问题”

    李霞说：“那不一定，你估低了吧！’

    龚伟说：“一般估的都低，就得保守估了。”

    欧阳小玲说：“李霞，你估多少？”

    大家都看着李霞，李霞说：“510分吧，”

    柳如烟看了看大家说：“小玲，你估多少分？”

    欧阳小玲抬起头来说：“我估计能在520左右吧，你呢？”

    柳如烟接着说：“咱俩差不多吧应该。”

    梁斌和龚伟对看了一眼，笑着说：“你？不会吧！人家学霸才估520，你也敢说你也是520？你肯定估错了。”说着一阵坏笑。

    石岩接过话茬说道：“你俩别这样看人啊，说不定人家如烟发挥的好呢。”

    李霞说：“就是，就是…..”

    欧阳小玲也在旁边帮忙说到：“就是，别把人一棒子打死。有时候考试也说运气啊。”

    柳如烟赶忙说到：“一切皆有可能。”

    说归说，但是大家的心里都没有底，只是愿望是好的。都想着能到自己理想的学校去。

    龚伟打破了僵局，问到：“如烟，你想上哪里？”

    柳如烟看了看龚伟，调皮的说：“你上哪里？俺就上哪里？还要跟你同桌呢”

    大家听到她这样说都笑了。

    龚伟接着说：“好啊，我上高中了，县一中是我的目标。”

    同学们都在讨论这将来要上那个学校，那个高中。柳如烟推了一下欧阳小玲的肩膀问：“小玲，准备上哪里？“

    欧阳小玲抬起头，看了看她说：“想上县高中，正好我二姐也在那里上，上学的时候有个照应。”

    柳如烟没有说话，看了看旁边的李霞说：“霞，你呢？“

    李霞说：“高中啊！”

    柳如烟说：“咱们还要一起一个班呢！”

    三个人的拳头碰到了一起，彼此都在用力，意思告诉彼此要加油努力。只有龚伟和梁斌笑而不语，摇了摇头。

    石岩看着她们高兴的样子，也笑了。此时才注意到一直做到旁边的石强良久没有说话，问石强估分多少？石强叹了口气，说出来考试的时候运气不佳，发挥失常。估的分数不高。上高中也够呛。大家都安慰他。

    老师要是不走进来，教室里永远都不会停止吵吵。但是今天的老师没有向往常一样讯他们，而是一脸严肃的发给了大家志愿卡，告诉大家要用2B铅笔在在即想要去的学校后面用代码来涂，不能涂改，尽量不要擦拭。因此大家只是在看和观望，没有人真正发下来就去填。老师嘱咐大家，回家后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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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自己的估分跟家人商量商量上哪里？不要冲动。老师叮嘱着一遍又一遍，大家各有各的小心思。

    晚上到家的时候，欧阳小玲推开家门，看到了爸爸的摩托车，这在当时的村里是不多的，只有有一点资本的才能买的起摩托车，欧阳小玲的爸爸是因为在钢铁厂上班离家比较远，没有班车，只能骑摩托。他家的条件比柳如烟家好一点，但是他爸一个人养活着一家四个孩子上学，老二还上高中。家境也不是那么太好过。“爸爸，爸爸”欧阳小玲一边叫着爸爸的名字一边在家里找，这个家看了，那个家看看。在最里间的黑暗的角落里看到爸爸坐在小木头做的马扎上使劲的抽着汗烟。烟圈在昏暗的屋子里没有那么的明显，但是味道弥漫在了整个家里。欧阳小玲低咳了几下，走过来蹲在爸爸的膝盖旁边，看着他黑瘦黑瘦的脸问：“爸爸，你今天休息？怎么有时间回来了？”

    爸爸说：“恩。”就不在多言。欧阳小玲大概看出来爸爸有心事，既然他不愿意说，欧阳小玲也就不在追问了。扭身去找妈妈帮忙做饭了。一直到饭好的这段时间，爸爸都没有走出这间黑屋子。欧阳小玲帮妈妈做饭的空档还是不是的往爸爸这边望，妈妈也看出了她的举动和不安，对她说：“小玲，这两天是不是该报志愿了。你想上什么学校？”

    欧阳小玲说：“我估了520左右，上县一中应该是没有问题。”

    妈妈看了看小玲后，继续做饭，没有再说什么。

    吃饭的时候，爸爸一遍吃一遍看着欧阳小玲说：“玲，你想上县一中啊？”

    欧阳小玲抬起头，嘴里嚼着饭，“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