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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然

    “风大人,今日公主又不见了。”

    淡紫宫装的侍女立于案桌旁低眉说,声音极轻,像是怕惊了案桌前跪坐的绝美男子。

    风林古一身青色宽袍,手执书简,听到来报微微一惊,长长的睫毛抖了一下。

    “这是第三天了吧。这小姑娘还在怪我。”像是内疚一样,风林古眉毛轻轻皱了起来。

    “可风大人说的…都是实话啊,公主还是不懂大人的心思,听不了这种话。”

    紫衣的侍女心疼的看着案桌前皱眉的男子。

    两日前风大人给公主上课时偶然谈起了如今国主的昏庸,谁想公主竟当时就听不下去摔门而出,第二天也没有出现在宫里。

    “国主对谁都可能不好,唯独公主,自打她母后去世国主就最把她放在心上了,自小宠着爱着,我对公主那样说他,公主自然心里不会舒服,可如今看来,这葵氏,还能支撑多久呢?现在四下都是动乱,公主不会不明白,她那么聪明,只是有些事,有些执念,还是得自己去看破才行。”

    风林古放下手里的书简,轻轻叹了口气。

    “这以后她来与不来,都不必告诉我了。”

    “是。刚才收到了御殿府的传书,说已经接到白少爷了,明日东将军上朝时便会带他进宫。”

    “哦,那孩子叫什么来着?”

    “白夜昙,西陵君的信里是这么说的。”

    “杜若,你说临沧他会不会怪我?”

    风林古像是自言自语,慢慢又道:

    “乱世之局,怎有人能置身事外,总归是要撑不下去了。西陵君,真是个会下棋的人。”

    已经入夜,陵安城与皇城间的城门早早地就关上了,几个守门的兵士都七扭八歪的倚着城墙或是城门打瞌睡,丝毫没有发觉城墙一角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一个低矮的洞口就那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一个小脑袋出现在洞口中,呲牙咧嘴的挤了一阵子一个小人儿就从洞口挤了出来。

    葵然看了看那边儿时不时打鼾的士兵,悄悄做了个鬼脸,偷偷摸摸跑向了陵安城里,片刻就没了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