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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少年(二)

    白夜昙走到皇城的门前,低头摸了摸腰间。

    钱袋不见了。

    回想刚刚路过的街边茶馆,那里人多的很,许是被哪个小贼顺手给摸去了。贴身放着的钱袋,被偷了自己都毫无知觉,看来陵安城里偷儿的水平可不一般。

    白夜昙第一次觉得遇上了个大麻烦。

    自己不远万里从琅州前来,说是在江南之地修养身体,实则更是前来拜会西陵先生的故友风林古。

    前几日来时正巧风先生不得空儿,便让东将军先接了自己,第二日便进宫应了国相之请暂住在宫里小书楼的暖阁上。

    今日昙花节,国相念白夜昙没见过如此盛况,便将自己的出宫令符给了他,让他出去游赏一番。白夜昙出宫后倒是看见了极美的血衣昙,那是朔北不曾有的美丽。

    到底是孩子,看遍了花儿,又没人一起玩儿,就想着要回去了,可如今要回宫时,才发现钱袋连同出宫令符竟一同丢了。

    也许西陵先生说的对,昙花朝太过奢靡了,百姓都被压迫的苦不堪言,这才会有那么多的偷儿。

    若是个新世道,会不会就好起来了?

    呆呆的站在长安关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啪!…”一块硬硬的东西不偏不倚的砸中了白夜昙的脑袋。他忍痛向着砸东西的方向看去,竟像是看见了一朵盛放的血衣昙。

    葵然坐在一人高的城墙上,红色的衣裙和血衣昙的颜色一样,手里甩着个白色的锦绣钱袋子,娇俏雪白的小脸上扬着,小嘴斜斜的一勾,笑的桀骜。

    两人就这么一红一白,隔着不远对望着。

    “在找这个?”葵然甩了甩钱袋子。

    “嗯。”白夜昙点了点头。“你这小贼倒是会偷。”

    葵然皱了眉。

    “偷?富人的东西,怎能算偷?这是劫富济贫,不算偷,算不得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