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还不光是尺寸问题，还有性取向问题。”姚锐又在那不咸不淡地、说起风凉话来。“都是那些天主教神父带的好头。”

    “那不是我的问题。如果中国的初哥，人人都抱个娃娃，个个都又高又大，我就开森死啦！”

    “人类越来越文明，却越来越反自然。”姚锐自己就休了贝蒂，提起来有点内疚。“哥你说，西方为什么越来越多基哥？因了女人都太高大上了吗？”

    像他这样早就跳出围城的，应该不多！

    姚敏至今还不知道，姚锐那时是觑视舒珊，想横插一脚。

    “其实女性只要不生育，问题还不大吧！贝蒂个儿那么高，你敢说自己没责任？没准是你的激素造成的呢！”

    “什么呀！我可多半穿着雨衣。”人口已经太多，姚锐这一脱人，连母亲伟大都听不得，一听就耸肩膀。

    美国年轻男人怕女人生孩子，怕一夜风流就背十八年的赡养费，连带着也害怕起女人来了。

    “在中国，鄙视女子最严重的人群，你以为是谁？“

    “不是男人？”

    “是那些已为人母、当了婆婆的。”姚敏为中国年轻女性打抱不平。“一代又一代女人，过门不久就完了完，一生早早被毁了，又不懂别样活法，哪里会瞧得起女子？”

    没有夫妻生活，抑郁寡欢，无处发泄，掉过头来，虐待下一代女人。

    人与人又缺少空间，男人夹在两代女人中间活受罪。

    “生命里遇到个这样的巫婆，真是不幸。要是我，带上女人有多远跑多远。”姚锐咋舌。“美国女人就不会瞧不起自己。像舒珊这样，会美丽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