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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紫袍少年

    悦华送走了郭嘉,对着郭嘉的背影撅了撅嘴,回来哄着谢云说:“小姐不要生气,病人是最不能生气的。那郭先生也真是的,读书人哪有他这样厚脸皮的。那天在棋社,荀大人也只是随口一说,他居然就答应了。”

    那又如何?郭嘉说话虽然犀利气人,但也是玩笑罢了。知道自己病了,又特意过来陪她说话解闷,能够笑上一笑,也感觉好了许多,光是这一份细心就不是他人所能有的。历来官场险恶,义父有郭嘉这样的至交好友,岂非幸事?

    谢云戳了戳悦华的鼻子,又笑着抚了抚悦华的头:“悦华不必懂这么多,我累了,想休息了。”

    悦华点点头:“小姐歇会儿吧,悦华坐在床边陪着你。”

    “嗯。”

    又这样过了些日子,谢云的身子好了,一切都恢复到了以往的样子,平平淡淡。

    沈安是一个男子,和荀彧的关系也没有谢云那样好,自然不能腆着脸皮在荀府白吃白喝,便到丞相府上做了一个侍卫。

    谢云每日闲来无事,或弹弹琴,或到街上走走,或去郭嘉府上串串门,两人再斗上几句嘴,亦或者,像现在这样,和悦华扮成男子到棋定乾坤去看盛场。

    “胸中有沟壑,方能棋下定乾坤,招招步步都像是两军交战。生死较量,万万马虎不得。而贯穿全局,又如分裂山河,割据江山,从大处着手,又不得斤斤计较每一目的得失。”

    棋台上的胜出者如旧讲解着他的棋局。

    “彩!”

    台下一片喝彩声。

    一个穿着淡紫色锦绣长袍的少年从议座中站起来,鼓掌道:“好精妙的棋局。好一个胸中有沟壑,棋下定乾坤。如此豪情,倒让在下心中感慨万千。”

    台上的棋客问:“这位郎君,不知有何感慨,可否说与众人听听?”

    那紫袍男子拂袖踱步,未几,昂首吟道:

    “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驰。”

    “借问谁家子,幽并游侠儿。”

    ……

    ……

    “父母且不顾,何言子与妻。”

    “名编壮士籍,不得中顾私。”

    “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一首长诗脱口而出,引起了众人雷鸣般的掌声和喝彩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