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妙阳男生节舞会结束，他和杨子轩走出了会场，夜色暗淡。

    “子轩。”邵妙阳走快了几步，回头看着她退步走着说。

    “哎。”子轩回答说道。

    “子轩。”妙阳继续喊道。

    “哎。”她继续回答。

    “子轩，杨子轩。”邵妙阳把双手合成一个喇叭状对着天空喊道。

    “哎，”子轩也大声的回答道。

    “你听到了吗？那个来自内心深处的呼唤。”妙阳喊道。

    “我听不到。”子轩大声的喊。

    “啊，‘我是静默。几片草叶，小小的天空飘几朵浮云，便是我完整和谐的世界。是你们在饥渴的时候，离开了温暖，前来淘汲，才瞥见你们满面的烦忧。’而我，‘我的生命来自黑暗的地层，那里我才与无边的宇宙相联。’”邵妙阳感到夜晚和子轩跳过一曲华尔兹后，状态美妙极了。他在夜色中舞着，喊着，高唱的杜运燮的诗歌。

    “‘连鸽哨都发出成熟的音调，过去了，那阵雨喧闹的夏季。’”杨子轩也高唱起了杜运燮的《秋》之歌，“不再想那严峻的闷热的考验，危险游泳中的细节回忆。啊，在那秋的山谷里酿成透明的好酒；醉人的香味，吹来的是第几阵秋意？”

    邵妙阳没想到杨子轩的确是才女，能知晓杜运燮的唯美诗篇。他在教学楼外的琴湖岸边的夜色中，绕着子轩跑着：“啊那‘平易的天空没有浮云，山川明净，视野格外宽广；智慧、感情都成熟的季节啊，河水也像是来自更深处的源泉。”

    他扶着子轩的手臂，眼睛注视着她，而她也看着自己。诗人的诗歌‘智慧与感情都成熟的季节’在他们周围仍旧回荡。他看着子轩，真诚地说道：“我爱你，子轩。”

    “我也爱你。”子轩回答道，她踮起脚尖，妙阳低头吻她。

    之后，他们仍旧沿着琴湖散步，走过湖心岛的白拱“知行桥”，他们坐在了湖岸的长椅上。背影仍旧是一丛花树。

    “我们不能做，不是吗？”子轩咬着牙齿问道。

    “是呀。我还是老师，而你现在还是我的学生。”邵妙阳说道。

    “知道我为什么爱你吗？”子轩看着邵妙阳说。

    “因为帅。”邵妙阳做了一个鬼脸说。他摸着子轩的手放在手心里。

    “不是，我那有那么花痴。”子轩说道。”但确实我是一个唯美主义者，不是浅薄层面的耽美，而是感觉。你知道吗？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我觉得那种感觉特别好，我也说不出来。但我现在可以肯定了。我想我是爱你的学识。你有文化，名校博士毕业。有修养，有道德底线，虽然，这种底线是教育部的要求，但你遵守。所以，我想，我很爱你这颗脑袋。”子轩用手指摸着邵妙阳的脑袋说。

    “你这样一说，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呢！原来，我的学识是这么的有用。那我可以作为一个前辈劝那些学生说了，‘知识就是力量’、‘书中真的有黄金屋、颜如玉’呀。不信，你学识到了就明白了。哈哈，那些学生一定门门都及格了。”邵妙阳笑着说道，把手臂伸向了子轩的背后，但悬了一会儿，有缩了回来。

    “你一定是不断投资自己，才会有今天的修养的。”子轩说道。“我觉得女神不是天生就是女神，一定是不断的严苛地要求自己才会是女神的。我相信付出会有回报。”

    “嗯，你的第一个回报出现了呀，你今夜成了文学院的女神，成了无冕之王。”邵妙阳说。

    “这不是我想要的。”子轩说道。

    “那你想要什么。”邵妙阳以和他极为熟悉的老师式的关切的语调问。

    “我不知道，也许，我会成为《白夜行》里的唐泽雪穗那样的坏女孩。”

    邵妙阳叹了一口气说：“也许，冷漠是通往成功的必经之路吧。”他感觉受到了伤害，生活为什么要让人改变。特别是这样美丽动人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