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阳死死咬着下唇，疼痛的感觉已经不再明显，可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孩子，已经没有了。

    夜天寒，夜天寒……你怎么忍心？

    苏云阳闭上眼，尽管她竭力隐忍，眼角却还是划过清泪，顺着太阳穴没入发丝消失不见。

    她最后那一丝的期盼，都在夜天寒如此决绝的做法下消失不见。

    病房的门被推开，进来的人却是李玉悦，苏云阳转过脸不去看她，李玉悦笑了笑，倒也不在意。

    她没有想到一切会这么顺利，顺利到让她都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你该不会还在希望进来的人是天寒吧？”李玉悦语气之中都是嘲讽。

    看着苏云阳面色惨白躺在床上的模样，她突然觉得这些年仿佛过眼云烟一般，一切都不那么真实，唯有死死将夜天寒抓在手里，才不枉费她付出了那么多。

    不等苏云阳开口，李玉悦拿出一份离婚协议书递到苏云阳面前。

    “签了吧。”

    苏云阳拿过合同看都没有看，利落就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她对这段感情，已经彻底死心了。

    “有没有什么，想要我帮你告诉天寒的？”李玉悦状似一脸好心地说着。

    苏云阳脸色木然并未开口回答，她和夜天寒，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至于李玉悦，那就更加没有什么说的。

    “不必了。”苏云阳泛白的手指死死揪着床单。

    她脑海之中突然浮现之前和医生交流病情的画面，医生说，只要孩子满了三个月，就可以救她的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