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总要看到东西，现在怎么问不说也没办法，豆蔻一赌气，也不问他上床翻身睡觉。

    院子里的灯光接二连三灭了，小院子也恢复了平静。

    李若水站在自己的二楼，隔着远远的两道高墙，能清楚的看到豆蔻他们院里的情况，说起来好像他这个院子，当时钱花的不一定比豆蔻他们多，但是却自带了一座二起的小楼，只不过这小楼藏在几棵高大的梧桐树后面，并不是那么容易能看到，乍一看过去也很像座凉亭，所以她偶尔有时候会在这上面借着树影的隐藏，看着远远近近的风景。

    李若水可不觉得自己是在偷窥，更何况她还是很有分寸，平时基本上是不会出现，反倒喜欢夜深人静的时候四野无声，悄悄地站在楼上面放眼眺望四周，别有一番空阔荒凉之感。

    身边的丫鬟又换了一发，这次来的又是几个，看起来十三四岁，虽说乖巧灵动，不过心机也不重，而且一看就是未经调教的，李若水不想多说什么，家里面对他向来就这样放到他身边的人，只要调教得有一点眉目，立刻就被调走，总会送来，让她完全没有接触过的人。

    站在她身边的四月，看着长的不是多俊巧，手脚也有些粗笨，唯一的好处就是小小年纪个子长得高高，如果不说出去谁也看不出来，只是个十来岁的小丫头。

    长得又黑，声音也粗，平时也不怎么知道打扮自己，随便找身衣服往身上一套，扎个麻花辫子，土生土气的就过来了。

    低头看看自己身上那精心绣制的马面裙，再加上对襟的小，再看看站在旁边，不知道连男女都分不清的四月，李若水只能默默叹气。

    唯一的好处就是一连送来的几个，七月长得还不错。

    李若水也是一个小颜控，比较喜欢漂亮的事物和漂亮的东西，所以七月一送过来便是她贴身的，这是她自己指定的，至于剩下这几个，就平时带在张妈身边帮着打打下手。

    大半夜的她想上来看看东西的时候，却坚决要用四月不为别的，四月这种还算是抗打抗摔，有点什么意外，还能替自己挡一下。

    “他们睡得可真早，比起我来讲，这这么早是要干什么呢？”

    四月知道自己手笨嘴笨不得，二小姐的眼看在一旁老老实实就是了，这会儿小姐主动和他说话，她挠挠后脑勺一时半会都不知该说啥，李若水以着下巴侧过头来看她，心里面叹气，不过也好，这种实在的孩子留在身边总比呢总和自己耍心眼的生活起来轻松的多，这么想着，她索性歪歪头，看着四月。

    “你跟我说天刚黑那会儿，你看到外头有几个人惊惊慌慌跑了，还看到好像是对面大哥哥追是吧？”

    一说起这事儿，四月立刻站的笔直，这是亲眼见到了，说起来也不打草稿，那当然脱口就出。

    “是的，当时是看到了，不过那时我正忙着往外倒脏水，也没看清长什么样子，而且黑灯瞎火的，他们在咱门口跑过去时，就只能从大门口的光亮看一眼，个都挺高，长得挺壮，穿黑色衣服，后面那大哥哥就追了两步，然后就回去不追了，不知道为啥，可能是怕挨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