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怎么可能呢。”克拉克·肯特捏着他的眼镜腿，“有很多人都说我有一张大众脸。”

    瓦伦泰并没有接受他的说法，但他也没有继续刁难一个小记者。以他的记忆应该不会记错什么，瓦伦泰在他的记忆里搜寻着和克拉克能重合在一起的身影。突然，某个同样黑发蓝眼的身影出现在他脑海中，他皱了皱眉头，没有再思考下去。

    他怎么会觉得克拉克·肯特和布鲁斯·韦恩有点像呢。

    露易丝·莱恩和之前一样准备充分，她的问题十分尖锐，一针见血全部指在了会议的关键内容上。说实话，要是像她这样聪明又坚定立场的记者多起来的话对瓦伦泰也是一种困扰。所幸这个世界还是愚蠢又容易收买的人更多一些。

    他挑了一些能回答的问题糊弄了过去，又在露易丝有些不满的时候给她透露了一点大新闻的尾巴。

    目标是普利策的记者看着自己从瓦伦泰嘴里撬到的情报还是有些不知足，她紧接着问道：“我听说卢瑟先生这次实验与我们城市的新英雄有关，他在之前的一次采访中说过‘这次的实验成果会是一个惊喜’，您认为这次的成果会如他所言吗？”

    他就知道卢瑟这家伙最喜欢炫耀，不过能让他这么高兴，看来他在海底找到的那些绿色石头真的有用。瓦伦泰脸色未变，他回答道。

    “我也不清楚具体的实验结果，不过就莱克斯这次提供的技术来看，这种技术将来在其他方面也有不错的前景。”

    他说着含糊不清的话，随意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该回哥谭了。

    “那你认为卢瑟这次的实验和超人有关吗？”瓦伦泰抬起头，一直在露易丝旁边补充采访内容的克拉克突然问道，“毕竟之前他曾公开发表过反对超人的言论。”

    瓦伦泰高看了他一眼，又在看到记者廉价西装衣领的线头时移开了目光，他带着温和的笑说道：“这个问题我可就不知道了，肯特先生。但我想并不是每个人都对超人抱有好感，在这个全民都在关注超级英雄的时代，总会有人对他们产生不满。”

    “那么你是抱有好感的那类人还是不满的那类？”克拉克咄咄逼人地问道，年轻的记者可不在意瓦伦泰的身份，颇有中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冲劲。

    “都不是。”瓦伦泰摇摇头，他注意到记者黑框眼镜的后面有一双不像人类的浅蓝色眼睛，那股熟悉感又冒上了他的心头，

    他沉声道：“我既不将他们看成人类的希望也不将他们视作洪水猛兽。在超级英雄和社会的关系中，我站在第三方。”

    “如果他们为这个国家做出贡献，那我也不会吝啬自己的奖励。但当他们威胁到国家的利益时候，我不介意站在所谓的‘超级英雄’的对面。”

    “和您之前在华盛顿发表过的观点一样。”

    因为之前要采访瓦伦泰提前调查过的露易丝接话道，她的高跟鞋不着痕迹地往后一踩，踩在了身后克拉克的皮靴上。高大的记者露出夸张的痛苦表情，在搭档的威胁下识趣地不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