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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突如其来的狩猎实战

    那晚的山鸡汤非常可口,可是姥爷直到很晚才回到家来。到家后,他也不说话,只是沉默地抽着烟,时不时看向我,若有所思。

    我好奇地问他,那个族叔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他只是闷闷地摇头,一个字也不肯吐露。我也就不好再追问下去。

    接下来的一个月的大一暑假,我过得悠闲又自在,在大山边的老家里享受着自由快乐的暑期时光。这些年家里也接通了网线,我既能上网看看视频打打游戏,有时候又能够在家人的陪伴下进到山林的边缘地带去玩。

    不过由于多年前的那次诡异案件,我出门游玩的许可更加严格,而我自己也因为那次的事情而留下了轻度的“后遗症”,也很少一个人或者跟不太靠谱的人出去玩了。

    我在县城里工作的母亲在双休日会回来看我。我随我母亲姓宋,而我自打记事起,就没有见过我父亲,也不知他的姓氏是什么。尽管成长在单亲家庭,我觉得自己收到的爱护不比正常家庭的孩子少。我的母亲非常疼爱我,由于我先天发育不太好,小时候体弱多病,自打我记事起,她就为我花大价钱请了一块玉,让我从小戴在脖子上,为我辟邪消灾。

    玉确实是有灵性的。在十岁以前,我的身体健康状况反复无常,我经常觉得头痛欲裂,去医院检查,却又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每当我痛苦不堪时,母亲都会坐在我面前,双手捧着那块玉,闭上双眼,口中念念有词地为我祈祷。

    而这时,我的眼睛清楚地看到,那块晶莹剔透的玉忽明忽暗,似乎是显灵了一般,而我的不适感随即也逐渐被压制下去。我虽不怎么迷信,但这玉的神奇力量,着实让我吃惊。也许它是理解了妈妈对我的照顾,便遂她心愿,来庇佑我的吧!

    我外婆所属的宋家子嗣稀少,因此我的母亲、舅舅都是随姥姥姓宋,而没有随姥爷姓顾。

    每年假期在老家住的日子里,我都会去看望顾家的亲戚们,还有宋家的舅舅等人。无论是姥爷所属的鄂伦春族,还是这一片区宋家所属的瑶族,人口都比较少,至今仍保持着较重的家族观念,家族的凝聚力很强,去年暑假我还帮家里整理了家谱。

    日子一天天过去,夏季的炎热让我不得不打消了到林子里浪的念头,缩在空调房里一心一意地当起了“宅男”,平日里基本上足不出户,只偶尔去走个亲戚什么的。

    而进山就更别想了,因为七八月的大山里不仅气温高,而且蛇虫横行,人要进山,就不得不全副武装,裹得严严实实,如此这般在热天里更是难受。

    然而,到了八月中旬的一天,姥爷突然对我提出,要带我进山搞一回“打猎实战”。

    这可真稀奇了,自打我十二年前“中邪”起,姥爷就尽可能地把我往山林子外边赶,而这一回,他居然要带我进山?

    不过一想到能走进大山看看,我也挺兴奋,没想太多。事不宜迟,我当晚就收拾好了行装,也就是些衣物什么的,而打猎的工具还有出行时可能会用到的药品都由其他同伴来准备。

    次日早晨在车旁边集合时,我看到了两张比较陌生的面孔。我记得他们好像都是顾家的亲戚,其中一位年长的四十多岁,是族中一位较有名望的老猎人,据说是靠卖皮草和野味等山货发了家,而那个年轻的二十出头,与我同辈,不过我俩之前见面很少,几乎没有什么交流。两人都有着典型的东北人的体格,身形高大健壮,目测都有一米八以上。见我过去,他俩都上前来,帮着我把行李装上车。

    我跟他们打了招呼,顺便寒暄了几句,得知那位长辈是我姥爷的老熟人,看上去很靠谱的顾伯;而那位同辈则是顾伯的侄子,名叫顾安,大我三岁。不过在闲聊中我觉着他在山林子里转悠的时间比我多得多,而且不同于我这种“业余人员”,现在的他应该可以算得上是一个真正的猎人了,这在我们这一辈里算是很稀有的了。

    正搭着话呢,就见姥爷和顾苏一块儿来了。和我们一样,为了在山里方便,他俩都穿着一身迷彩,而顾苏的那套旧迷彩显然不是她自己的,而是找别人借的,所以看起来大了许多。

    恍然间我好像回到了军训时期,看到平日里打扮得青春靓丽的顾苏穿着那迷彩竟有了有种套着高中校服的奇特效果,我忍不住偷偷笑了。

    闹腾完了,我们一行五人上了吉普车,这时我才想起来去问顾苏:“我们去山里打猎,你怎么来了?”

    她瞪了我一眼,“我怎么就不能来?你连混混都打不过,这回指不定还要我救你呢。”

    结果坐在车前座的顾安好像听见了,他微微侧过头,似乎有点好奇,想问我们是怎么回事。我想着不能在初次认识的人面前把以前被混混暴打的事儿给抖搂出去了,连忙岔开话题对顾苏说道:“你学医的,是想去研究山里的中草药吗?”

    她点点头说:“是的,你外公特许我跟着去,我正想在开学前多学点东西,开开眼界呢。长了这么大还没去过一次真正的深山老林,我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鄂伦春猎人的后代呢。”

    她的话说得我心里一动,是啊,我学了这么久的射箭,自以为对鄂伦春族传的狩猎技术与文化有几分了解,到快19岁了,都没有打过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猎。没有见过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大山。尤其是望着车子前排两位职业猎人的背影,我才头一回真切地感受到,不同于以往以练习射箭或下套为名的小打小闹,这一次,我真的是要进山了。

    我们一车人从上午八点左右出发。顾安开着吉普一路畅行无阻,我们聊着天,在还算宽的山路上疾驰。我心情好得不得了,倒有点像是去参加秋游的感觉,对那被外公形容得凶险异常的“会吃人”的深山倒没有那么紧张了。

    就这么一直坐车前行,到了接近傍晚时分,我们终于在一个守林人住的小房子旁停了下来。这里据说是家里人基本上每回进山前都会落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