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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燕嵋拔出簪子想教训这个流氓,结果她还来不及动手,那男子却重重的呸了一声,燕嵋觉得脖子一阵发热,一些粘稠的东西沿着她的脖颈向下流——真是极其无语!

    这男子竟然将口水吐在燕嵋的衣领上!

    燕嵋耳边还响起一阵轻微的骂声,那黑衣男子竟然一字一句说:“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

    后来男子迅速将身体移开,燕嵋只见白色的刀光一闪——以为这男子要杀自己,耳畔传来一声划痕的声音,但燕嵋身体却没有感受到疼痛,反倒是这男子发出一声闷哼——这男子竟然将那匕首往自己身上划了过去。

    燕嵋双眼忽闪忽闪,不敢置信,愣在原地。

    燕嵋感觉周遭是如此喧闹,外面那交相错杂的呼气声音高高低低。

    声音到处如水流般溢散,可是世界似乎又如此寂静,以至于燕嵋脑海里一片空白。

    不管是安静还是吵闹,但头一次燕嵋真真切切觉得是如此的难堪,头一次觉得时间是如此的漫长,站在那仿佛过了一整个世纪。

    燕嵋和黑衣男子一直僵持着,男子身体如同火炭般滚烫,仿佛整个人都在发着高烧。

    燕嵋想远远避开,可是却避无可避。

    黑衣男子只是一直撇着头,并没有看她。

    那黑衣人一只手斜靠在墙壁上扶稳,在昏暗的灯光中,那男子白皙修长的手指紧紧攥成一拳,燕嵋由于自身带着观音系统,也就是医药系统,由于系统自带的免疫保护,所以对春情胡药没有非常大的感觉。

    一个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人,置身在这样一个香艳场景,还有那摄人心魄的迷魂药的烟雾中,竟然能够如此自制。

    燕嵋不自觉的望着面前这位穿着黑衣的诡异男子。

    那男子似乎察觉了她的凝视,但只是用余光微微转向燕嵋。

    那男子的嘴唇渗着血。

    她想起她随身带着个香囊,里面有一些止血的成分便小心的将它取下来,将一些药粉撒在男子那受伤的地方,想以此表示对男子坐怀不乱的感谢——

    更重要的是燕嵋看到那橱柜里男子身后,离着那微微敞开的柜门还有一小段空隙,燕嵋想提示一下,让男子再往后退一点,不要和她挨得太近。

    那药粉一撒上,那男子似乎也往后退了一下,可是那黑衣男子似乎对接触身体异常的敏感,只见黑衣男子身体一抖,不自觉的将头望向燕嵋,两人四目相对,连燕嵋都莫名其妙的沉在他那双深邃无比的眼睛当中去,那双眼睛里不仅有带着暧昧的嘲弄,似乎还有一种令人惊怕的东西,甚至还隐瞒着一点不为人所知的秘密。

    他微微后倾的身体又以更大的角度俯身欺来,那黑衣男子对着燕嵋盯视了一会儿,燕嵋又立刻将头撇开,似乎也无法承受这样的目光。

    燕嵋刚刚一动,头不小心磕到了墙壁上,发出一声微微的响动,此时燕嵋和黑衣男子都警觉起来,一动不动,屏住呼吸,听是否外面的人发觉了,好像外面的人一个翻身,传来一阵骚动声。

    燕嵋心里暗道不好了,都怪刚才自己不小心,暴露了。

    这可怎么逃得出去呀?只见她身旁那位黑衣男子面不改色将匕首从身侧举了起来。

    可是突然石室内又传来一阵急促的摇铃声,只听到男子通过那摇铃,似乎打开了一个什么东西,可以清晰的听到石室外的传来了一声小声的报告声,“子虚公子,老爷回来了,在正厅旁边等着少爷您呢,得赶快过去了!”

    那公子一听一愣,说:“老爷真的叫孤……叫我?是否带了其他的人?”

    那外面的人说:“少爷您得赶快去了老爷身边有李丞相、牛尚书……是在说什么南京一案怎么样了……”

    石室内的那位“子虚公子”鼻里冷哼了一声,说:“好!这群老家伙,还是来了。”

    “也罢,孤立刻出去!”

    那时是外面的人似乎正要告退,那刚刚行云雨之欢的男子有突然高声说:“方才是你在敲动石壁?”

    那外面的仆人因隔着石壁那说话的洞口刚刚又已经关闭,没听清少爷的吩咐,以为是少爷又觉得什么不好,兴师问罪,这位少爷素来喜欢将错误推卸到这些小仆身上,这外边的小厮也连忙认错,连忙说:“是、是奴才太蠢!奴才该死。”

    这小仆的惯性认罪反而帮助燕嵋他们两个逃过一劫。

    那男子似乎是收拾了一番,开了密室的门快步出去了。

    燕嵋正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