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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酒醒后的尴尬

    望着躺在床上的徐清砚,云雯轻声地问道:“小姐,他是被刺昏过去了吗?”

    唐婉珒苦笑地摇了摇头,说道:“伤口不是太深,哪里会有那么严重呀,他只是醉倒了。”

    云裳闻言,长出了一口气,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小声地问道:“小姐,他现在是醉倒了,可明日酒醒后,咱们如何解释他身上的伤口呀?”

    云雯接话道:“咱们就说他醉酒了,自己摔的。”

    唐婉珒摇头道:“他是军伍之人,剑伤如何不识得?明日就实话实说,是我刺伤的他,随他处置。”

    云雯和云裳一听此话,赶忙说道:“小姐,您就说是我们刺伤了他,让他处罚我俩便是。”

    “处罚你们,和处罚我又有什么区别呀?我们三人终是一起的,是我连累了你们。”

    唐婉珒说着话,搂住了云雯和云裳,三人一同靠在了床沿上。

    ★★★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徐清砚醒了过来,是被梦境所惊醒。

    睡梦中,他正在敌军中奋勇搏杀,手中的朔刀如风般劈砍着,一具具的尸体倒在了他的马前。

    突然,一柄长枪从身侧刺来,不及躲闪之下,狠狠地刺进了他的小腹,并将整个身子挑落马下。

    落马之时,一块玉佩从他的领口甩出,落在了不远处的血水里。

    徐清砚不顾一切地向前爬,想要找回那块麒麟佩,他绝不能让这块玉佩丢失。

    然而,长枪再一次扎进了小腹,剧烈的疼痛让他浑身颤栗,可他依旧还是在血水中寻找着。

    当长枪第三次穿透自己的身体时,徐清砚醒了过来。

    没有敌军,也没有什么长枪,只有流着烛泪的大红蜡烛在无声地燃烧。

    可是,他却感觉自己的小腹处真的很疼。

    徐清砚地用手摸了一下,发觉有裹伤的布带正围在肚子上。他下意识地按了一下,钻心的疼让他瞬间出了一身的冷汗。

    在疑惑与慌忙中,徐清砚想要起身查看一下伤口。

    可是,身子尚未完全坐起,未曾退去的酒劲却让他感到一阵旋晕,只好又躺回了床上。

    “韩晋,韩晋。”徐清砚大声地喊了起来。

    虽然是有些疼痛,可这点莫名来的伤,对于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他只是觉得口渴得厉害,又因为头晕不能下床,想唤韩晋取盏茶水。

    徐清砚连唤两声,并没有听到韩晋的回应,却听到了来自床沿下的惊呼声,那是女子的惊呼。

    自己的卧房中何曾有过女子?

    平阳城的将军府中没有过,老徐府中没有过,自己的抚远侯府就更没有过。

    这一惊吓,远比发现小腹受伤来得强烈,徐清砚一个翻身趴在床上,望向了床下。

    床沿旁,三名少女在地上和衣而卧,此刻正惊恐地抬着头,望着满眼惊诧的徐清砚。

    对视良久,徐清砚疑惑地问道:“你…你们在我房中做什么?”

    小丫鬟云裳也是被吓得迷糊,左右环顾了一下,胆怯地说道:“侯爷,这是我家小姐的卧房,您您走错啦!”

    云裳的这句话,比刚才所有的惊吓都要猛烈。

    徐清砚赶忙看了一眼屋中的陈设,也顾不得头晕与疼痛,双手一撑身子坐了起来,慌乱地伸腿寻找着地上的短靴。

    “我怎么在这呀?一定是昨夜喝多了酒,走错了屋子,惊扰你们啦,抱歉,真是对不住。”

    徐清砚一边找短靴,口中不停地致歉。

    眼下,他无法不道歉。

    自己亲口承诺两不相犯,各自安好,这话还未过一日,自己就睡在了人家的卧房中,这要是传出去,不说外人如何评价,就是和丝语也无法交代呀!

    云雯看到徐清砚着急慌找靴子,赶忙起身将放在一旁的短靴取过来,替徐清砚穿了上去。

    穿上了短靴,徐清砚立刻想要离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