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当年。

似乎什么都没改变。

在人妖两界的高山之巅，他们也曾有这样的对话。

短短的四个字，便承载了两个人数万年的心。

浓浓的夜色中，两人十指相握，轻轻的亲吻着彼此。

明阳追上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一个景象。

他止住脚，等了等。

又等了等。

然后他就忍不住想，自己要不要提醒一句呢？

要？还是不要？

他纠结了。

想着自己在极上山，就连如今的掌山人都不能这么无视自己。

现在倒好，被两个小辈无视了。

自己还只能干等着。

连提醒都不行。

想到镜千夜最后说的那句话，他这心呀，像是丢进了几万头妖兽，万分不安呐！

多等片刻，便是片刻的煎熬。

最后，他一咬牙，对着两人遥遥拱手，甚至还倾了倾身：“两位神君，明某有事相询。”

镜千夜退了退身体，呼吸有些紊乱。

她当然知道明阳来了，只是却不想因为一个外人，打断了与眼前人的亲近。

穆云卿对着她勾了勾嘴角。

因为纠缠而有些泛红的唇，看起来格外诱人。

看得镜千夜又想亲他了。

只是有这么一个人在，不解决的话，怕是也安稳不了了。

镜千夜此刻很后悔，走的时候自己说了那句话，如果倒回去，她一定收回那句。

也省得这人此刻跑来打扰他们。

很不情愿地叹息了一声，镜千夜转头看向远处的明阳。

目光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被人打扰的哀怨。

明阳被看得心头一跳，不由吞咽了一口唾液。

咽完他才发现，自己刚才竟然有些怕她。

这个认知让他不由蹙起了眉头，心道：果然不能打扰别人亲近呀，不然还真是心虚。

只是，自己心虚个什么劲？

他用力摇了下头，看到他们分开了，这才走了过去。

镜千夜瞅着他，不耐烦地说道：“明阳丹师啊，你有何事不能明日再问的？”

明阳舔了下嘴唇，讪讪道：“神君最后那句话，着实让明某心如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