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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威胁

    作者有话要说:</br>来啦,终于等到你

    他忍不住伸手摸摸王氏面庞,王氏一下醒来,他赶紧缩回手,有些不好意思。

    王氏却是没有察觉他这些小情绪,伸手在他额上脸上摸摸,松了口气,“还好没发热,你可将娘吓死哩,昨夜是做噩梦了还是怎的?”

    “做噩梦了。”

    “梦到什么将你吓成这般田地?”

    谢长渡没说话,他娘身材虽然瞧着丰腴,但到底是个女人,有朝一日对上谢四老爷肯定打不过他,想到昨夜那女子下场,他忍不住跳下床抱住她双腿。

    王氏扭头轻笑,“还怕呢?娘不是在这儿?”

    谢长淮揉揉眼睛从榻上起来,瞧见这一幕,打了个呵欠走来,道:“你已五岁,还同娘撒娇卖痴,羞死人了!”

    谢长渡不搭理他,被王氏拉到面前,她将他拎到凳子,扭了帕子,叫谢长淮给他擦面。

    谢长淮从命,一帕子盖在他脸上一顿揉搓,将人揉得嗷嗷叫。

    王氏也不阻拦,扬唇瞅了眼,自去净面。

    用过早膳,广平侯府来人,王氏拉着两儿迎上前,一个赶车短褐仆人跃下,“小人见过二小姐,二小姐大安,两位小公子安。”

    王氏微微颔首,“长淮便交给你了。”

    “二小姐说的哪里话,侯爷夫人都等着长淮公子去呢。”

    王氏嘱咐谢长淮去了好好听长辈和夫子的教导,谢长淮连忙答应,“娘放心便是。”

    他登上马车扭头看一眼谢长渡,对他招招手。

    谢长渡走过去,谢长淮伸手摸摸他脑袋,“你要听话,莫要乱跑,过几日我便回来了。”

    “好。”谢长渡抱着手臂,点点头,神情甚为高冷。

    谢长淮一笑,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假模假式。”

    看着谢长淮离开,王氏将他拉到屋里开始教他习字。

    读书认字对他来说不难,只是如今全换成繁体字实在辨认困难,加上用不惯毛笔,描红上涂得皆是墨团团。

    王氏十分耐心,捉着他手一遍一遍描画,描完一个字便教他读教他记。

    见他学得快,她面色有欢喜,因怕他记不牢,所以一次只教两三个字,教完便让他自己习字。

    傍晚时分,六太爷大儿谢镜刚回府,管家便迎上来低语几句,谢镜面色一变,提起袍子匆匆回到屋内,桌上放着一坛子酒。

    谢镜脚下发软,管家赶紧将人扶助,从衣襟中掏出一封书信。

    谢镜看完后,眼神多了一丝晦涩复杂,伸出手,才将将触到边沿如遇火煨,收回手,“……你可看清了?”

    “是,小人差点将此物摔出去。”管家面上还有惊慌,“小人一见这,这物什,便赶紧派人去追送酒之人,那人脚力甚好,不大会便不见踪影了。”

    沉吟片刻,“罢,我去会会此人,看他到底图什么。”

    “这,恐有危险,老爷三思。”

    “这冲我而来,躲是躲不过去的,倒不如看看此人到底图什么。”说罢,他换了常服,叫管家将此物埋了。

    翌日散职,谢镜瞅着时辰,与夜色中驱车应约。

    彼时月圆如银盘,高照着街路,两边商铺挂着灯笼,热风中微微摇曳。

    不多时,谢镜来到城西夜市。

    夜市中不少商贩还在卖茶饭,他钻进一个巷子,进入一酒家,庭院之中一人负手而立,穿着黑色长袍,风帽头遮着。

    谢镜拱手,“阁下等了很久罢。”

    “不久,刚至。”黑衣人声音浑厚。

    听这声音,此人年纪大约在三十至四十之间,谢镜道:“阁下送我酒,不知何意?”

    “卿父亲曾于司辰宫担任监正,天圣八年,星陨如雨,曾测出边疆有敌寇扰动,未过两月果然应验。

    此后十座城池陷落,他又道将星已出,王家一跃成为陛下新宠,还测出紫微星光黯淡,恐有小人作祟,后便有宫妃作乱。

    天圣十三年,陛下特建司辰宫,令他主管一宫。”

    谢镜眉间闪过不耐,“阁下到底想说什么?”

    “若是所谓应验不过是提前获知消息,你说陛下可还会信你谢家?”

    “信与不信只在陛下一念之间,我等只需做好分内之事,阁下所言,不知从何处道听途说,我父亲星象占卜众人自有定论,随你如此造谣陛下也不会取信。”

    “那你府邸之中那些酒中碎尸呢?”黑衣人语气带着一丝清浅笑意。

    “阁下闲情甚浓,恕某不再奉陪。”说罢他转身便走,只听身后之人扬声道:“那些尸骨酒坛皆被人掘出,卿好自为之。”

    “你到底是什么人?”

    黑衣人见他扭头,理了理衣袖,“你该问,我为何找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