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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009(已修)

    “她问了小瀛爹爹的事。”郦姬道。

    商瀛的脸色一瞬阴郁,与郦姬四目相对,半晌又笑了,“我哪里有爹啊?”

    “阿娘怎说这样恶心我的话。若说不要我的爹,那倒是在龙椅上坐着。我还有什么爹吗?”

    他阴郁地问郦姬。郦姬摇了摇头。

    “你与我皇姐,说了什么?”商瀛却并未就此结束话题,越发阴戾横生。仿佛雪夜肆虐的寒风裹着冰刃,能将人扎出血洞。

    郦姬怕他,“小瀛,我未说什么。”

    她仿佛被吓到,眼里浮上了泪花。

    商瀛这才缓和了神色,淡淡笑,“阿娘最好,不要乱说话。就算疯了,也管好嘴巴。”

    郦姬点头。

    楚妗一路都在思索着郦姬的话,却怎么都无法确定真假。她记不起与商瀛的交集,她与商瀛从前并不认识。

    而永延殿外的角落,一宦官探出头来,刚好让陈新抓了个正着。

    “你是哪儿来的,我怎的不曾在永延殿见过你?”

    那人一惊就要跑,陈新立刻上前将人揪住从朱红的墙角边拖了出来,脸色阴沉,“谁让你来的!”

    对方哆哆嗦嗦目光躲闪地缩着身子不答。

    陈新觉他躲于此偷看郦姬的院落,多半是其他宫里派来的。可郦姬居此冷落多年,谁会想起来窥探。

    他拉着人进院里,将商瀛从屋里叫了出来。

    “此人方才鬼祟躲藏偷看着这儿,若不是我瞧见他,他想必还想往院门上扒呢。”

    商瀛冷漠的视线落在惠子身上,走上近前微微俯身带笑地问,“谁让你来的?”

    惠子摇头。他是个哑巴,托惠安公主关照才在宫中安然度日。

    “长亭殿那儿不是有口井么,劳烦陈新公公将人丢进去了。”商瀛道,“如此就不会有不该传出去的事情,让人知晓。”

    惠子目光紧紧盯着商瀛,挣扎几下无果。陈新因着也不知此人目的,为保自身安全拖着人离开。

    少有人烟的永延殿平日里寂寂,陈新唤来几个宫宦,将人套进麻袋,夜幕降临运出了此地。

    这夜的月朗如点灯照亮长安的大道,星光暗暗,清风扫拂起路上烟尘。

    一队士兵踢开长安城角落一处陈旧的木门,脚步声杂乱涌入院里。

    “太子殿下,可是此人?”

    院里,一伤了腿行动不便的男子被从屋里揪出,压跪地面,月色下溅起淡淡尘烟。

    “就地审问吧,不必进宫将这等小事还上禀父皇了。”商盱负手立院里,月色与他身侧宦官手中的提灯使得跪地男子的样貌可以看清。

    他打算先审问,一切清楚之后再上禀商偃,脱了自己的嫌疑还能算是件小功,博个商偃的高兴。

    直接将人交于商偃,反是易生变故。

    士兵从屋中搬出一破旧的木凳,宦官以袖拂去灰尘。商盱蹙眉,仍像是嫌弃地将就坐下。

    “你可是几次三番往惠安公主府盗窃,还欲伤公主性命?”他问。

    对方不答。

    商盱神色冷了,“别以为在这儿就拿你没法。”

    青年一震,当即犹豫,“是小民。”

    他所为所说一切皆是按照金主大人交代,可他却怕极了严刑逼供。佯装佯装嘴硬,并不敢受逼供的折磨。

    “继续,莫要我一句句问,我没那个耐心。”商盱冷声,“该说的,你知道的。”

    青年身子发颤,声音也哆哆嗦嗦,“小民不敢,小民不敢伤公主,是,是有人找上小民。”

    他低着头,目光慌张地乱颤。

    “小民不应他就要杀,那人说若是办的好,日后还能许小民个一官半职。这,这才应了。大人饶命啊!”

    他忽扑伏在地,痛声哭嚎。

    “有人指使?”商盱目光看着扑在地上的人脸上越发阴沉,“那人是谁?”

    “小民,小民不知。那人并非亲自来,而是遣人找上小民,说是宫里的大人。日后,能做上陛下……”

    “放肆!这是大逆不道!”商盱险些暴跳而起,指尖指着他。

    青年冷汗直落,直在地面叩头,“饶命!饶命!这些不是小民说的啊!”惊而抬起头,“啊,小民,想起来了,那人说,说他们大人是陛下最喜爱的皇子!”

    商盱倏地从木凳上站起,脸色阴沉可比此时的浓夜。

    他咬牙,这人是谁?如此狂妄,他怎得不知?

    “带回宫里,待找到那人,再禀报交由陛下处置。”目光看着伏在地上的青年,阴恻恻如毒蛇。

    士兵听命将青年从地上拎起,却见他忽然一阵抽搐口吐鲜血倒地而死。

    “这……”

    院中人都为之惊震。

    商盱的神色沉至极点,周身的空气都似在顷刻间凝结,拎起青年的士兵脸上惊惧,惧因此被怪罪。却听商盱满是戾气地道了声,“回宫!”

    证人已死,他便是找出那陷害他又存着野心之人也无法拿对方如何。还真是心思缜密,利用之后就杀人灭口。

    这人到底是谁!

    公主府中·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