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乔枳他们打完，只剩下了躺在地上的白沉山，衣衫凌乱，洁白的衬衫上布满了尘土，还有几个明显的脚印，头低低得趴着，看不清神色。

    等了一会儿，见乔枳没有返回的迹象，孙以欣走了出来。

    看着地上的白沉山惨不忍睹，往常精致整洁的头发被血凝结成一块一块的，嘴角一片淤青还有血渍，混着灰尘发黑。

    “喂，你没出卖我吧？”孙以欣站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发问。

    “我要出卖了你，还能是现在这样？”说着惨然一笑，有些阴阳怪气。

    “况且，我哪敢出卖您呀？你手里不是捏有我的把柄？”

    “哼，明白就好，算你识相！”孙以欣眼睛一转，又问道，带着点哄诱：“明明你没得逞，他们还把你打成了这样，恨他们吗？”有共同的利益，盟友才会更可靠。

    “要有人把你打成了这样，你不恨他们？”白沉山没好气地说。内心却在吐槽着，怕是脑子有病，威胁我还想策反我，做梦呢？

    孙以欣也不在意，毕竟有情绪才是正常的。

    “证据我先给你一部分，剩下的等报仇后我再给你。”她把随身携带的优盘扔给他，总要给点甜头，才能稳住他。

    “好，还有什么要我去做的？”

    “暂时没了，就先这样！”她还是先销声匿迹一段时间吧，不想被关小黑屋，太可怕了。

    也没管他，就先走了。

    待她走后，白沉山腾得站起来，招呼那边看热闹的两人：“快过来，水给我，这猪血粘得我恶心死了！”顺便脱下脏了的衬衣塞进书包里。

    “诺，水，还有衣服。”黑彦走过来递给他。

    白沉山用水清理着头发上的血渍，黑彦用湿巾帮他擦嘴边和脸颊上的血和灰。

    擦完发现嘴角有淡淡的淤青，不明显，还特意按了下，大概是他真打的那一下留下的印记。

    “哇，你干嘛？！”白沉山跳起来挥开他的手，怒目而视。

    “给你长长记性。”黑彦也不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他瞬间蔫了，他的错，他还不能辩解。

    枳瑙看着白沉山整理完：“优盘给我吧。”

    “哦，在这。”白沉山从裤兜里掏出来自然地递给她，没有一丝犹豫，即使那是关乎他一家未来的东西。

    “嗯，我先回去了，记得帮我跟老师请个假。”枳瑙接过转身就走了，她要去研究套路，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没问题，乔姐！”

    “你昨天去和老师‘自首’还不让我跟着，老师怎么说？”黑彦关切地望着他。

    “啊，其实也没说什么，就是念叨着让我好好谢谢乔姐，要不是乔姐，我肯定会受到严重处罚之类的。还有孙以欣那边，也不打算闹大。所以我被幸运地释放啦。”

    才怪，要是他这次期末考不到年级前十，他就等着卷铺盖滚蛋吧，毕竟这个学校向来以成绩说话，能功过相抵他就很满足了。但他不想告诉黑彦，让他徒增担忧和自己一块心急。

    就是班级的吊车尾要怎么逆袭年纪前十啊！头疼！他还是暗戳戳地向黑彦请教吧，毕竟也是前几的学霸。乔姐这几天忙着他的事，他也不好去打扰她。

    “真的吗？”黑彦有点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