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言莫名其妙，道：“怎么了？”

    寿春公主义愤填膺，道：“阿言你不知道，今日不是齐王纳侧妃的日子么，论理皇后本不该去，偏那凉国公主请了皇后娘娘去观礼，一众贵妇在座，二人竟说起你来，那水轻云说什么女子难做，世人对女子太过苛刻，听着好似在为你说话，不过她又说，这世道不该对女子这般无情，也该给女子一个回头的机会……你听听这是什么话？好似你真的做了什么错事一般！我母妃听不下去，便说了今日早上的新闻，啊，你知道吗？今天一大早，彭家将彭怀英从一家妓馆接了出来，听说他在那什么楼鬼混了一夜……”

    清言插嘴道：“玉春楼。”

    “对对，就是这个名字！”寿春公主接着骂道：“姓彭的真真是人间败类，还读书人，我看他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咦，你早就知道了？”

    清言点点头，对寿春公主这反应能力表示忧心。

    “哈哈，”寿春公主大笑一声，道：“怎么样，听到这个消息是不是很爽？”

    清言翻了个白眼，道：“你还没说皇后娘娘到底说了什么呢？”

    寿春公主一拍额头，道：“看我这记性！”随即讪笑一声，道：“阿言，你知道皇后娘娘同我母妃不对付么？我母妃寻常都不入宫的，不过今日是齐王纳侧妃之喜，我母妃对齐王又没有成见，这才出席。”

    “嗯，”清言点了点头，对寿春公主这半天说不到重点上的讲话方式也是无语，不过，她更想听越王妃和皇后之间的过节，便道：“你母妃和皇后不睦，是为了杨夫人的事儿么？”

    寿春公主心中有愧，见清言感兴趣，便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当年商皇后仙去，现在的皇后才被封正位，她那时便想结交朝中权贵，而满朝之中第一势大的便是我父王了！”

    寿春公主颇为自豪，道：“我父王官拜太尉，那时还掌握着禁军，皇后便想拉拢我父王，可我父王清心寡欲，也没什么特殊爱好，皇后大约没有别的办法，便想将她的庶出妹妹嫁给我父王做侧妃。我父王都说了‘王府已有王妃，不愿再纳别家女子’，皇后却只当没听见，转头就去找皇伯父赐婚。我母妃听到了消息，立时入宫，在皇伯父面前要拔剑自刎，幸亏我父王及时赶到，他见我母妃匕首都架到了脖子上，顿时吓得三魂去了两魂，还说‘要是王妃死了，我也不独活’，皇伯父无奈，只得作罢……”

    清言不禁点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这越王同他的皇帝哥哥果然不一样，倒是个痴情之人啊，不禁赞道：“越王殿下情深义重，与王妃娘娘鹣鲽情深，真是世间少有啊。”

    哪知寿春公主撇撇嘴，道：“我父王哪儿是情深啊，他就是胆小！要他真敢纳侧妃进府，我母妃还不得打得他连王府门都出不了啊！”

    清言惊呆，越王妃这样彪悍的吗？不过想想也对，出身百年不倒的顶级世家，父亲是当朝司空卢陵侯，背后还有太后这个姑母做后盾，越王妃不硬气点都对不起她这身世！